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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中書

第二十八章:攝靈花

淚中書 橙子大怪 3038 2019-09-03 23:31:40

  孟塔走的太遠(yuǎn),聽不到實(shí)屬正常,可是,一旁編花環(huán)的兩個小妮子聽不到就不大正常了。咳了咳嗓子,用更大的聲音又說了一遍。一旁幾個人依然沒有反應(yīng)。

  再次咳了咳嗓子,用更大的聲音又說一遍。一旁的小白揉了揉耳朵,神情怪異,語氣耿直:“謀害親夫嗎?”

  緊接著,就是布偶來自不遠(yuǎn)處的一聲咆哮:“我說大姐,你能別總說這一句話嗎?我們可都等著聽呢!”

  “那不給我個回應(yīng)。”

  “下次,你同小白說悄悄話的時候,千萬提醒我們,給你個回應(yīng)哈~”布偶白了我一眼。

  咕嚕同遠(yuǎn)處的孟塔招了招手,很快人就聚齊了。氛圍異常激動。

  “我能聞到那花的花香......”

  “怎么個香法?”

  我想了想:“不大描述的出來。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轉(zhuǎn)頭看著孟塔:“湘蘭侯給你的那瓶水還有么?”

  “有的,有的?!泵纤B忙從懷里掏出那個沾滿著草葉子的小玉瓶子。

  我看著他半晌,心中有些郁悶:“英雄,這瓶口封的這么緊,你確是來找藥草的嗎?”

  孟塔抿了抿唇,靦腆道:“我怕浪費(fèi)了?!?p>  我將那小玉瓶瓶口打開,一縷清白的靈氣自瓶內(nèi)飄出,向我眼前的方向飄去,想來我的鼻子是沒有騙我的。涂拾說:“我方才掐指一算,這個方向可沒有河?!?p>  “那你能不能掐指算一算,前面有沒有花?”拆別人的臺,我沒有把握,拆涂拾的,可是整整練了六百余年的。

  “漫無目的也是走,不如試試?!睕Q定權(quán)在孟塔。

  朝我指著的方向,大家收拾妥當(dāng)后,便出發(fā)了。

  事實(shí)證明,前面的確沒有水,但確實(shí)有花。

  因?yàn)椋酵白?,瓶中靈氣的流失越快越多。

  “應(yīng)該就在前面了。那棵樹后面。”我指著約莫著五百步開外的一顆老樹干。嗯

  “你,確定?”孟塔有些懷疑,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透著遲疑和不敢置信。

  “反正也沒多遠(yuǎn)了,去看看唄?!?p>  老樹,是一顆年歲久遠(yuǎn)的老樹,也許是一棵年歲久遠(yuǎn)的老樹精。它的樹干很高,走近了才看見他隱藏在其他樹的樹葉中的火紅色的三角形樹葉;樹根很粗,盤根錯節(jié)地裸露在地面上。

  為了證明自己,我第一個踩上了老樹的樹根,準(zhǔn)備先一步找到花出來耀武揚(yáng)威一番。

  不料剛一踩上,“嗷”,一聲沙啞的尖叫,將我嚇了一跳,險些摔倒。

  “嗨!樹爺爺,踩疼你了吧?”

  “是呀,知道你還踩?”

  “迫不得已,多有冒犯,您別見怪,我知錯了?!币痪湓捳f完,我早已經(jīng)踩著老樹的樹根,走到他身后了。

  “你這小丫頭,真是頑皮。你找什么呢?”

  “我找一朵花,樹爺爺,您見過一朵花嗎?”我貓著腰,扒拉著樹下的雜草,一無所獲,只得揚(yáng)著臉問。

  “什么花?我這一輩子見過的花多了。”

  “攝靈花呀,您這除了這個花還有別的花嗎?”我一句話斬釘截鐵。

  “哪有?老朽可沒見過這花?!?p>  老樹精有意避諱,我想了想,又想了想,道:“哦哦,那就奇了怪了,您真沒見過?我看書上說,這花是紅色的,盛開時美艷非常?!?p>  “呵呵呵,你的書,怕是假的吧?”

  “您怎么知道?”我一臉的虛心好學(xué)。

  “因?yàn)檫@花是......額......不知道?!币话涯昙o(jì)了,反應(yīng)還如此之快,實(shí)屬不易。

  “這花是什么?”我瞇著眼:“您覺得,我既然能走到這里,還會找不到一朵花嗎?兩個選擇:第一,主動告訴我們;第二,讓我們自己動手找。你這么大歲數(shù)了,想必也不愿意讓我們幾個年輕人上下其手吧?”

  許久。

  “額......”樹老頭嘆了口氣:“你們是怎么找來的?”

