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場以愛慕者的身份幫張三頭贖回欠條,在大牢里以姐姐的身份單獨見了張三頭一面。
別說這兩件事了,光這兩個身份,云可就算有再能撒謊,也圓不過來呀。
要不找個機會溜了吧。
不行,現(xiàn)在頂多是有嫌疑,溜了的話難不成畏罪潛逃了,到時候萬一被抓回來,周全公報私仇,直接將自己押到刑場斬首示眾。
云可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咽了下口水,云可的內(nèi)心直呼太恐怖了。
“我確實認識一個叫張三頭的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張三頭。”云可打馬虎的說道。
“張三頭就暫放在北邊的義莊里,你若想確定一下的話,可以跟我去看一看?!辈泛壅f道。
“算了,我天生膽小,看不得那些東西,會做噩夢的?!痹瓶蓻]想到卜痕做事如此之絕,說玩之后,連忙起身走開了。
走了一段路,回過頭沒發(fā)現(xiàn)卜痕跟在后面,這才松了一口氣。
回到住處,云可一頭扎進被子里,無比苦惱的在被子里哀嚎著,怎么倒霉的事情都讓自己碰上了呢。
云可感覺這一次只能實話實說了,免得到時候引火燒身,畢竟是一件人命案,弄不好是會被砍頭的,若是自己說謊,到時候被卜痕發(fā)現(xiàn)了,周全往自己身上隨便加個包庇罪什么的,那也會被送進大牢關上好幾年。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以目前云可和周全之間的矛盾,誰知道周全會怎么加害她。
可是實話實說,那還關系到云可調(diào)查周鳳已經(jīng)周鳳母親的事情。
云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知道得多并不是見得是一件好事。
忽然,云可跳進門外傳來蹦蹦跳跳的腳步聲,能在太守府走路都蹦的如此歡快,也只有小云了。
“云可姐姐,你這是在干嘛呀?”小云瞧見云可斜趴在床上,腦袋被嚴密的包裹在被子里。
“我只是想把自己憋死過去?!痹瓶蓪⒛X袋從被子里伸了出來,坐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出什么事了?”小云在床邊坐下,一雙大眼睛盯著云可,露出甜美的笑容。
“若是能像你這樣一直沒煩惱的便好了。”云可用手指頭搓了搓小云淺隱若現(xiàn)的酒窩,被小云甜美的笑容所感染,郁悶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云可姐姐,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對我是呀,雖然小云也幫不上什么忙,但要是有小云可以做的,小云都會幫云可姐姐做的。”小云一臉認真的說道。
“有你這個幸運星在,我怎么會有事呢?!痹瓶赡罅四笮≡栖浘d綿的鼻子,小云將鼻子一拱,逗得云可哈哈大笑。
“走吧,去蘇尚哥哥那,給你彈我最近新學會的曲子?!毙≡苼碇瓶桑炔患按木屯饷孀?。
云可這才想起來,晚上要聽小云彈新曲子,這是白天約定好的,不過又被這一件煩心事擠到腦后去了。
兩人來到蘇尚住的地方,發(fā)現(xiàn)琴桌還有琴都已經(jīng)被蘇尚搬到院子中了,蘇尚真在調(diào)試著琴音。
今晚的月光特別的明亮,就像一盞大大的白燈,照亮了整個院子。
小云歡快的跑了過去,蹲在琴桌前,一臉認真的看著蘇尚調(diào)琴。
云可在一旁的石凳坐下,面無表情的發(fā)著呆,連蘇尚何時走到自己面前也沒發(fā)現(xiàn)。
“你有心事?”蘇尚說道。
云可有些錯愕抬起頭,看見是蘇尚,搖了搖頭,說道“沒,沒有?!?p> “今天周伯父回來了,你知道嗎?”蘇尚問道。
云可點了點頭,她當然走到了,若不是周全回來這事,她也不至于想現(xiàn)在這般苦惱。
“周鳳好像跟他說看些什么,周伯父也過來跟我說了,婚姻一事是有些倉促,他說會尊重我和周鳳兩人的意愿,你以后不需要為此時操心了?!碧K尚說道。
尊重周鳳和蘇尚兩人的意愿,周鳳的意愿云可已經(jīng)知道了,蘇尚的意愿自然也不用多說。
這樣的結(jié)果也算不錯了。
云可勉強的笑了笑,一時間語塞,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周鳳真的不喜歡蘇尚嗎,云可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周鳳說過,她只是偶爾會陷入混沌之中,結(jié)婚又不是一時的事情,或許真不喜歡,一開始便可以直接拒絕的,哪會有后面這么多麻煩事。
看來上次周鳳對云可講了那么多,并不是全是真話了。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認識這么久一來,蘇尚還是第一次見云可眉頭不展,心事重重的模樣。
“周知府之所以回來是因為城中發(fā)生了一起命案,而我跟這起命案扯上了一點說不清的關系?!痹瓶商拱椎?。
云可想過瞞著蘇尚,可是一想自己和蘇尚是朋友,蘇尚之后云可問他什么,他也未成瞞過云可,既然作為朋友,就應該坦誠相待,云可覺得也沒必要滿著他。
云可也相信,蘇尚好小云一樣,是最不會出賣她的人。
“什么意思?”蘇尚不解的問道。
“城中死了一個人,叫張三頭,我想我應該是張三頭死之前有人見過的最后見他的人?!痹瓶烧f道。
這便是云可真正苦惱的原因,如果最后查不到兇手,她的嫌疑便是最大的了,這樣一樣她不就變成兇手了嗎。
蘇尚對這個人沒任何印象,只是非常疑惑,云可也不是這城中的人,為什么會認識一個陌生人,而且在與他見個面之后,那個人還死了。
蘇尚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這樣說來,除非找到真正的兇手,不然就證明不了云可的清白。
“那周伯父找到你認識那個人嗎?”蘇尚問道。
云可點了點頭,說道“猜到了,只是還未明說而已。”
云可知道周全正等著自己去跟他坦白,不然卜痕也不會跟她出來,還和云可說出那些話,無非就是想擊破云可的心理防線,然后坦白從寬。
“你放心,周伯父斷案很神的,不僅是我們這里,其他城里發(fā)生過很多奇案的案子,周伯父都有辦法破案,所以你去跟他說你知道的一切,相信周伯父會查明真相的。”蘇尚肯定的說道。
“可,他會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