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平直接承認(rèn)了。
面對母親和妹妹的詢問,他沒有隱瞞的必要,順便也讓一家人定定神。
至少不會再擔(dān)心他是拿不出那幾萬元了。
“哥,你怎么……忽然就有錢了?”羅云不解,滿頭都是大大的問號。
羅平笑著道:“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說起來有些長,以后慢慢告訴你!”
“那就慢慢說??!”羅云就想立刻知道答案。
羅平無語,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妹妹還有這么一種習(xí)慣的?
羅平只好道:“哥給人做了點事,別人付了不少錢,于是就有錢了?!?p> “那你幫人做了什么事情???”羅云又問。
羅平:“……”
“行了,回頭慢慢再說,小丫頭別那么多問題!”
羅平干脆不說了,這說下去,問題就更多了。
母親將信將疑的跟著一起進屋,雖然她也疑惑,但不管怎么說,這車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東西啊。
就算真的如杜紅娟所說是兒子借來的,但能借來這輛車那也是兒子攀上了高枝,這是好事。
兒子大了,自然有自己的門路,她也就不操心了,目前唯一的問題,那就是丈夫的病了。
羅平進屋,一邊陪著父親羅天明說話,一邊看似隨意的拉起父親的手,其實他是在探查父親的身體狀況。
以他目前的境界,利用自身靈力探查一下一個人的身體狀況還是能做到的。
目前和妹妹高興了,直接就去做飯了,羅平一家人的心情也變得輕松起來。
探查了一遍父親的身體,羅平有些皺眉,不容樂觀?。?p> 根據(jù)羅平和自己身體狀況的對照,他發(fā)現(xiàn)父親的身體已經(jīng)十分虛弱,如果沒有進一步的措施,就這么下去,只怕是最多幾個月,父親就得永遠的離開自己了。
他想到了自己手機微信里的筑基丹,但這玩意可實在是藥力太猛了,父親這身體只怕真說不了,對別人是補藥,對父親就是毒藥了,而且還是見血封喉的那種。
羅平有些焦急。
他想了想,那起電話撥通了彭建的電話號碼。
“師父,有事?準(zhǔn)備去開會呢!”彭建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實在怕自家轉(zhuǎn)這位師父拖時間。
羅平聞言也不說閑話,直接道:“你幫我準(zhǔn)備一個床位,內(nèi)科的,我過三五天想帶我父親去治病,我覺得還是你那里最合適?!?p> 彭建一下子就眼睛發(fā)亮了,師父的父親要來看病?
這可是照業(yè)找不來的絕好機會啊,雖然他也奇怪師父的醫(yī)術(shù)那么高超,怎么還要送來醫(yī)院治療,但他不在乎,這說明師父對自己還是十分看重的,那就好。
于是馬上答應(yīng)道:“師父放心,沒問題,我今天就安排!”
“不用這么急,現(xiàn)在安排也是閑著的,還浪費醫(yī)療資源,就五天后吧,我會帶父親過去!”羅平道。
“那好,我一定安排好!”彭建趕緊答應(yīng),感覺自己步伐都輕盈起來不少。
掛斷電話,羅平就看到父親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
“平平,你這找的是什么人啊,一句話就能安排床位?我可聽說很多醫(yī)院里的床位都十分緊張的!”
羅天明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兒子了,似乎一下子就成了某個大人物,一言就能定下大事,而且毫無懸念的樣子。
羅平一笑道:“我的……一個忘年交,是一家大醫(yī)院的院長,這點事沒問題?!?p> 羅平不敢說彭建是自己的徒弟,那只怕要把父親給嚇出更重的病來,只好半真半假的縣哄過去再說。
不過,就這句話也是讓羅天明心中陡然翻起了驚濤駭浪,兒子竟然跟一家大醫(yī)院的院長成了忘年交,這……有些匪夷所思啊。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看不懂兒子了。
不過他至少知道是好事,就當(dāng)是兒子哄他高興,編的一句瞎話吧。
飯做好了,一家人熱熱鬧鬧準(zhǔn)備吃飯,沒想到,門外又有動靜,羅云走出房門往大門外看了一眼瞬間就臉色難看起來。
“怎么了云云?”張水仙問道。
“那個女人又來了!”羅云說出一句話就坐在一邊不說話了。
“那個女人”!
哪個女人?
當(dāng)然是杜紅娟了!
羅平也稍微耳朵動了動,就知道外面的動靜了,不過他無動于衷,繼續(xù)低頭吃飯。
“喲,云云,小丫頭家家則,怎么說話呢?被跟你哥學(xué)壞啊,別以為借了人家一輛車就了不起了?!?p> 隨著一聲尖銳的嗓音,杜紅娟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房門口,后面還跟著一個有些瘦但臉色尷尬的禿頂男人。
“大哥、大嫂!平平也回來了??!”
