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諾總感覺,一個沒有頭的人是不完整的。
那類比一下,沒有頭的傀儡自然也是,而且他想買幾個用珍貴材料做的傀儡,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他要到附近的百草鎮(zhèn)上去,找那一個木匠。
斯諾那時候就是去他那里,不過那時候只有錢,最貴的也就是自己的那個碎了的,根本算不上好的在木匠那里。
開不來車,不過這里有專門在學校門口的的士,價格很貴,不過對學校里的人來說不算什么。
“百草鎮(zhèn)。”
斯諾上了一個車后,就立馬說道。
前面的司機卻一直在說話,盡管斯諾想好好補一覺。
“我的兒子也在里面嘿嘿,聽說這個學校里的都不缺錢,不過我還是沒用,還在開車?!?p> “放心,隨便一個靈砂都可以足夠你一年的工作了?!?p> 斯諾本來有些不耐煩,不過聽到這個,還是忍不住說了句。
“誒,不過,聽我兒子說學校不發(fā)靈砂了,不過讓我別擔心他,我還是有些慌,就來開車了?!?p> 司機很健談,雖然這么說,不過能感覺到他話語中談及兒子時的自豪。
“你兒子叫什么?”斯諾隨意的問了句。
“啊,估計沒什么名氣,叫帕可,他靈能可厲害了,嘿嘿?!?p> “帕克?”
斯諾卻沒想到這么巧,帕可平常和他們沒什么交流,不是因為孤立他,除了必要的錢沒有任何娛樂消費,獨來獨往的,一直看書和訓練,非常刻苦,也不和人說話。
“那個,叔叔,我和他是同學,很巧啊?!?p> “是嗎,那小帕克怎么樣?”男人激動的回頭,斯諾連忙讓他轉回去。
“帕克很刻苦,很努力…”
斯諾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對帕可只有這個印象,其他方面完全不知道。
“哈哈哈,那就好,不論有沒有出息,努力了就行?!?p> 一個小時后,斯諾就到達了百草鎮(zhèn),鎮(zhèn)上沒有什么很高的建筑,這里住的有些是為學校提供生活物資的普通人,木匠在這里是因為他一直就住在這里。
平常的物資在學校就有提供了,不過這個鎮(zhèn)上,還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甚至有關修煉的也有。
現(xiàn)在的鎮(zhèn)上好像沒有什么人,只有偶然幾個帶有靈能波動的人在外面巡視著,偶爾向斯諾掃幾眼。
“少年,你是馬蒂奇靈高的學生吧?”一個大漢一看到斯諾,眼里帶著警惕,走了過來。
“我是,現(xiàn)在是有什么事嗎?!彼怪Z疑惑于鎮(zhèn)上風雨欲來來的氣氛,之前這里也是一個祥和的小鎮(zhèn)啊。
大漢看著斯諾的眼神,松了口氣,然后皺著眉頭說道:“我相信你,那些惡徒不會有這么單純的眼神,他們的眼睛里,蟄伏的是毀滅和惡毒,可能躲在這里的每一個地方。”
“是撒旦的人嗎?!彼怪Z走向記憶的路口,結果向里就看到一個倒塌的房子,把路堵住了。
大漢也跟著,皺眉苦臉的說道:“誒,是,前幾天有兩個撒旦的惡徒,他們一來就殺害了幾個路上無辜的行人,他們一直安分守己,這是無妄之災啊?!?p> “那胡帕木匠的鋪子呢?”斯諾雖然也對那些死去的人深表同情,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木匠。
至少,先做正事,再去看看有沒有自己可以做的。
“胡帕木匠是鎮(zhèn)上不多的幾個靈能者,雖然老邁,不過還是叫去守衛(wèi)現(xiàn)在最可能被偷襲的地方了,送往學校的物資庫。”大漢說道,手放在口袋里,好像握住什么東西一樣。
“那他的木匠鋪,現(xiàn)在有人嗎?”斯諾問道,也沒有問。
“他女兒在那里?!?p> “好?!彼怪Z一個人走向了被堵的路,一個跳躍就消失在了另一邊。
男子看著,眼里卻流露出一絲憤怒,把手上的東西拿出來,是一個已經(jīng)變成黑色的水晶。
“呵,沒想到隱藏的這么深,唯一一個水晶居然就測出了有撒旦令的人,多虧上一個撒旦的惡徒的水晶,不然又要死多少無辜生命!”
拿出通訊器,大漢急忙說道:“一個有撒旦令的人去莉莉安那里了,一階中期,我不敢攔他!”
“什么,我叫人過去!”
而走在路上的斯諾,卻有些不安的看著空間戒里一個黑色的勛章,此刻一直散發(fā)著微弱的黑色靈能。
“難道是我周圍有撒旦的人?這個很像身份標識啊。”
斯諾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的房子,一邊走著,不敢掉以輕心。
終于,斯諾看到了一個比周圍房子稍微大了些的木屋,屋前有一個椅子,還在搖著,說明剛剛有人下來了。
沒關門,里面有著各種各樣的木偶和家具,胡帕的木偶賣的并不多,可是他就是喜歡雕刻木偶,同時也做家具維持生計。
斯諾走進院子里,喊道:“有人嗎買東西?!?p> 斯諾感覺自己想是來收垃圾的,過來喊這么一下。
斯諾走到門口,卻根本沒有看到人。
“胡帕老爹的女兒,在嗎,我之前在這里買過東西?!?p> 依舊沒有回應,斯諾皺了皺眉頭,搖椅說明之前有人,現(xiàn)在不回應是為什么,怕自己?
