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女主失去修為七日后。
夜晚,月上中梢,微暗的燭影在墻上歡樂的跳動著。
白淵睜開眼,看著昏暗的房間,頭痛地揉揉眉心,剛想放下手,瞬間清醒。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比他正?;涡×嗽S多,就像是孩子的手。
就連長年握劍而生出的老繭也沒有了,一雙手甚是白嫩。他摸上自己的頭頂,兩只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
“?。?!”
為什么耳朵也出來了,身體還縮小了?他跳下床,赤著雙腳走到梳妝臺前,看著銅鏡里的少年,這是回到兒時了?
他嘗試著把身體變回狐形狀態(tài),卻沒有成功。又嘗試變成成年形態(tài),也沒成功。他無奈地瞪著鏡子中的自己,暗自磨了磨牙,肯定是受傷導致的。
等認命接受現實后,他這才想起自己在哪,走到床邊摸了摸外面的半邊床,冰的,明顯沒有人睡過。
哼,笨蛋,居然把他自己扔在這里。
剛在心里念叨完,就聽到沉重的木門被推開的聲音。他急忙爬上床躺好,平穩(wěn)呼吸,像是沒有醒過來一般。
秦煙煙身上只穿了一身白色的褻衣,邊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fā)邊向著床邊走。
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抱怨道,“淵淵,你怎么還不醒?”
白淵聽到聲音,差點就反射性去看她,好在忍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明明醒了,但就是不想告訴她。
頭發(fā)擦得半干,秦煙煙也失去耐心,直接直接用靈力蒸干了。將半濕的毛巾直接扔在一邊梳妝臺上,坐到床邊。
看著對方毛茸茸的耳朵,直接上手。只是這次,她剛碰了碰,那耳朵就顫了兩下。她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再碰,耳朵又顫了幾下。
小聲嘀咕,“這是要醒了嗎?”
想到此,秦煙煙臉色一變,將一頭長發(fā)隨意的撩到身后,紅著臉慢慢低下頭。
占便宜要趁早,等白淵醒了就占不到便宜了。這樣一想,她把心一橫。
突然覺得心跳有些加速,口干舌燥,想要喝水,她慌張地去了外間,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的往胃里灌水。
不知怎地了,這次占完便宜,這么反常。
因為慌張,她沒有發(fā)現床上的白淵早已漲紅了臉,一雙異眸有些茫然地望著上方,后知后覺得抬手,摸了摸嘴唇。
他居然…被一個人類小崽調戲了?
他根本不知道,早在之前就已經被人這樣占過一次便宜了。
白淵坐起身,一手撐著床,眼神晦暗的看向外間…
他赤著腳去了外間,正好看到秦煙煙用手抹去嘴角漏出的水。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兇狠地抓住秦煙煙的手,“嫌我臟?”
秦煙煙沒有反應過來,一臉懵逼的望向對方,手腕被他緊緊握住而發(fā)疼,眉頭微微皺起。
看到她這樣,白淵身上的戾氣將要變成實質,“是你親的我,你居然來嫌棄我?”
他發(fā)狠般的將人拽進自己懷里。
“你要是再敢擦,我就再親你?!?p> “…”
秦煙煙到現在都還有點懵,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變成現在這樣。她不就偷偷吃了對方的豆腐嘛?
“你先等等?!蔽肄垡晦鬯悸贰?p> 我剛剛看白淵昏迷,就偷偷親了他,整個人就有些異常,然后來喝水,還沒喝幾杯,正擦著不小心流出來的水,就被白淵抓住手腕。他那會兒說了句啥?好像是‘嫌我臟?’。應該是吧,可是這是啥意思?然后自己啥也沒做,就被強吻了?
so what?
到底發(fā)生了啥?
她用空著的手揉揉太陽穴,“那個,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你別生氣了?!边@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不過,便宜是故意占的,但不能說啊。
白淵低著頭,心中無限懊悔,不知是不是神識受損,自己也變得不正常了。怎么看到她擦嘴就不受控制了呢。此時又聽到秦煙煙的道歉,他若無其事的抬頭,干咳兩聲,“咳…”
不知如何開口。
“剛剛…”
這是怎么了,不像他?。“诇Y心里著急,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剛剛的行為,他一個活了六十多年的妖,居然和一個孩子計較,真是身體變小了,也跟著活回去了嗎?
“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睋f轉移話題是最好的辦法。
看到白淵支支吾吾的樣子,秦煙煙挑眉,這才有點回味過來。這是,自己占便宜的時候對方就醒了?看到自己擦嘴,以為自己是在嫌棄他?
可以說,秦煙你真相了。
秦煙煙正好也想揭過這茬,笑著用雙手揉揉臉,“你醒來就好,這樣我們就可以早點出發(fā)了。”
“嗯?”
秦煙煙本欲拉著白淵在桌前坐下,低頭才發(fā)現這廝沒有穿鞋,板起一張小臉,像個管家婆一樣啰嗦起來,“你怎么不穿鞋就下來了。雖然天氣逐漸變暖,可晚上寒氣還是很重啊,你受那么重的傷,身體受得???”
白淵雙手抱胸,沒有說話只是淺笑的看著對方,直到秦煙煙不自在的瞪了他一眼,他才慢悠悠開口,“你這是在關心我?”
秦煙煙把他的身子扭過去,推著向內間走,語氣冷硬,“你想多了,我只是擔心你要是生病了我還要再照顧你。”
白淵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加快速度,自己上了床。
“喂…你的腳臟不臟啊就直接上床?!?p> “…”
他沒說話,整個人散發(fā)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那你在這床上睡吧,我去客房?!?p> 人沒醒的時候還不覺得啥,這醒了,而且剛剛發(fā)生那些事,她一點都不想待在他身邊。
白淵嫩白得手緊緊抓住身下的被子,指關節(jié)更加慘白。他腦中都是她剛剛的話,嫌棄他腳臟,讓他自己睡…
心中那道微微變矮的城墻瞬間恢復原狀,甚至更加牢固。呵,這就是他差點豁出性命救得人。
白淵,你看到了嗎,你注定孤身一人。沒有人會真心對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明明知道對方對他好不過是想找個暫時的靠山,等失去利用的價值就要扔在一邊,還貼上去,難道以前的教訓還不夠嗎!
某只狐不斷地在心里給自己催眠,抹黑某人。
他坐起身,長發(fā)散在胸前,一雙藍紅色異瞳,眸色逐漸加深,在這昏暗的房間,鬼魅瘆人。
從此,他對秦煙煙剩下的只有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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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魚崽崽
某狐:從此以后對秦煙煙,我只剩下利用! 崽崽:噢,希望打臉別來的太快。 狐:滾,都說好了是她追我,怎么也要多追幾章吧! 某煙,陰笑臉:你說啥?我耳朵不好使。 某狐,慫:娘子,為夫立馬洗白白親自送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