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終成眷屬
樂平,傅國首都,望月山莊所在地,傅玄青如今應(yīng)當(dāng)在皇室,不過李惜葵他們只打算停留幾天,因而并未去拜訪傅玄青。
早早蔣樂安就傳了書信過來,所以金雪蘭和周麻還有宋錦為他們接風(fēng)洗塵。
“師父這是我的朋友?!苯鹧┨m一一介紹了他們幾個,李惜葵沒想到宋錦這么年輕,看起來并不比金雪蘭大幾歲的樣子。
“前輩好。”眾人禮貌打招呼。
“打擾各位,只是實在擔(dān)心小安的身體,她情況到底怎樣。”宋錦面帶憂色,黃蓮將情況具體告知。
“那就好,她的打算我會考慮的,此處是望月山莊產(chǎn)業(yè),各位安心在此居住。我還有事,先告辭?!?p> 宋錦走后,拘謹(jǐn)?shù)臍夥兆兊没钴S起來。
李惜葵幾步走到周麻身邊,暗暗打量,看起來真的和男人無異,只是她還有些疑惑,眼神不自覺向下,周麻趁幾人不注意掐了李惜葵一下,悄聲道“瞎看什么?”
“你現(xiàn)在.....真的假的?”
周麻壞笑道“來,我?guī)闳タ纯窗”
李惜葵咧嘴一笑“來啊~”
反倒周麻一時局促起來,李惜葵見狀立馬起了壞心,拉著周麻就要往外走,周麻自然不愿,倆人拉扯間驚動了其他人,潘承之問道“怎么了?”
李惜葵本想把過去的事說一說,隨及反應(yīng)過來,改口道“他之前老催著我去花街柳巷見見世面,我這不帶他去嘛?!?p> 周麻偷瞄一眼金雪蘭張口欲否認(rèn),李惜葵眉毛一橫,周麻閉了嘴,他拉著金雪蘭的手“往事休提,如今我已改邪歸正?!?p> 金雪蘭羞得滿臉通紅,周麻見狀愈發(fā)深情的望著她,李惜葵頓覺無趣,撇撇嘴,不再說話。
因為舟車勞頓確實有些累,幾人早早睡下,睡之前李惜葵突然想到黃蓮這次好像沒有針對周麻,難道是經(jīng)歷的多了,對往事能夠釋然,說來他倆到底什么矛盾,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
夜晚,黃蓮看著月亮,久久未睡,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雪蘭和周麻分別帶著一群第一次進(jìn)京的土包子游覽,京城不愧是京城,什么都有,只要錢到位,想要的幾乎都能買到。
金雪蘭帶著女生進(jìn)了胭脂鋪子和首飾店,這倆都是望月山莊的產(chǎn)業(yè)。
李惜葵新奇的看著這些東西,開玩笑道“行啊,真會為自家拉生意,未來的京城首富可就是雪蘭嘍?!?p> 金雪蘭粉拳輕錘一下李惜葵“才不是啦,在這里用山莊的令牌可以打折,而且這家鋪子在京城評價挺高的?!闭f罷,她拿出一塊令牌,上面的圖案似曾相識。
李惜葵想起傅玄青也曾給過她一塊令牌,遂拿出來“你可知這塊令牌有什么用?”
金雪蘭沒見過,也不知道,李惜葵正欲收起令牌,在旁的管事突然道“小姐,這塊令牌從何而來,若真是小姐的,在此買東西全部免費。”
李惜葵細(xì)細(xì)打量令牌,問道“真的。”
掌柜肯定道“不敢蒙騙小姐,不過在此之前,需要驗證令牌真假。”
李惜葵看一眼金雪蘭,心道:這是望月山莊的產(chǎn)業(yè),應(yīng)該不會偷令牌,遂把令牌遞給管事“行啊?!?p> 管事走后,金雪蘭悄聲問道“是王爺給你的嗎?”
“那你還說不認(rèn)識?”
金雪蘭忙解釋“是沒見過,但是這產(chǎn)業(yè)是皇家的,咱們認(rèn)識的皇室之人也就只有他了?!?p> 過了一會,管事走出來道“小姐,令牌是真的,望小姐購物愉快?!?p> 李惜葵收好令牌“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真的免費嗎?”