“難道我被當成撒旦了?我看起來也不像吧,之前那個大哥就不覺的我是?!?p> 沒辦法去,斯諾只能進去了,里面是一股木屑的味道,胡帕好像有專門雕刻的后院,不過也會即興在店鋪里面雕刻。
斯諾閉上眼睛,用自己靈敏的耳朵聽著四周的聲音,結果在一個人偶里,聽到了急促呼吸的聲音。
“不是吧,這么怕我?”
斯諾覺得有些冤枉,自己還殺過撒旦的一個小組長呢,有這么可怕嗎。
斯諾無奈的走到木偶前面,聽到斯諾的腳步聲,里面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甚至木偶都在顫抖。
木偶上有個機關,斯諾一按下去,木偶就打開了,一個面目驚恐,全身大汗頭發(fā)凌亂的女孩子,就在木偶里面。
“啊~”
女孩子一看到斯諾,就從木偶里面掉出來,癱坐在地上。
“不要過來,我父親他不會放過你的!”女孩子雙手擋在前,歇斯底里的說道。
斯諾頭靠近莉莉安,有些委屈。自己長的有這么恐怖,讓一個女孩子這么怕?
“對了,你叫莉莉安吧,我上次來的時候好像見過你?!?p> 斯諾想緩和一下氣氛,輕輕的說道。
“嗯?你知道我的名字?”莉莉安張眼睛,看著眼前俊秀的面孔,稍微放松了一點。
“我叫斯諾,是馬蒂奇的學生,不是什么壞人?!?p> 莉莉安還是很不安的說道:“塔羅大哥說了,會有一個撒旦的人來到這里,是一個學生,不就是你嗎?”
說著還往墻縮了縮。
“要是我是撒旦的,早就把你抓起來了,還心平氣和跟你聊天,我可是見過撒旦的人的?!?p> 斯諾耐心解釋道。
“對啊,如果是那群惡徒,為什么要和我聊天呢,可是塔羅大哥……”
一下子,女孩子陷入了思考和深深的懷疑中。
斯諾摸了摸女孩子的頭,她沒有躲過去,卻感覺自己看著眼前如沐清風的笑容,居然安心了下來。
幾分鐘后,斯諾終于讓她相信了他不是一個撒旦的人,而是一個儒雅隨和的學生。
“對不起,誤會你了?!迸⒆友劬镞€有眼淚,之前被嚇的,此刻臉有些紅。
“沒事,你會雕刻嗎?!彼怪Z覺得自己對頭要求不高,如果眼前這個女孩子會,那也不錯,不用等老胡帕來了。
“會會會,我可喜歡雕刻了?!崩蚶虬猜牭竭@個,感覺自己大顯身手的機會來了,眼睛里都是興奮和期待,看著斯諾。
“額,那你可以幫我雕個人頭嗎,木頭的?!彼怪Z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說的,卻是驚悚的話。
“嗯?你說什么?”
莉莉安感覺剛壓下去的恐懼,又出來了,手都在抖。
“人頭啊,我的一個雕像沒了頭,我想做一個?!?p> 聽到這個,莉莉安才反應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汗。
“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喂,我膽子小啊。”莉莉安在心中暗暗道。
在路口,幾個大漢,為首是一個老頭子,每個都是神色緊張,如臨大敵般,看著塔羅。
“塔羅,你說那個撒旦的人去我的店鋪了?”老頭子一臉驚恐和擔憂,一直在心里為自己女兒祈禱著。這個脾氣孤僻,性格怪異的老頭此刻也露出了慌亂的一面。
“是,而且和你一樣都是中期的!”塔羅也是滿頭大汗,他和莉莉安關系不錯,可不得不在這里等他們一起去抓那個惡徒,也很是焦急。
“我們快去!”
眾人很快就趕到了胡帕的木屋,胡帕第一個就沖進去大喊道。
“莉莉安?莉莉安?”
聲音里面都是急切。
“撒旦惡徒,你給我出來!”胡帕手上出現(xiàn)幾道利刃狀的靈能,隨時準備戰(zhàn)斗。
后面的幾個大漢也是準備好了自己的招式,準備一場惡戰(zhàn)。
“莉莉安,胡帕好像回來了,還帶著一幫人?!?p> 屋里傳來年輕的聲音,眾人都想到難道莉莉安被綁架了?
胡帕更是直接向漆黑的木屋里走。
意想不到的是,惡徒?jīng)]有看到,眾人驚喜的看著手里那塊木頭,有些緊張的莉莉安居然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大門口,和胡帕撞了個滿懷。
“我的天啊,莉莉安,大帝保佑,你還安然無恙的在這里?!焙林苯颖ё∽约号畠海闪丝跉獾母杏X。
莉莉安有些不明白情況,自己應該出事嗎?
胡帕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女兒,欣慰的笑了。
然后看向木屋里面,又露出了警惕和如臨大敵的表情。
可就在這時,后面?zhèn)鱽砹艘粋€男人的驚呼。
“什么?資源庫被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