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失去夢想的小馴鹿整沉默地整理著要帶去鬼之島的背包,在草帽船長剛冒出來的時候就忽然開口,“路飛,我不會同意使用病毒當武器的。而且就算是對方使用了病毒,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制造出解藥的?!?p> “我知道,所以才會給你打下可以研制解藥的地方。”,路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們目的只是凱多和大蛇,作戰(zhàn)計劃也是盡可能接近凱多后才開始的。”
喬巴握緊了試管,然后認真地看向草帽船長,“路飛,那我跟那個突擊隊伍一起行動可以嗎?”
“嗯!你跟老爺子說一下就行。”,路飛笑著再跟它聊了一會,發(fā)現(xiàn)它沒有多想后就走回到二號采掘場那里,準備休息一下。
喬巴沉默地看著前面的試管,一會后才安靜地把它收進背包里。
“喬巴大哥,你怎么了?”,背著一個小包裹的阿玉疑惑地看著他,她附近還跟著一個足球大小的島云。
“阿玉?你還沒回去嗎?”,喬巴看到她反而嚇了一跳,之前一直在為戰(zhàn)斗做準備,沒時間把阿玉送回去。
“公主大人安排了島云送我回去的哦~”,阿玉拍拍附近的島云,笑著說道,“今早島云又回來了,說要把我送回去?!?p> “這樣就太好了,記得幫忙向你師傅問好?!?p> “嗯!喬巴大哥你們一定要打敗凱多??!我會編好多好看的斗笠等你們回來的!”,阿玉用力滿是信任地看著它,然后擺擺手后就帶著島云跑向路飛那邊,“我去跟路飛大哥打個招呼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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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白舞,刀舞港。
和之國各個地方的天氣都不一樣,例如玲后常年冰雪覆蓋,花之都常年如春、花開四季,而白舞楓飄四時,四季溫良。
花之都現(xiàn)在已經(jīng)燈火通明、歌舞升平,從全國各地趕到花之都的人們開始了一年一度的狂歡,通紅的燈籠掛滿了每條街巷,美酒、美食應有盡有。
然而此時的白舞-刀舞港卻只有一片焦炭,平時美麗的港口早已在昨晚變成了廢墟。不僅港口附近的倉庫被全部炸毀,就連停泊在港口的幾艘來不及撤走的船也被炸沉,只剩幾片木板飄在水面上。
最重要的是,此時荒蕪的港口處只有錦衛(wèi)門他們一行人,理論上應該在這里匯合的武士們全都不見蹤影。
錦衛(wèi)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變成廢墟的港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應該在這里匯合的幾千武士們呢??”
酒天丸拿起一塊燒焦的木板,摩擦了一下上面的焦黑,“這個港口都是攻擊的痕跡,看起來攻擊是最近才發(fā)生的?!?p> “船也被炸沉了,就連倉庫也被炸毀了……”,犬嵐快速地檢查這里的情況,發(fā)現(xiàn)連一艘完好的船都不剩了,“連船都沒有,這下子要怎么過去鬼之島”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是武士們趕過來的時候暴露了嗎?”,小忍絕望地看著周圍,最終還是無力地跪坐在了地上,“明明這是最后的機會了!為什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絕對只是迷路了而已!畢竟和之國還是挺大的哈哈哈……”,雷藏顫抖著手拿出通信用的智能田螺,不信邪地再次聯(lián)絡沒有到場的人,“路飛閣下??羅閣下???還有阿蝶閣下??你們到底到哪去了??約定的港口不是刀舞港嗎???”
“僅僅一天的時間,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勘十郎也不敢置信地捂著嘴巴,“大家都發(fā)生什么事了?”
“老貓他們也沒能趕上……”,犬嵐現(xiàn)在也慌了,明明不久前貓蝮蛇才來過聯(lián)系,說他們已經(jīng)快抵達和之國了!
“看來果然有人覺察到什么了啊……”,在絕望中回過神的戶野康臉上只有苦澀,隨后便振作精神開始翻找周圍,“還是看看周圍還有什么船可以用的吧?!?p> 穿著鎧甲帶著面具的阿菊也猛地甩甩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一下后也開始幫忙尋找還能用的船,“或許用木板拼湊一樣還能用吧,只要到了鬼之島就行了?!?p> 一直沉默著的河松淌水下去河面,安安靜靜地從河床那里拖上了一艘剛才就看到的小木船,“在下剛才就看到這個了?!?p> “?。?!”,好不容易回過神的桃之助已經(jīng)慌張得淚流滿面,看到他們都下去修補那艘破破爛爛的船時立刻就近扯住了附近的酒天丸并大喊道,“這樣過去只會送死的!大家冷靜點!我們等下一次機會吧!等下一次的火祭之日吧?。 ?p> “桃之助大人!”,犬嵐沉聲打斷他的話,無奈地對著涕泗橫流的小孩搖搖頭,“在下等人沒有下一次機會了,火祭之日過后,察覺到什么的大蛇他們肯定會趕盡殺絕。而且人少也無妨,反倒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后直取凱多的首級!只要有一口氣在,在下等人就不會放棄!”