管事肯定地說“是真的?!?p> 一旁的柳菲好奇的看過來,李惜葵把令牌的功能說了說“大家都別客氣,我請客。”
柳菲眉頭微皺,略微詢問了些令牌的來歷,見高嶺知道此事,眉頭舒展。
既然不要錢,四人選了些用的到的脂粉,又在二樓衣服店買了衣服,三樓選了首飾,滿載而歸。
六王爺府邸,有侍衛(wèi)將消息傳來。
“哦,我的小師妹來了京城,來找我的?”傅玄青邊看書邊詢問,只是翻書速度明顯加快。
“是,正在翠玉坊選擇首飾,但不是來找王爺?shù)模瑩?jù)屬下了解,應(yīng)該只是路過?!笔绦l(wèi)如實回答。
傅玄青皺著眉頭,沒了看書的興致,把書往桌上一丟“下去?!?p> “是。”侍衛(wèi)離開,
傅玄青顯然心情不佳“哼,知道我在京城,也不來看看。沒良心,虧我替你考慮周到?!彼鹕碜吡藥撞剑q豫道“不過本王是不是應(yīng)該去看看她,畢竟坑了她師父兩把寶劍。那可是絕世寶劍啊,還是我欠她多點,而且論理她也算我?guī)熋?,我盡盡地主之誼也是應(yīng)該的?!彼技按?,他丟下剛撿起的書,轉(zhuǎn)身出了王府。
另一邊,周麻領(lǐng)著男生在酒樓喝酒,酒過三杯,大家話匣子都打開了。氣氛熱烈,順便說一下,這也是望月山莊產(chǎn)業(yè),周麻作為家屬也可以打折。
傅玄青邊走邊停,一時覺得該去找她,一時又覺得如此不妥,糾結(jié)之間路過酒樓,本想進(jìn)去喝兩杯,卻遇見兩撥人在打架,一時掃了興,正欲離開,眼角認(rèn)出周麻,想來和他一波的也都是李惜葵的朋友了,遂抱臂站在一旁看戲。
此事說來巧合,周麻幾人酒量清淺,幾杯下肚,只覺天旋地轉(zhuǎn),趁著還有幾分清明,幾人勾肩搭背互相攙扶的走出包房,不料因走路東倒西歪,和另一伙喝醉了的撞在一起,也不知誰先說話難聽,兩撥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周圍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很快把桌椅推到一邊,在周圍圍觀喝彩,氣氛到位,更難拉架,能在京城囂張的,誰背后沒個關(guān)系,掌柜的索性不管,只要最后把損壞的桌椅賠償了就行。
李惜葵她們在住處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回來,眼看金雪蘭和柳菲都有些著急,李惜葵提議出去找。
因為周麻之前說過去酒樓喝酒,在酒樓找到他們時,雙方打到現(xiàn)在近乎肉搏,都鼻青臉腫。
周麻不會武功,細(xì)胳膊嫩腿的,簡直是個活靶子,金雪蘭剛進(jìn)來就看到他被單方面吊打,心疼用綢帶替他擋下拳頭。
李惜葵柳菲上去把他們拉開,其中一人和葉子揚打的正開心,突然被人拉開自然不爽,拳頭揮向李惜葵,她還沒抵擋,旁邊伸出一條腿把那人踹到一邊。李惜葵扭頭一看,驚喜的說“師兄?!辈恢敌嗍裁磿r候到的李惜葵身邊。
葉子揚被人拉著后頸衣領(lǐng),也不爽,“哪個不長眼——”回頭一看是柳菲??!酒一下子醒了,耷拉著腦袋,乖乖站在柳菲身邊。
被踹到一邊的人醉醺醺的爬起來,“哪個癟三……”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眼前的人不是京城小霸王六王爺嗎?瞬間酒醒了大半,灰溜溜的招呼著朋友離開。
“說吧,為什么打架?!被氐阶√帲茖弳柸~子揚,葉子揚乖乖坐好,將緣由道來,不過當(dāng)時腦子暈乎乎的,也不大記得,反正錯不在他身上。
周麻也這般說,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還不時似有意無意的展示自己的傷口,金雪蘭難免心疼,也不再追根問底。
傅玄青跟了過來,眾人對六王爺只有耳聞,并未親眼見過,如今看他溫和有禮,只以為外面的傳言是被抹黑了。黃蓮給他們擦了藥膏,李惜葵要幫把手,被傅玄青攔住“跟我來,有事問你?!?p> 傅玄青畢竟是王爺,李惜葵不好拒絕只好跟他出去,抱歉的對黃蓮笑笑,擦藥膏只能麻煩她一個人了。
兩人剛站定,傅玄青就抱怨“怎么想起來到京城來,也不通知師兄一聲。才幾日不見就生疏了?!?p> 李惜葵連忙解釋“沒有,主要是就在京城停留一兩日,不好意思麻煩師兄?!?p> 傅玄青一聽這么說,心里的那點不爽快也沒了,好奇地問“這么著急,接下來去哪?”
