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二品的猛虎疑惑的看了一眼季羨,隨即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幼虎。
“你不要擔(dān)心什么,我是在為自己掙命,既然你答應(yīng)了我,只要治好了這只小虎,就放我們離開,我自然全力施為?!?p> 季羨仿佛看見了那只老虎疑惑的眼神,跪在地上,一邊往小虎的腿上綁樹枝做固定,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你若治好了,我們倆欠你一個人情?!?p> 足足過了許久,那只二品的猛虎終于開口說道。
梁寬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依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雙腿篩糠一般的顫抖,但好歹挪到了季羨的身邊。
“好了,估計兩天之后就可以自由行走了,剩下的,就是康復(fù)了,不過這兩天還是不要讓它太過于疲憊?!?p> 季羨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倒不是累的,實在是跟老虎對于,對他的壓力太大,身體不受控制而已。
那只一品的猛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了山洞,再次回來的時候,嘴里邊叼著一根樹枝子一般的東西,上面長著一朵荷花一般大小的花骨朵。
看見那花骨朵,季羨頓時雙眼冒光,那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那是一朵潤澤花。
潤澤花名字普通,卻是一頂一得寶貝,四品的靈草,而且,這東西是煉制潤澤丹的主藥!
潤澤丹是四品丹藥,不過,它的價格比起普通的四品丹藥要昂貴許多,沒有別的原因,主要是這東西深受女修者的喜愛。
四品潤澤丹有生肌,去垢的作用,這種丹藥在最初被煉制出來的時候,是作為傷藥使用,但很快,人們便發(fā)現(xiàn)這丹藥對于女性永葆青春更加有效,一顆四品潤澤丹,可保十年光鮮亮麗。
因為這個原因,這東西瞬間便火了起來,無論是妙齡少女,還是垂垂老暮,在這種丹藥面前,全都失了分寸。
潤澤丹是真正的有價無市的丹藥,而作為這味丹藥的主材,潤澤花價格也節(jié)節(jié)攀升,現(xiàn)在在市面上,一株潤澤花,價值一百顆四品晶石。
而一百顆四品晶石,可以購買一件四品下品的法寶,剩下的錢還夠買一件三品中品的法寶,由此可見潤澤丹的價值究竟多么的恐怖。
“這是我們在山外采的,本來是準(zhǔn)備給小虎療傷的,不過既然你已經(jīng)醫(yī)治好了小虎,這東西也就不需要了,你想不想要?”
那頭二品的靈虎瞅著季羨,突然開口問道。
“想!”
季羨沒有任何的猶豫,開口便說了出來,面對著這么好的東西,猶豫都是一種過錯。
“那好,在山里等著,只要小虎徹底痊愈,這東西就是你的了!”
“好!”
季羨非常干脆的答應(yīng)了下來,開玩笑,這只小老虎沒好,自己難道還能走?貓科動物都是多疑的性子,哪怕他是一只二品的靈虎又何能例外,季羨早就做好了被留下來的準(zhǔn)備,現(xiàn)在還能有額外的收獲,何樂而不為呢?
見季羨答應(yīng)了下來,那兩只靈虎互相對視了一眼,便在山谷里面趴了下來。
“季哥,什么情況?”
季羨跟老虎的交談,梁寬完全聽不懂,現(xiàn)在看沒了之前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便知道事情發(fā)生了轉(zhuǎn)機(jī),忙不迭的在季羨的身邊坐下,小聲的問了一句。
“沒事了,只要沒多大的意外,咱們算是安全了?!?p> 季羨同樣小聲的跟梁寬說了一句。
梁寬頓時長舒了一口氣,跟季羨相處了這么久,季羨的性子,梁寬也多少了解一些,知道這人雖然話不多,但卻從不說謊話,現(xiàn)在既然他說沒事了,那應(yīng)該就是沒事了。
坐在地上喘勻了氣,梁寬的男子也漸漸的活泛了許多,剛剛平靜的臉龐,卻再一次慌張了許多。
“既然沒事了,那咱們?yōu)槭裁催€不走?萬一那兩只大蟲反悔,咱們要怎么做?咱們倆可不是這兩只大蟲的對手,估計也就是大蟲的一頓飯!”
季羨擺了擺手,自己靠著巖壁坐了下來,深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這一切的變化,他都有些不太相信,太過于夢幻,估計即便是說出去,也沒幾個人相信,只會當(dāng)作是奇談怪論說道說道,畢竟,直到現(xiàn)在,自己都還有些不相信。
如果自己沒有跟野獸溝通的能力,現(xiàn)在只怕已經(jīng)進(jìn)了那兩只靈虎的肚子,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糞便被排出來,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生。
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自己太弱,自己若是有二師叔那樣的本事,別的不消多說,只需一劍,這兩只大蟲就會尸首兩地,自己怎么可能會像現(xiàn)在這般狼狽模樣。
瞅了一眼梁寬,他的雙腿間還濕漉漉的,不用說,空氣中彌漫的味道就已經(jīng)告訴了季羨,剛才梁寬被硬生生的嚇的尿了出來。
季羨沒有嘲笑梁寬,那樣大的壓力下,尿了出來一點(diǎn)也不丟人,自己若是跟梁寬互換一下,自己指不定會好到哪里去,說不定會比梁寬還要差。
“沒事了,等那只小老虎徹底好了,咱們就可以下山了,看見那株潤澤花沒有,只要小老虎徹底好起來,那株潤澤花就是咱們的收獲,四品潤澤花啊,這可是一頂一得寶貝,賣個百十來顆四品晶石不在話下,咱們兄弟分了,就真正發(fā)財了!”
季羨在小溪里面洗了洗手,手上都是毛,活著鮮血沾在手上難受的厲害。
洗干凈了手,季羨便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瓶子,倒了一顆辟谷丸放在手上,一仰脖便吞了下去。
聽見季羨的話,梁寬終于放松了下來,也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了辟谷丸吃了一顆,然后趴在地上喝了一口水,爬到季羨的身邊,背靠著墻壁,吐出了一口濁氣。
或許是傷好了一些,身上的傷口沒有那么疼了,那只小老虎終于沉沉的睡去,打著小呼嚕,小小的肚皮上下起伏,那模樣,跟一只大貓沒什么區(qū)別。
那只一品的母虎就趴在小老虎的身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上的小虎,目光溫柔,滿滿的都是寵溺,那模樣,仿佛沒有一絲一毫老虎的威嚴(yán)。
二品的靈虎已經(jīng)走出了山洞,不過并沒有走遠(yuǎn),就趴在山洞口的位置,瞅著外面的天空,季羨不知道這只老虎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許在思考人,為什么突然變得值得信賴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