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您此言差矣!”丘良義正言辭的反駁道。
雖然自己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可就是心一橫、嘴巴一硬就脫口而出。
用恐龍妹的話來說就是,自己應該投胎去馬戲團耍雜技的……
“你別和我扯皮!”恐龍妹揮了揮手,“我待會兒就該下班了,你的成績我現(xiàn)在就發(fā)給你家長!”
恐龍妹說罷掏出手機,熟練的打開微信群,然后滴滴當當?shù)奈骞P打字。
看樣子是不給自己面子,鐵了心要發(fā)到家長群上讓自己丟人現(xiàn)眼了!
丘良看著桌上白花花的試卷,狠狠的一咬牙:“老師,你慢著!”
恐龍妹打著五筆正投入,眉頭一皺:“干嘛?”
“這些題我都會做,而且不費吹灰之力!”
至少恐龍妹再怎么樣也不會體罰,家里的那位可就不一定了……
“哦?”恐龍妹突然被丘良逗笑,忍不住抬頭看。
丘良咽了咽口水:“我說這些題目都是我的拿手壓軸題!”
受死的駱駝比馬大……
“吶,好好寫,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全校倒數(shù)第一能玩出什么花樣!”恐龍妹遞過一支圓珠筆,像身臨影院一般的盯著丘良,看的津津有味。
丘良不羞不臊的沖恐龍妹眨了眨眼:“老師,雖然我會唱跳、RAP和籃球,但我也是個大老爺們,會害羞的呀……”
恐龍妹聽后一臉的無語,她還真的就搞不明白一個農(nóng)村來的土娃娃還能秀成這樣……
恐龍妹說完別過頭去,繼續(xù)刷著手機里的抖音,她還就真的不信了,倒數(shù)第一還會做自己搜羅來的大學專題……
“不就是課后習題嘛,搞得誰跟個弱智一樣……”丘良不屑的喃喃,他還在單純的以為題目就和恐龍妹說的一樣,都是最基礎的習題。
丘良霸氣的拿過試卷,跑到一旁閑置的辦公桌上埋頭苦干,雖然自己連什么貝塔、闊賽影都不知道是啥英文字母……
【先知預言系統(tǒng)】
〖宿體〗:丘良
〖般若〗:0/10(lv.0)
〖時效〗:終身
【已探測到超般若事件,您可以選擇展開或收起】
〖展開/收起(無需般若值)〗
丘良瞬間傻樣,眼前又出現(xiàn)了一具類似鏡像的光屏,而且還是熟悉的梵文字母。
丘良不淡定了,一次幻想出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可能沒什么,畢竟年輕氣盛的想東想西也正常。
但是第二次再撞見就真的說不過去了,不是腦子壞掉了就是撞邪了……
恐龍妹不時抬頭盯著丘良:“我就看著你發(fā)呆!”
舉手投足之間完全沒有看見光屏,就好像是丘良自己臆想出來的……
〖展開〗
丘良疑惑的選擇了〖展開〗,隨后光屏迅速消失,只留下折射進室內(nèi)的一縷太陽光。
丘良還真想看看能玩出什么把戲……
思緒未盡,一股電流迅雷不及掩耳的從腳尖傳輸?shù)酱竽X皮層,就像是水泥工在給自己的頭顱灌水泥,頓時頭重腳輕。
大腦里,一幅幅恐龍妹譏笑自己、然后把一張張考試真題的解析扔在自己面前的畫面不斷涌現(xiàn)。
畫面雖然駐足的時間不到1秒,但是卻像是鐫刻在腦皮層似的,怎么也遺忘不了,甚至還在腦海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丘良逐漸念念叨叨:“arccot?……”
事實證明,記憶并沒有隨著畫面的離開而消失,而且各個感官也收到了訊息,讓丘良得以奮筆疾書,而且與記憶中的沒有一絲偏差。
丘良突然站了起來,篡著一張字跡密集的試卷奔向恐龍妹:“老師,寫好了!”
恐龍妹見丘良一副勝券在握的神色,嘴角抽搐:“你知道我從哪找的題目嗎?”
她越想越覺得可笑,可能是農(nóng)村小兔崽子沒見過世面,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看!”恐龍妹一臉傲氣的接過試卷。
第1秒,不屑一顧;第2秒,聲色緊張;第3秒,逐漸猙獰……
丘良嘴角微微一笑:“龍老師,滿分150,我能得個多少分呢?”
恐龍妹咽了咽口水:“不用了……”
“啥不用了,您倒是給我一個分數(shù)呀!”
恐龍妹眉頭一皺:“你這答題用的定理是大學修的,我是看在你年紀小,又是一個男生,才不忍心點破你那點小伎倆,留給你點男子尊嚴!你還上綱上線了?”
恐龍妹嘶啞嘲哳的聲音響徹整個空蕩的辦公室。
“啥?”丘良故意不知所云的問。
恐龍妹陰陽怪氣的答道:“自己幾斤幾兩還要我說嗎?”
丘良一聲哼唧:“我?guī)捉飵變上氡佚埨蠋煴任疫€清楚,那龍老師肚子里有多少墨水,那該只有誰才清楚呢?”
“你什么意思?”恐龍妹一時失聲。
丘良悠哉悠哉的反問:“拿大學學測真題來糊弄我們呢?”
恐龍妹咽了咽口水再次問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我倒是不清楚,但是學校《教師規(guī)范條例》我倒是熟背于心,您見過有哪個老師用名牌大學的真題來為難高中學生的?”
恐龍妹發(fā)試卷之前還特意撂話,只要這次考試及格了的以后上課想干嘛干嘛,還害的她的黑粉一時興奮。
神特么知道她拿的試卷是大三數(shù)學專業(yè)的學測真題,就算是毛坦廠的學霸也八成寫不出來,要不然大學和高中有什么區(qū)別……
到最后丘良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間魔鬼辦公室的了,只記得自己蹦蹦跳跳的回了家。
“家里沒人?”
丘良打開家門,卻發(fā)現(xiàn)沒有一個人在家,除了餐桌上燒糊了的糖醋排骨。
“媽,下次別這樣了,人家都要去打官司了!”
門外突然傳來老爹熟悉的聲音,伴隨著的是奶奶鏗鏘有力的回擊聲:“我怎么了?老人家眼力勁不好也怨我?”
丘良熟練的跑到門口接過老爹手中的雨傘,問道:“老爹,這次奶奶又干了啥?”
丘爸無奈的嘆了口氣:“還不是你奶奶她買菜的時候搶了別人的傘……”
“瞧你這說的,搞得好像是我罪不可赦一樣……”
在丘奶激烈的回應中,丘良終于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和前幾天的如出一轍……
奶奶大早上的拿著把爛傘去逛菜市場,搶了一個婦人的新傘,而且還一口咬定她的那把柄都銹了的傘才是人家的,最后在一片罵聲之中沖鋒回家。
不過還是被人家婆婆找上門來,兩個老人家一直吵到警局……
丘良無語的看著丘奶:“奶奶,你有這個必要嗎?”
“我咋了,我咋了!”丘奶咄咄逼人的反擊,就像是斗雞。
“我們家的那舊傘是民國的,都能算的上是寶貝了……”
丘奶臉色瞬間差勁:“你不早說!傘都讓我吵架的時候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