羅平當(dāng)然認(rèn)識,這就是他的二叔羅天亮,對自己媳婦是實在沒有半點控制力度,反而自己被媳婦牢牢控制。
羅天亮自知自家媳婦今天又來鬧了,而是目的就是讓侄女輟學(xué)嫁給那個高少,他也知道這事不對,但他說了不算啊。
因此,一見到大哥和大嫂,他的臉漲紅的都想找個地縫鉆下去。
“二叔!快進來坐,正好吃飯,一起吃吧!”羅平起身熱情招呼羅天亮道。
羅天亮哪里好意思啊,但被羅平拉著就進了門,被按坐在了一張凳子上。
“平平,我剛吃過飯了,就不吃了。你二嬸說你回來了,我就過來看看!”羅天亮的聲音很虛,他實在張不開口跟侄子要錢。
羅平只招呼羅天亮,卻將杜紅娟給無視了,這讓杜紅娟火冒三丈,加上之前的氣,整個人都幾乎要炸了。
杜紅娟怒道:“羅平,既然你要等你二叔來說話,現(xiàn)在,你二叔來了,那就說吧!”
羅天亮看著侄子很是無奈,但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只是臉上抽動,想露出一個笑臉卻是怎么也笑不出來。
羅平也是無奈的看看自己二叔,嘆口氣道:“那行,本來還想跟二叔一起吃頓飯,聊幾句再說的,既然二嬸著急,那就先說正事吧。
二叔,你把之前我和我爸寫給你的欠條都拿出來吧!”
羅平不想跟二叔這么斤斤計較,算的這么清楚,但有這個二嬸杜紅娟摻和其中,只能這樣了。
欠條自然不在羅天亮手中,就在羅天亮尷尬的時候,杜紅娟直接從自己隨身的真皮錢包里掏出了一把紙條來:“一共三萬六千七百三十,零頭就算了,給三萬六吧!”
杜紅娟說的大氣。
羅云忽然就站了起來,氣憤的說道:“不是一共三萬兩千整嗎?怎么這么多了?”
杜紅娟瞪了一眼羅云道:“云云,你也不小了,難道不知道錢存在銀行也有利息的嗎?雖然是借給你們的,但這也影響了我們家的生意周轉(zhuǎn),算點利息不過分吧?”
羅云還要說話,被羅平一把攔?。骸霸圃疲疬@話其實沒錯,借錢是有利息的。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這沒什么好說的。”
然后羅平看著杜紅娟道:“也好,二嬸,可不能讓你們吃虧啊。”
說著把一把欠條都收回來遞給羅云道:“云云,你用計算器算算,過不夠,可別讓二嬸少算了?!?p> 羅云馬上拿著欠條去找計算器計算,其他人就等著。
不是羅平小氣,而是為了免除后患,他擔(dān)心杜紅娟要是少給出一掌欠條,那日后指不定又是一件麻煩事。
跟其他人打交道根本不需要這樣,但跟他二嬸杜紅娟打交道,他不得不多防備一下。
羅平的行為,讓杜紅娟很氣憤,因為她還真的就藏了一張欠條來著。
轉(zhuǎn)眼,羅云回來了:“哥,只有三萬一千元的欠條,少一張一千元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杜紅娟,羅天亮也知道又是自家媳婦搞鬼了,但他不敢也不好意思說破,就趕緊說:“紅娟,你再找找,是不是少拿了,或者算錯了。”
杜紅娟也臉上發(fā)燙,在包里又是假裝翻了一遍,這才拿出一張紙條道:“剛剛沒看清!”
說著就直接拍在了飯桌上,很用力,震的桌子上的餐盤都跳了一下,湯湯水水的濺了周圍好多。
“紅娟,你夠了!”羅天亮也忍不住了。
“羅天亮,你反了是不是,你也想跟老娘對著干?信不信,沒有老娘,你連飯都吃不飽!”杜紅娟面對羅天亮可沒有絲毫的壓制,直接發(fā)火。
“要吵架回家慢慢吵,這里是我家!”羅平火了,冷著直接道,死死盯著杜紅娟的眼睛。
杜紅娟被羅平給嚇了一跳,她感覺自己被什么兇獸盯住了一半,瞬間就不敢說話了。
等到安靜下來,羅平起身走到父親床邊上,將自己的那個帆布書包打開,隨便抽出五疊錢來,都是百元大鈔,而且還是用銀行的封條給扎好的,杜紅娟自然看的明白,這都是一萬一疊的。
羅平拿出其中四疊遞給羅天亮道:“二叔,這是四萬,就是我還你的錢,你數(shù)數(shù)!親兄弟也明算賬,今天你數(shù)清楚,如果數(shù)目不對,我日后不再認(rèn)賬!”
羅天亮嘴里發(fā)苦,但也不知道怎么說,真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卻被杜紅娟一把搶了過去,還真就一張一張數(sh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