“……”,知道勸不住他們的桃之助咬著唇后退幾步,忽然看到錦衛(wèi)門一直失了神一樣站在那里時立刻沖上去抓著他的衣擺喊道,“錦衛(wèi)門!快去阻止他們!再這樣下去大家都會死的!在下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p> 錦衛(wèi)門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前面飄著楓葉的水面,也不管一邊拼命想讓他回過神的桃之助,一會之后,他好像終于醒了過來,但卻莫名其妙地開始講起了一個故事,“曾經(jīng)有這么一個男人,他出生于一個大眾舞臺劇劇團,父母受和之國的迫害,雙雙死在了舞臺之上?!?p> “錦衛(wèi)門……”,桃之助反而被他過于平靜的樣子嚇到了,松開他的衣擺后退了好幾步。
正在想辦法修船的其他人也愣住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受刺激過度。酒天丸皺了皺眉,抱著幾塊焦黑的木板擔心地看向他,“錦衛(wèi)門,你沒事吧?”
錦衛(wèi)門只是抬起手示意他們安靜聽他說話,隨后便握緊拳頭繼續(xù)講述著,“這個男人只懂得在舞臺上生活,他也徹底丟失了自己的本心,只能靠演繹他人才活到現(xiàn)在。他是黑炭本家的末裔,那個時候,黑炭大蛇找上了他。大蛇鏟除了那些殺害他父母的人,為了籌備一場復仇大劇的大蛇這樣叮囑那個男人:[你要活得像一個真正的光月之人,要不被任何人察覺,自重帶著光月家的身份死去。這是在這場大戲中,你被賦予的重要角色。]。那個男人只有在徹底化身別人的時候才會感覺到快樂。20多年以前,大蛇還是隨從身份時,每次去找御田大人借錢時,那個那個男人都會從金庫加倍地拿錢給他。大蛇之所以能順利跟凱多聯(lián)手,也是多虧了有那些資金。
當年御田大人準備攻打凱多的時候,消息也被提前泄露了。而且最可怕的是,那個男人最讓人瘋狂的是,后來在處刑的時候,他是真心想跟御田大人一同赴死的。他沒有心,除非大蛇喊停,否則他會一直完美地扮演光月的家臣,并且一邊淡定地向大蛇通風報信,真是忠誠地瘆人?!?p> “!?。。。 ?,聽著他的這一番話,大家再不濟也猜到了發(fā)生什么事。
那就是,一同生死與共的他們一行人中,出了叛徒!
“與在下等人朝夕與共、同甘共苦、得到了在下等人的絕對信任、而且也無怨恨,這個世界本來沒有這一號人物的啊,不得不承認這演繹得太完美了……”,錦衛(wèi)門抬頭看著漫天的火燒云,為了平復情緒而握緊的拳頭開始逐漸地放松,“最初的作戰(zhàn)計劃會泄露也不是因為羅閣下的部下嘴不嚴,而且再久遠一點的便是佐烏一事。沒有生命卡就到不了佐烏,那當時杰克出現(xiàn)的時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p> 犬嵐是當時的受害者之一,如今仔細想想也感覺到不對勁,“的確,那個時候就覺得有點奇怪?!?p> “但是大家都是……”,說不下去的阿菊抽噎一聲,隨后也只是沉默地握緊了刀?,F(xiàn)在的情況處處都指明了他們中間出了間諜,不然作戰(zhàn)計劃也會暴露得這么徹底,好不容易尋過來的同盟也一一被逮捕關押。
港口處只有沉默,每個人都幾乎下意識地拉開距離互相警惕著,而桃之助則由嫌疑最低的戶野康護著。
“大蛇應該喊停了吧?這場戲也該拉下落幕了吧?”,錦衛(wèi)門的視線從天上移開,掠過飄過的楓葉后就定格在那個紅色長發(fā)的武士身上,“對吧,黑炭勘十郎?”
“你在說什么??”,勘十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在發(fā)現(xiàn)大家的注意力都移到他身上時,他的表情才逐漸從震驚變成了幾乎扭曲的得意笑容,“哈哈哈哈!!有趣?。≌嬗腥ぃ。‰y得你竟然會識破在下演的最完美的角色呢??!”
“勘十郎??”,不同于錦衛(wèi)門的冷靜,犬嵐他們都無法相信那個此時狂笑不止的勘十郎竟然是在背后狠狠捅他們一刀的間諜。
勘十郎的臉上滿是完美落幕后的滿足,舒服地深呼吸后才有些意猶未盡地看著周圍的廢墟,“大蛇大人果然是一位杰出的領袖!讓你們體驗到了完美無瑕的絕望哈哈??!孤立無援的黑暗嘗起來感覺如何呢?”
“你這個混蛋?。 ?,離得最近的酒天丸怒喝一聲,握緊刀就沖上來就準備把這個戲耍了幾十年的叛徒一刀兩半。
“住手!現(xiàn)在還不是處死他的時候!”,錦衛(wèi)門穩(wěn)重地攔下氣瘋了的酒天丸,示意其他人包圍住勘十郎后,才沉聲問他,“勘十郎,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
“還能是什么地方?不就是白舞被炸毀了的港口?”,勘十郎嗤笑開口,但過了幾秒看到錦衛(wèi)門還是面無表情的臉時頓時心里一寒,猛地看向周圍飄舞的楓葉,卻沒有看到什么異樣。
錦衛(wèi)門已經(jīng)不想再看到他,轉身面對著風平浪靜的寬闊水面后忽然單膝跪地,恭敬地低下了頭,“一切如您所料,公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