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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大大不可欺

第二十八章 妖界謀生

冥王大大不可欺 他十三哥 3034 2019-09-04 23:38:21

  待姜大海睜開雙眼之時,眼前是一片黑暗,以為正是夜半時分,沒有掌燈,心中莫名有些害怕。從前在山莊,因為怕黑,夜晚即便入睡,也要在遠(yuǎn)處掌一盞燈。

  努力回想,自己在山莊大雪中昏倒,便再想不起什么。這里又是何處?為何如此黑?姜大海摸索著起身,想要祭個火符看清眼前,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連火符都這等小術(shù)法都祭不出了。心想:莫非自己受了太重的傷,功力盡失了?旋即想起自己一身的窟窿,趕緊檢查了下身上的傷處。

  這不檢查還好,一檢查嚇的姜大海一雙手不知該置與何地。姜大海心中暗道:瘋了瘋了!怎會變成了女子?面紗也沒了。正思索著,便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哎呦,我的祖宗,你這剛一醒,就要燒我洞府!”

  一陣摩擦地面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聽氣息有些慌亂。

  “你是何人?”姜大海問道。剛一開口,便被自己嗓中發(fā)出柔弱的女聲,嚇了一跳。姜大海清了清嗓子,壓著嗓音道:“此地是何處?”

  篆愁君滅了火,便回應(yīng)道:“我是篆愁君呀,此地自然是我的洞府?!?p>  姜大海擰了擰眉頭,“篆愁君?”在幻境中差點被此妖物取了性命,姜大海一臉戒備的向后退了幾步。

  “姐姐,不用怕,是白哥哥救你來此,并令我照看于你。我沒有惡意的。”

  “為何不掌燈?你方才叫我什么?姐姐?白哥哥又是誰?”視覺所及之處,全是黑暗,難免有些不安。

  “姐姐,你…”

  “別叫我姐姐!”姜大海呵斥道。

  “哦!那我叫你什么?”篆愁君一臉委屈道。

  “先告訴我,白哥哥是何人?”

  “白哥哥,就是穿著白衣服的哥哥啊。”

  “你!那你可知這位白衣哥哥姓甚名誰?”

  “白慕啊?!?p>  姜大海輕嘆一口氣,心中冷笑:只剩她一人了,還不如不救。

  姜大海又對著篆愁君道:“為何不掌燈?”

  “哦白哥哥說你眼盲了?!?p>  “你說什么?”難怪眼前會如深淵般黑暗。

  “過幾日就能好,白哥哥昨日才來送過藥?!?p>  姜大海這才松了口氣,不再說話,想要摸索著坐回塌上。又是一陣地面摩擦之聲走了過來,有只手牽著她的衣角下擺,將她引到了榻邊。

  “姐…那個誰,我準(zhǔn)備出去一趟,尋點吃的?!?p>  “不準(zhǔn)叫我姐!”

  “那叫什么嘛?又不知你的名字…”

  “我方才聽你叫我祖宗倒是順耳,你不妨叫我一聲老祖宗?!?p>  “老祖宗?你哪里老?分明是小祖宗!”

  “小祖宗也成?!苯蠛DS地點點頭。

  篆愁君出去后,姜大海獨自躺在塌上,睜開眼閉上眼,全是晏寒和師傅死時的慘狀。翻來覆去,都是無邊的黑暗,她蜷縮在床榻的一角,半進入睡眠。

  聽到聲響,她以為篆愁君回來了,便沒有理會。不對!篆愁君走路不是這般聲響。姜大海抓起榻上的被子,擊向床邊,果然,有刀劍落地之聲。

  “小妮子,有二下子啊?!庇腥死诵χ?。

  “大哥,今日咱們可賺大了,這洞里藏著個這么俊俏的小妮子呢,嘿嘿?!?p>  “好像是個瞎子,大哥你看!”

  “瞎子?那倒是很有趣。”這個大哥說道。

  姜大海尚未適應(yīng)眼盲,只能大致判斷有十幾個人涌入了洞中。她念訣欲祭出七星,卻毫無反應(yīng)。

  洞中人見她此般,便都哈哈大笑。

  姜大海只得握著被角,擊向聲音源頭。

  來人圍了她一圈,刀劍相向,手中的被子早被劃爛,身上的衣衫也被劃破多處,有人從她背后踹了一腳,姜大海倒地,又是一陣哄笑。心中一陣憤恨,姜大海單手拍地,地面振動,來人齊齊倒地,手中刀劍落下,姜大海尋著刀劍聲,用靈力吸來了一把刀。刀在手中,姜大海未猶豫片刻,有一股力量牽引著她,沖向這幫人,殺了個干凈。衣衫沾了黏膩的液體,姜大海脫了外衫,摸索到床榻,繼續(xù)睡著。

  天色略晚時分,篆愁君回來了,“小祖宗,白哥哥來了,我們買了好多吃的…”

  饒是篆愁君和白慕再冷靜,也不得不被眼前場景嚇了一跳。面前二十多只貓妖,皆是化了人形的,被斬殺的七零八落。榻上之人聞聲,警惕的拿著刀躍身于榻前。聽是篆愁君開口,便松了刀。

  “小祖宗,你這是…”

  “有人亂闖你洞府,我便替你清理了?!?p>  “姜兄?!卑啄介_口。

  “嗯?!苯蠛5?。

  篆愁君看白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道:“我去收拾吧?!?p>  白慕打來一盆水,替姜大海擦凈臉上手上血漬,便帶姜大海出了洞府。溫?zé)岬娘L(fēng)拂面,姜大海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她撫上自己的臉頰。

  白慕拉著他緩緩道:“姜兄,方才讓你受驚了,你體內(nèi)靈力和眼睛尚須時日恢復(fù),這段時日我便在這里陪著你到你恢復(fù)?!?p>  “你不打算解釋嗎?”