  “聞著花香來的唄~”

  樹老頭情緒激動:“你竟然能聞到花香?”語氣中難掩震驚。

  “是啊~我天生鼻子就比較靈敏?!?p>  一只樹枝垂了下來,叫我攔腰捆著,舉到眼前審視片刻,老樹精搖了搖頭:“嘖嘖,怕不是吧?”

  “鼻子好用竟是什么天賦?”

  “你只是鼻子好使?”

  我想了想,粗略回憶了一下這六百多年來在自己身上的發(fā)現(xiàn):“暫時沒了?!?p>  “不應(yīng)該啊~”又是一陣搖頭感嘆。

  “所以,你想說什么?趕緊放小幺下來!”涂拾在樹下扯著嗓子喊。

  “他是你什么人?”老樹精蹙眉。

  “我叔叔?!?p>  “你有叔叔?”

  “如你所見?!蔽页瑫r的方向用眼神示意:“當(dāng)然,你沒見到的還有兩個。”

  “你何時竟有了叔叔?”

  “這我就不知道了,須得問問我家老祖宗?!?p>  “你老祖宗還活著?”

  “興許吧。”

  “你爹娘呢?”

  “在夢里。”

  老樹精一番刨根問底,讓我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曉得些關(guān)于我祖上的什么。

  樹下涂拾催的急,一聲聲呼喚憤憤然傳來。

  “罷了,同你說了吧?!?p>  如果老樹精所言屬實(shí):那么這是林子里唯一一棵距離我們最近、不靠近水源且最難找的攝靈花。

  老樹精伸出一支樹干,小心翼翼地將末梢合攏成球的枝丫伸展開來,中心處,一株淡紫色的花正悄然綻放。

  原來,這花沒有水只能依靠大樹給予的養(yǎng)分存活。

  這花本身就靈氣鼎盛,大樹長時間供給養(yǎng)分,很多資源得以共享。

  樹將養(yǎng)分分給花,花將靈氣渡給樹,長此以往,花得以存活,樹得以成精,因而,成了這附近唯一一棵成精的樹。

  見我將花拿走,老樹精十分不舍:“你可保存好了,別,別弄壞了。”

  我給了一個讓他放心的笑:“它將以最快速度成為下面那位公子的口中之藥,勿念。”

  “額……”老樹精語塞。

  我看得有趣:“哈哈……”

  “不過你若真是那個孩子,那么這本該就是你的東西,希望我沒老眼昏花了?”

  “你曾經(jīng)見過我?”

  “算是吧,在你還是襁褓里的嬰孩時曾遠(yuǎn)遠(yuǎn)瞧過一眼。”

  “那么你竟不識得我的叔叔們?”

  “不識得,但我識得你的……額?!?p>  樹下涂拾咆哮著,打斷了老樹精的話:“你!暮暮!趕緊給我下來,在不下來我可上去找你了!還聊上天了!”

  我撇了撇嘴,老樹精穩(wěn)穩(wěn)地將我放在了地面上。

  “你同他聊什么呢,那樣意猶未盡,不舍得下來?”涂拾還在氣頭上,想來是要先揶揄我兩句的。

  “他說曾經(jīng)見過我?!?p>  “瞎說,你從出生就在鎮(zhèn)子里,哪里見過這樣一個老怪物?!?p>  “老怪物”讓我想起了鎮(zhèn)子里那一堆老樹精,其中更是不乏涂拾一向?qū)氊惖摹疤易訕渚保渴跋矚g得要天天倚著樹干喚兩聲“美人”,才能安生的美人樹。如今也多了“老怪物”的稱呼了。

  這花要不眠不休煉制兩個日夜才能服用,接下來,孟塔又有的受了。

  我拉著小白的衣袖,道:以后,找藥這事就我做吧。

  “為什么?”

  “你有別的事情要做??!”我一本正經(jīng)且不假思索。

  “做什么?”

  思量片刻,道:“飯吧~”

  早早便知道孟塔身體不好,卻不知是如何個不好之法。平日里瞧著,能吃能喝能打架,而且最能逞那口舌之快。

  至于其他方面嘛,我常常同咕嚕旁敲側(cè)擊,卻也未曾問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他身體不好這事,我認(rèn)為是空有虛名的。

  如今趁著他練藥的功夫,便要好好的瞧一瞧,他這身體是出的哪一門子的毛病。

  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孟塔指了小白為他護(hù)法,便急匆匆的打坐開始練藥了。

