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不和諧的笑聲響起。
“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玉器乃是君子王貴才能用得起的物件,尋常百姓家買得一兩件玉佩已是頂天,玉之盆?莫說是平民百姓,就是貴族之家也沒幾個用得起。”
林銘踩著輕盈的步子來到了冷楠身邊,看著矛鴻的眼神都是充滿了不屑。
“林銘!你來做什么?我這里不歡迎你!”
“哈哈,楠師妹何必如此生氣,我們早就是內定夫妻,俗話都說了,夫妻間床頭吵架,床尾合,再說了,我所做的可都是為了你好?!?p> 冷楠冷笑一聲:“不需要,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林銘的臉色冷了下來:“讓我滾?然而跟這個小白臉在一起?若不是有下人來告訴我,我還真不相信你居然會跟一個下人在一起!”
“你跟蹤我!”冷楠憤怒之極,體內的靈力也開始涌動起來,頭發(fā)都無風自動起來。
“我只是為了保護我未來的妻子,不被一個小小下人給哄騙而已!”
說話間,林銘身上也開始涌現(xiàn)靈力,而且比冷楠的還要激烈。
“不好,快躲開!”
冷楠驚呼聲下,一臉蒙圈的矛鴻便被一股巨力擊中腹部,整個人都被帶飛出去,連剛喝下去的茶水都吐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的白伏須發(fā)沖冠,擋在林銘的面前,身上轟出的靈力直接就將周轉的物品都吹散開來。
剛想要繼續(xù)動手的林銘,立刻收住了腳步。
“林家少爺,楠小姐說了,這里不歡迎您,小老是這里掌柜,東區(qū)大場的規(guī)矩想必林家少爺不會不知道吧,莫不是想將督衛(wèi)引來?”
林銘的臉色陰沉,眼前的這個人他自然是知道的,他惹不起,說實話,能當?shù)蒙侠浼议T市的掌柜,沒幾個不是高手。
再加上如果鬧大了,引來了東區(qū)大場的督衛(wèi),那多少都要被上面問責的。
“小子,今天算你好運,你最好祈禱別在大場之外的地方碰到我,否則本少打斷你的腿??!”
說完,林銘虛著眼瞄了一下將矛鴻扶起的冷楠,便要轉身離開。
“你要完了?!?p> 林銘停下腳步,轉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說出這話的矛鴻。
“你說什么?”
矛鴻擦了一把嘴上的口水,忍著腹內的翻江倒海,在冷楠的幫助之下,站到了林銘的面前。
“我說你要完了,原本我只是想幫冷家渡過難關而已,沒想要得罪誰,卻沒想到被你這人渣給羞辱,很好,現(xiàn)在在我的眼里,林家就只是一處殘垣斷壁了?!?p> “哼,就憑你?”
林銘想要嘲諷一番,卻與矛鴻對上眼神,這是一個不帶任何感情的眼神,仿佛剛剛說的那些話對眼前這個少年來說,不過就是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用不多久,我便會讓你們林家敗得傾家蕩產,先聲明好,不要跟我道歉,因為像我這樣仁慈的人,一旦你到時候道歉了,說不定會忍不住留一兩個銀子給你當飯吃。”
“你!”林銘強忍心中怒火,縱然殺機已經(jīng)寫在臉上,在這個地方也容不得他亂來,他怒極反笑,“好小子,我到是要看看你能幾分幾兩?!?p> “放心,只需三個月不到,我便讓你林家在這東大場里卷鋪蓋走人,之后的事情慢慢來?!?p> 冷楠微微地張著小嘴,一旁的小環(huán)更是驚得眼睛都瞪大了,就連白伏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連靈術師都不是瘦弱少年,此時卻散發(fā)著讓他們直覺性地去相信他的氣場,仿佛他說的話就現(xiàn)實,是不可被質疑的現(xiàn)實。
“哼!”
林銘強忍著心中的沖動,甩開袖子便下樓而去,不知道為什么,他也產生一種不要跟這少年對視的錯覺。
矛鴻瞇著眼睛,待到林銘離開,他腳下便開始虛浮起來,剛剛那一下雖然沒有真?zhèn)剿裁?,但劇烈的疼痛還是讓他有些痙攣。
白伏一把扶住了他,一道道暖流涌進他的體內,舒緩了他的疼痛。
“多謝白掌柜。”
白伏點了點頭:“小伙子,有點迫力,難怪小姐會帶著你。”
冷楠也想上前為他輸送點治愈用的靈力,卻被矛鴻抬手攔下。
“小姐,我沒事,比起這個,我們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摧毀林家的任務,所以時間不等人,一些東西我便在實際操作當中邊做邊教了?!?p> 小環(huán)放下捂著嘴的手:“你還真準備搞林家么?”