  “對不起,現(xiàn)在尚不能。”

  “對不起?你救我性命,我應(yīng)該感謝你才是。你既不愿說,我也不勉強。”姜大海抽回自己的手,負(fù)手而立,“但我選擇相信你?!?p>  “謝謝?!?p>  “日后便不必再喚我姜兄了,你看我如今這般,還是喚我玄苓吧?!彼龜偭藬偸?。

  “玄苓不問我,為何會變成女身嗎?”

  “我猜你會告訴我,命運使然?!?p>  白慕在她看不見的側(cè)面,微微一笑。

  “原本在天上有顆仙蘭,后因犯了錯,經(jīng)輪回,便成了男身。”

  “如你這般說,我原倒是個仙子?”姜玄苓自嘲道。

  “嗯,是個美絕天界的仙子?!?p>  姜玄苓心中自嘲:倒真是個笑話。

  原地坐了下來,草地軟軟的,索性躺了下來,眼前仍舊是一片黑暗。身旁有人輕輕地,同她一般躺了下來。

  “此地是何處?”

  “妖界。”

  “也好?!?p>  “嗯。”

  “其實你大可不必救我,我活著,比死了更慘?!苯咴频L(fēng)輕地說著,面上毫無表情。

  “其實人活著比死了更艱難,饒是如此,人們?nèi)允窍M钪?,并且努力活的更好。存于世上,本就是一件幸運的事?!?p>  “幸運?對我來說,只是災(zāi)禍罷?!?p>  “有時候災(zāi)禍的到來,只是為了更好的遇見?!?p>  “何解?”

  “玄苓可知煉妖鼎?”

  “作何用?”

  “相傳煉妖鼎,煉上百只妖力較強的妖,便可成一枚丹藥,此丹藥,可讓死者生,即便只是殘存一絲氣息,也可招魂魄塑肉體。”

  姜玄苓猛的坐了起來,“此鼎在何處?”

  “妖界王宮。”

  姜玄苓不想追問,白慕是如何得知煉妖鼎之事,她現(xiàn)在需要的只是一絲希望,哪怕只是憑空捏造的荒謬之論,她也愿意相信。

  姜玄苓站起身來,轉(zhuǎn)身便走,白慕拉住了她,“待你眼睛恢復(fù),我同你一起去山莊。”

  姜玄苓點了點頭。

  待回了洞中,姜玄苓便坐在塌上,打坐調(diào)息。她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便是修煉,掩梅山莊她要回,妖界王宮她要闖。

  “白哥哥,小祖宗她已坐了一整日了,不用吃點東西嗎?”篆愁君已在榻前爬了幾圈,姜玄苓仍如木樁般絲毫未動。

  白慕道:“無事。我先出去一趟,你好好守著便是?!?p>  “嗯,放心,小祖宗于我有恩,我定會守好。”

  白慕摸了摸篆愁君的頭,便轉(zhuǎn)身離去。

  姜玄苓只覺體內(nèi)有一股瘋力,在她的四肢百骸亂竄,她如同將軍發(fā)號軍令般,調(diào)理著這一股一股的力量。待這股力量臣服于她的命令后,便服帖的溶于她體內(nèi)。這一整日,她已經(jīng)消化了一半的力量。尚不知這些力量從何而來,但她想:身上的傷,那么多的血窟窿,都不藥而愈,想必這些力量若能用之得當(dāng),定能助她早日拿到煉妖鼎。正分神之時,體內(nèi)氣息便有些亂了。姜玄苓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嚇的篆愁君連忙爬到塌上扶住了她。

  她擺擺手,示意無事。

  “給我倒杯水?!?p>  篆愁君立馬爬下爬上遞來了水。姜玄苓喝了水,便繼續(xù)打坐。

  過了半日,應(yīng)是天黑了,篆愁君端來食物放到她手邊,姜玄苓搖搖頭。自從醒來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即便不吃不喝,也沒有饑餓感,對身體竟毫無影響。姜玄苓想著:這樣也好,省了時間,用來修煉。

  白慕回來時,帶了幾套新衣衫,遞給了姜玄苓,她身上這件已經(jīng)破爛不堪。她正欲脫去身上的衣衫,白慕趕緊說道:“且慢!”叫了篆愁君出去,姜玄苓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的她是女身。

  用手摸索了一遍,發(fā)現(xiàn)是件女裝,她從未著過女裝,草草的穿上以后,便喚了白慕進來。

  白慕一進來便笑了,“你呀,連衣服都穿不好。”說著便著手替她整理了一番。

  她呆呆地由著他整理,想起曾經(jīng),曾經(jīng)晏寒也是這般為她整理。眼中有一瞬間的潮濕,很快便被她忍了去。

  篆愁君爬了過來,驚嘆道,“小祖宗,你真的是美若天仙??!”

  “天仙都不可比?!卑啄揭哺胶偷?。

  姜玄苓倒是對容貌無甚要求,只盼著早日恢復(fù)了眼睛,見一見自己,這二十多年,未曾謀面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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