  至于為什么選的是小白而不是涂拾,他給我的答復(fù)令我十分滿意:布偶不比我穩(wěn)重,如果要的是涂拾,布偶來搗亂就不好了。

  先前因?yàn)椴粫幓ōh(huán)兒,還心下覺得自己矮布偶一截,如此這般,我覺得我一顆穩(wěn)重的頭顱,又可以揚(yáng)的高一點(diǎn)了。

  布偶就沒我這么愿意計較了,因著先前,聽咕嚕同我們說了這林子里藏著許多寶貝這一秘密,她十分樂呵決定用剩下這兩天時間,同涂拾去周邊轉(zhuǎn)轉(zhuǎn)。

  涂拾先前在毒障中了毒,現(xiàn)下并未好得利索,仍然有些使不上力氣。

  孟塔從懷里掏出了兩枚丹藥交給布偶:“你意已決,不便干擾,只是你家涂拾的身子骨就寄托在這兩枚丹藥里了,而這丹藥如今就要托付給你,我委實(shí)不放心,只盼著你能看在涂拾是你意中人的份上,稍微上點(diǎn)心?!?p>  布偶一聽,眸中起了點(diǎn)兒慍色:“那是自然,你的心委實(shí)多操了一些。”

  醫(yī)者自有醫(yī)者的操守,且孟塔從醫(yī)這么多年,早就練成了個細(xì)膩的性子,還想叮囑點(diǎn)什么,卻見咕嚕緊緊的拉著涂拾走遠(yuǎn)了,山高水長的拋過來一句:“你且管好你自己吧!”

  同時默了一陣兒,自言自語道:也是。

  這煉藥最忌心浮氣躁,孟塔漸漸穩(wěn)了心神。

  眾所周知,這煉藥必是要有個丹藥爐子的,我扭了頭問咕嚕:“他拿什么煉藥?”

  咕嚕道:“意念。”

  “意念?”我還是沒懂:“將這攝魂草碾碎了塞進(jìn)意識里煉化么?”

  我的話前腳剛問完,一旁的小白就不知從哪里變出了個,煉丹爐,不大,但足足夠用。

  咕?!班坂汀币恍?,露出一排整整齊齊的白白小米牙。

  我心里憋著郁悶,面上言笑晏晏:“呵呵,真淘氣?!比舨皇桥聰_了他家塔叔清靜,此時怕是早早將它拎起來扔遠(yuǎn)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嚴(yán)肅起來,小白和孟塔都忙,我和咕嚕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喘。

  一天很快過去了,到了晚上就比較可怕了,過了一層毒障,距離林子中心近了一層,猛獸更要多些,到了晚上自是處處吠鳴號叫。

  縱是我壯著膽子也不敢同咕嚕大聲點(diǎn)交談,聲音永遠(yuǎn)止于僅兩人能聽見的大小,更有甚時,點(diǎn)點(diǎn)頭,動動手能解決明白的事,便連聲音都懶得出了。

  此時,忽略掉一旁同我們不在同一境界上一旁端坐的二人,這邊的我們就像是相依為命一般。

  “重色輕侄女的涂拾。”我咬牙切齒地想象著布偶和涂拾此時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場景。

  “主人,我餓......”咕嚕舔了舔嘴唇,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我瞬間生出了責(zé)任感。

  我同咕嚕的夜間覓食就此展開。

  有了上次那巨獸的的經(jīng)驗(yàn),我們又是兩個姑娘家,決定約法三章:其一,不大聲講話;其二,不小看對手,凡是活物都要嚴(yán)謹(jǐn)對待;其三,凡事跑為上計。

  指天指地約定完畢,懷揣著忐忑的心情,我們出發(fā)了。

  今夜承蒙上天眷顧,我們運(yùn)氣非常不錯,沒走幾步就遇到了一只小兔子。

  黑漆漆的草叢中,一只雪白的毛絨絨小球若隱若現(xiàn),據(jù)我多年吃兔肉的經(jīng)驗(yàn)而言,這定然是一只夜間出來覓食的小白兔。

  “咕嚕,你看那是什么?”我神秘兮兮的將那只兔尾巴指給咕???。

  她順著我的手指望去,亦是一臉驚喜:“小毛球!”

  “沒錯!那是一只兔子!”

  我拉著咕嚕的手一步一步地向那只兔尾巴走去,懷揣著無比憧憬的心情掀開了草叢。

  咦?那是什么?

  咕嚕拉緊了我的袖子:“綠,綠寶石?”

  “綠寶石”的嘴里含著那只剩半截的兔尾巴,許是毛多,且吞著。我嚇得有些圖腿軟。

  “咕嚕,你的腿還能動么?”

  “能的,怎么了?!边@丫頭還未發(fā)現(xiàn)。

  “快拉著我跑?”

  “為什么?”

  “跑就是了?!?p>  “哦......”咕嚕跑的很快,一眨眼就在幾十丈開外了。

  見那綠眼睛得大蛇沒有跟過來,我彎下腰撫了撫胸口。

  “方才,你看見了什么?”

  “沒,沒什么。”這是斷斷不能同咕嚕說的,以后若是傳出去,我頂天立地的暮暮姑娘被一條蛇嚇得腿軟,怕是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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