“搞他?說得溫柔了,我會讓他們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不會有?!?p> 矛鴻看向冷楠:“小姐,您說過,只要我真的可以將冷家從泥潭里面拉出來,這個門市隨便我怎么指揮都沒有什么問題的是吧?”
冷楠點了點頭:“至少這三個月,我會全力地配合你?!?p> “很好,那么從今天開始,楠藝房閉業(yè)重修一周,所有的一切都按我說得來,這之后做什么東西,賣什么東西,怎么賣,價格幾何,全部我說了算,可不可以?”
“這個……”冷楠有些猶豫了,她畢竟還沒有接觸過多的商事,所以這么大的決定,一時也拿不出主意,于是交眼神轉向了白伏。
“小姐,這間門市是您所有,哪怕是將它全部敗光,老爺都不會說什么的,只要您開心就好?!?p> 白伏沒有給她明確的答案,但此話卻給她吃下一粒定心丸。
一想到林銘以及那些家族的嘴臉,冷楠便是氣不打一處來,她深吸口氣,眼神堅定地說道。
“你想怎么做,我全部配合你,你說的,我全部答應了。”
矛鴻笑了:“您絕對會對今天的決定感到慶幸。”
當天下午,位于這東區(qū)大場最好位置之一的楠藝房,便被一塊塊木板給擋了起來,除了一個可供人進出的木門之外,所有的地方都被木板擋得嚴嚴實實,另人看不到里面狀況。
路過的人們看到木板上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以下的話。
“楠藝房正在全面升級,歡迎各位新老客戶界時前來捧場。”
然而,實際上楠藝房的暫時關閉卻并沒有任何人產生影響,對于周圍的門市而言,不過是少個跟自己半斤八兩的對手,對購物的民眾來說,不過就少了一個可有可無選擇而已。
“你確定要這么安排么?”
三天過去,這天冷楠剛一到楠藝房,便看到了矛鴻連夜繪制的新楠藝房的構思稿,附帶圖文的那種。
看到這份構思稿之后,冷楠也是略微地松了口氣,她終于確認了矛鴻絕對不是嘴上說說的那樣,而是真有一番實才。
這份構思稿的確非常地新穎,有很多東西甚至都是她從來都沒有聽過的,但唯獨其中一張關于門市整體的規(guī)劃方案她是看懂了。
別的不說,光是將是將普通區(qū)劃分到第一層這件事就讓她很不能理解了。
除此之外,大門窗戶全部拆除,且預留出這些位置,這一點也是讓她不明其中的意思。
“小姐,有些東西您從來沒有見過,所以對于我的安排自然是不能理解,等你見到它們之后,自然就會明白我為何要這么做。”
冷霜點了點頭:“既是如此,那我便拭目以待,這段日子,你便如之前說好那番呆在此處,安心做好這些事情,有什么需要,我會讓白伏爺爺全力協(xié)助你,切莫獨自離開東區(qū)大場,我擔心林銘會對你不利。”
“多謝小姐關心,我定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說到這里,矛鴻的臉上露出一絲糾結之意。
“你可是有什么話要說?”
“這……”矛鴻張了張嘴,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想要問的話問了出來,“小姐,我并非是有冒犯之意,但實在是難以理解,林家如此這番不義之舉,林銘那人又是如此品行,為何冷家不取消掉小姐您的婚約呢?那林銘也是明明做出此番之事,卻依然信誓旦旦將小姐視為婚約之人,絲毫沒有擔心過婚約會被解除之事,這里莫不是有什么隱情?”
此話一問出口,冷楠的臉上便失去一絲血色。
“你……你個死人,提這晦氣事做甚?”
小環(huán)被氣矛鴻氣得直跺腳。
“無妨?!崩溟p輕抬起手示意小環(huán)沒事。
“可是小姐……”
“并非是什么見不得人之事,矛鴻現(xiàn)在又是自己人,告訴他也是應該?!?p> 小環(huán)張了張嘴,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能瞪了一眼搞事的矛鴻。
“我與那林銘的婚約,原本只是雙方家長口頭玩笑之話,但因為冷家和林家均為朝中要政,且功勞頗高,所以王上便以成人之美的意思,順水推舟為我二人證婚,既是王上之意,那便是不可違背的圣意,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雙方都不能改變,原本王上此番之舉是讓三方都皆大歡喜之事,卻怎料現(xiàn)在卻成了某些奸人榨取冷家的枷鎖?!?p> 原來如此,說白了,就是這個國家的皇帝共開承認了他們兩的婚事,你們要是想要悔約,那把他老人家的臉往哪里擱,恐怕是這個皇帝自己都沒有辦法改變自己說出來的話,這種打自己臉的事情,就算是自己愿意打,旁邊的那些死板之臣也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