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被綁
“您對夜堇夢很寬縱?!卑⒊_著車,從后視鏡里觀察后座上的靳良荻,眼神意味不明。他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是吃了一個女人的醋。
“寬縱?”靳良荻想著那個讓她感到很有挑戰(zhàn)性的女人,似乎是心情很好,勾唇一笑,“或許吧?!?p> “她好像快查出來您的身份了?!?p> “連這些都查不出來,我怎么會和她合作?”靳良荻不甚在意,“就像我也查到了她的身份一樣,我們都不是多嘴的人,也都明白到底什么對我們最有利?!?p> “我們”這個詞在阿楚聽來格外刺耳,輕輕在時隔這么多年終于有了勢均力敵、亦敵亦友的欣賞的人,他應(yīng)該為她高興才對。
“那不是夜堇夢嗎?”阿楚突然看到不遠處正在一個人行走的女人,她步伐悠閑,吹著風(fēng)散著步,似乎很享受。
“估計是喝酒了,這離她家也不遠??窟叀!?p> 靳良荻吩咐了一聲,打開靠著街邊的窗戶,在阿楚把車緩緩?fù)5揭馆缐羯磉吅?,慵懶的趴在窗框上,剛要開口,卻在看到下一秒發(fā)生的事情時,聲音戛然而止。
夜堇夢在走到一輛面包車旁邊時,面包車的門突然打開,一只胳膊迅速把她拽進了車里,另一只手拿著一塊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整個過程不過十秒鐘,面包車的門就迅速的關(guān)上開走了。
靳良荻嘴角的笑容漸漸凝固,關(guān)上了車窗:“跟上?!?p> 阿楚依言跟上了那輛面包車,有些疑惑:“夜堇夢不該這么弱。您要救她?”
“她可不需要我救。最有可能的就是隱世顧家的人動手了,跟上看看能不能摸到顧文越所在的地方。”
正如靳良荻所想,夜堇夢的確是自愿被擄走。在被捂住口鼻的時候她就屏住了呼吸,沒有吸入迷藥,只是裝作昏迷了過去,隨后被捆住了雙手丟在后座。
在發(fā)現(xiàn)手機在第一時間被關(guān)機連著隨身背的包一起扔了出去之后,夜堇夢深深地?zé)o語了。她最近都換了好幾次手機了,補手機卡很麻煩的,綁架就綁架,怎么總跟她的手機過不去呢?還有她的包,也很貴的好吧,上次被靳良荻身邊的刀疤殺手刺破了一只,這次是扔,生氣。
微微的心疼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夜堇夢的腦回路回到正事上。面包車里前排有兩個人,后排——也就是她被拉進來的地方也是兩個人,這四個人各個呼吸內(nèi)斂,孔武有力,應(yīng)該都是古武高手。如此一來,很明顯就是顧文越的手筆了。
顧文越想拿她威脅顧景深,短時間內(nèi)不會動她,所以夜堇夢倒是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可以將計就計了解一下顧文越在京都的人手實力,能摸到位置最好了。再說了,她既不傻,也不是忍辱負重的人,還怕疼,顧文越的人但凡敢動她一根手指,她會立刻反殺的。
夜堇夢現(xiàn)在唯一擔(dān)心的是,事發(fā)突然,顧景深不在還好,但是聞人墨和老爸老媽他們要是聯(lián)系不上她,可就麻煩了,指不定擔(dān)心成什么樣。而且明天晚上還要和蘇老爺子見面,還是得速戰(zhàn)速決,只能寄希望于明天上午這些人都當(dāng)她在睡懶覺,不聯(lián)系她吧。
真是不會挑日子,晚兩天她不就能跟他們多玩幾天了嗎?真沒意思。
面包車在京都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很是謹慎,夜堇夢在后座裝昏迷裝的都要睡著了。她也沒指望自己能記路,畢竟方向感極差,更別說在這種刻意繞路的情況下了。
約莫兩個小時,差不多已經(jīng)深夜,面包車才停了下來,夜堇夢被拉起來,似乎是被兩個人扛了起來,放到了一個類似于擔(dān)架的東西上,歪歪扭扭的走進了某所房屋。
夜堇夢幾次都感覺自己差點要掉下來了,還好她暗戳戳地穩(wěn)了穩(wěn)身形。這她要是真昏迷了,估計早就掉下來了,差評!
就在夜堇夢被抬進去的幾分鐘后,一輛幾乎融入夜色中的黑色轎車緩緩駛來,連大燈也沒開,很是謹慎地停在了距離房子還有一段距離的路上。
靳良荻在車里觀察了一下所處的地方還有面前的建筑,冷冷一笑。
“這荒山野嶺的居然有幢獨棟小樓,還真會享受?!?p> 絲毫不心疼的把身上不方便的黑色長裙撕開,改成活動靈敏的短裙,靳良荻和身形已經(jīng)隱入黑暗的阿楚,從小樓的后方翻了進去。一路上阿楚隱在黑暗里為靳良荻開路,干脆利落的干掉了不少人,“咔嚓”一聲就是一個人的脖子被扭斷,速度和力量都厲害的讓人心驚。
阿楚的確會沉迷過去,在面對靳良荻時會感情用事,有些時候也固執(zhí)的似乎不太聰明。但是他的實力,無論是古武內(nèi)力還是暗殺格斗,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有了阿楚的開路,靳良荻如入無人之境,一點一點的摸索著這個小樓的結(jié)構(gòu)。雖然毫不留情的殺了不少人,但是整個過程都是悄無聲息的,沒有引起注意。
在這個時候,他們還不能太過放肆,一旦引起了警覺,他們兩個就是加上夜堇夢也不一定能沖出去,這么多古武高手加上肯定會存在的槍支,這幢小樓是很難攻破的。
這個情況在夜堇夢被抬著進入小樓時也發(fā)現(xiàn)了,逐漸有些凝重。她沒想到顧文越竟然直接讓人把她帶到了他們的老巢,這樣的守衛(wèi)她心里也有些沒底,若是純古武內(nèi)力,她還能夠拼一拼,但是要是有軍火,就難辦了。
一層、兩層。夜堇夢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她被抬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隨后從擔(dān)架上被扔到了一個床上。
“這女人怎么還沒醒?”
“一個普通女人,又沒有古武,估計會昏迷的時間長一點?!?p> “也對,走吧,咱們?nèi)ズ驮礁鐓R報。”
夜堇夢聽見抬她進來的兩個人低聲交談了幾句,隨后“嘭”的一聲房間的門被關(guān)上,反鎖的聲音傳入夜堇夢的耳朵里。
又過了幾分鐘,夜堇夢微微動了動,裝作剛醒的樣子坐了起來,打量著她所在的地方。
房間裝修的很好,看來沒打算苛待她。房門窗戶全部上鎖,有隱秘的針孔攝像頭。不經(jīng)意間的摸上耳垂上的耳釘,夜堇夢嘴角輕輕勾了一下,看來顧文越還是小瞧了她。她的耳釘實際上是一個隱秘的通訊設(shè)備,而這個房間里的信號,并沒有被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