卜痕嚴(yán)肅的看著云可,察覺到云可話里有話,若不然也不會單獨拉著他到一旁來談。
“有什么話,你直說吧。”卜痕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這案子太奇怪了,你比我更清楚,有沒有兇手還兩說,雖然我們現(xiàn)在查到張三頭和一些不清不楚的人來往,但也不能直接說明他們就是兇手,所以我想……”說道最后,云可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七日后,查不出兇手來,我們就一口認(rèn)定這個案子沒有兇手?!?p> 這便是云可之前一直在盤算的事情,云可倒不是對自己查案沒有信心,只是萬事都得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這才是真正的明哲保身。
“你覺得我會幫你這么做嗎?”卜痕終于知道了云可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了,原來她是想案子沒破的話讓自己幫助她作偽證,卜痕一身浩然正氣,最不會的便是說謊。
“當(dāng)然會了?!痹瓶尚Φ梅浅W孕?,說道“今日上午自己查案的感覺如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作為知府身前的侍衛(wèi)很難有獨自查案的機(jī)會吧,平時除了抓人追蹤,還做過其它事情嗎,如果你幫了我,我也一定會報答你這次的恩情,我有辦法讓知府重用你?!?p> 云可其實本沒想到什么辦法,如果破了案還好說,把功勞往卜痕身上一推,其他的方法暫時還沒想到,但是云可為了活命,先畫一張大餅給卜痕再說。
卜痕眼神一閃,很明顯被云可說中了,這幾年伴在周全左右,除了保護(hù)周全以外,最主要的工作便是抓人。
雖說這沒什么不好,但是誰都不想一輩子不進(jìn)步,卜痕也想通過自己努力,辦成幾件大案,所以卜痕其實格外看重這次的案子,勢在必破。
有這志向所在,卜痕更不能弄虛作假了。
“努力破案吧?!辈泛叟牧伺脑瓶傻募绨颍戕D(zhuǎn)身向府中走去,留云可一個人在原地。
“你是答應(yīng)了還沒答應(yīng)啊?”云可在后面喊道,卻不見卜痕有所回應(yīng)。
這個計劃看來是行不通了,云可有些失落的回到府里,吃過飯之后,云可獨自一人來到周鳳房間。
問周鳳話,自然是云可一人去更好了。
周鳳的精神狀態(tài)極佳,并未變回以前的那般,這讓云可不得不再次的懷疑,是胡大生的做飯菜有問題,因為現(xiàn)在的周鳳和之前的相比,唯一的不同便是不再次胡大生做的飯菜。
“我來問你幾個問題?!痹瓶砷_門見山的說道,自從跟周鳳熟了之后,云可和周鳳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
“你問?!敝茗P點了點頭,同意的說道。
“你從小到大,有過多少仇人呀?”云可問道。
周鳳搖了搖頭,說道“從小到大我隨便的人出了丫鬟,就只有蘇尚了,我想其中應(yīng)該沒有我的仇人吧?!?p> “除了身邊以外的人呢?”云可問道。
“那就不清楚了。”周鳳回答的很逃避,并不像之前回答云可問題的那般直截了當(dāng)。
云可肯定周鳳絕對有事情瞞著她,可如何才能讓周鳳說出實話來呢,云可有些犯難的思考著,半天也沒有想出法子來。
周鳳見云可沉默不語,說道“查案要從源頭查起?!?p> 云可一愣神,抬起頭看著周鳳,她這算是在暗示自己嗎,云可有些疑惑周鳳怎么知道自己在查案,難道是周全說的,可是云可想著周全和周鳳之間沒理由會談?wù)撈鹚氖虑椤?p> 而且周全和周鳳自己并就很少交流,云可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從周全對她態(tài)度轉(zhuǎn)變,以及周全對周鳳和蘇尚婚姻看法的轉(zhuǎn)變開始,這所有的事情都發(fā)生的太蹊蹺了。
云可本計劃著如何掌控全局,可現(xiàn)在看來,她仿佛成為了那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云可想起了上午和周全下的那盤棋,看來周全下的不是棋,而是局。
周鳳是不是也參與其中,云可目前尚不能確定。
云可將思緒從離奇的案子抽了出來,轉(zhuǎn)而思考著周鳳和周鳳這父女倆究竟想干嘛,這其中的迷團(tuán)比那件案子還多。
一來周全對于周鳳的愧疚,兩人應(yīng)該不可能聯(lián)合搞出什么事情來,二來,云可不認(rèn)為周鳳會害自己,上一次還讓自己給蘇尚送那封和離的信,可下一刻為何就讓自己陷入這案子中了呢,云可百思不得其解。
但云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想法,關(guān)于心中的疑惑,云可沒有問周鳳。
這樣一來,原本可以安心想案子的云可,一下午都在想周鳳和他父親之間究竟怎么了,讓自己被牽扯進(jìn)了這件案子中。
周鳳那句查案要從源頭查起是什么意思,這件案子的源頭不就是張三頭嗎,所以意思是指查張三頭,可是自己不是已經(jīng)查過張三頭所有的事情了嗎,無父無母家中就他一個人,切跟一個神秘人有來往。
難道周鳳的意思是,云可內(nèi)心翻起一成如同巨浪的震驚,周鳳是想叫她去檢查張三頭的尸體。
云可還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情,不是沒想到,而且對于這種不適合她做的事情,云可已經(jīng)選擇自己過濾掉了。
的確,周鳳的話倒是提醒了云可,有時候死人可比活人誠實多了。
可真的要去查看嗎,云可有些膽怯了,從小害怕死物的她,這次要面對的可是尸體。
云可陷入無限的糾結(jié)中,感覺這是個機(jī)會,沒準(zhǔn)能發(fā)現(xiàn)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可感覺連專業(yè)的驗尸官都沒檢查出來,自己能行嗎。
云可感覺這事得從長計議,一定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不讓自己接觸到尸體,也能找出線索來。
暫時還沒有想出辦法,但云可感覺自己的腦子使用過度,太陽穴一陣陣的疼痛,可云可沒有選擇休息,時間緊迫,已經(jīng)容不得云可多休息了,本想簡單活著的云可,沒想到自己的生活會越來越累。
云可拿著上午撿到的那片樹葉,出了太守府來到一處藥房,云可認(rèn)為這不是普通的樹葉,而是一味中藥的藥材,于是便來一問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