“北疆?!比ケ苯皇鞘裁疵孛芩岳钕Э苯痈嬖V傅玄青。
傅玄青來了興趣“北疆,去那干嗎?”
“我?guī)熌镌谀牵タ纯?,還有柳菲姐的事?!?p> 傅玄青指著屋里“剛剛兇巴巴的女的?!?p> 李惜葵不樂意了,提醒他“那是我未來嫂子?!?p> 傅玄青摸摸鼻子“好吧,用詞不當(dāng)。你們明日就走?”
李惜葵點頭“對?!?p> 傅玄青操心的說“東西帶夠了嗎?有什么需要的嗎?”
“沒有,哦,對了,這個令牌——。”李惜葵把令牌拿出來要還給傅玄青。
“送你的,就是你的,好好收著。既然明日就走,那就回去休息吧。若無事記得來京城看師兄?!迸R走之前傅玄青還特地叮囑一句。
“記得,師兄再見?!崩钕Э麚]揮手,看著他離開,這才回去。
黃蓮正給潘承之往臉上擦著藥膏,看到李惜葵走過來,揶揄道“不多聊會”
“不用,他聽說我明日就走,就回去了。令牌還在我這,要再買點東西嗎?”
“算了,你真沒意思?我看他對你有點意思?!?p> “沒感覺,怎么看出來他對我有意思的?”
“旁觀者清?!?p> “去你的。”李惜葵離開,并未把黃蓮的話放在心上。
出發(fā)當(dāng)日,他們裝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氖澄锖退?,因為接下來就要進(jìn)入地廣人稀的北疆。
王府,傅玄青喚來侍衛(wèi)“最近北疆有什么事嗎?”
侍衛(wèi)想了想,回道“回王爺,沒有?!?p> 傅玄青一擺手讓侍衛(wèi)離開,渾身沒勁的躺在藤椅上“無聊?!蓖蝗凰矍耙涣粒氲搅艘粋€人。
國師府,國師大人正在研究星圖,有侍衛(wèi)進(jìn)來通報“大人,六王爺求見。”
國師無奈扶額“說我不在?!痹捯魟偮?,傅玄青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國師大人,別來無恙?!?p> 國師無耐,先發(fā)制人“事先說明欺君和昧良心的事不干?!?p> 傅玄青把這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我想去北疆看看,但因我上次受傷,父皇不許我出城,所以還請國師幫忙一二?!?p> 國師一聽一個頭兩個大,絞盡腦汁的思索怎么說服傅玄青乖乖待在家里“王爺,——”
話剛起個頭,傅玄青就表明“我會帶著最優(yōu)秀的暗衛(wèi)?!?p> 國師悄悄翻了一個不明顯的白眼“你上次也這么說。”
“上次是意外。就這么說定了,等國師大人的好消息。”不等國師拒絕,傅玄青火速離開。
國師在后面氣的肝疼,暗罵“小兔崽子,早晚被你害死?!?p> 不幾日,國師上書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北疆有異動,需的龍氣方可壓制,六王爺自告奮勇前往,氣的皇上直接摔了折子,卻得知六王爺已經(jīng)不告而別,又不能真的拿國師怎樣,只能暗生悶氣。
國師之所以如此縱容六王爺,一方面是因為兩人忘年交,六王爺性格雖有惡劣的一面,但知分寸,另一方面就是六王爺命格是國師見過最尊貴的,且一生順?biāo)欤笸炔槐О撞槐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