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梯將幾人送到了靠近最上方云層的地方。
小白往下看去,能看到下面的葉子都被一塊一塊青色灰色為主的“色斑”占據(jù),這些都是人類的建筑。
“這種感覺真是奇怪”
京揚道:“其實你看多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現(xiàn)在我們在最上層,這里是各家族的住宅區(qū),再往下是各種組織所在的地方,赤葉城大的組織只有三個,修士聯(lián)盟,新派,守派?!?p> “修士聯(lián)盟包含所有的修士,新派和守派的話分別聚集了不同思想的人?!?p> “最下層是一些享樂或者購買東西的地方”
小白抬頭,上面還有零零散散的幾片紅葉,再往上就是云層了。
“云層之上是哪里?”
京揚道:“是城主府,城主府再往上,就沒人上去過了?!?p> “為什么?”小白問道。
京揚聳肩。
“因為飛不上去,城主可能能飛到更高一點,但是一般的修士是飛不上去了?!?p> 小白點點頭,不再說話,他身體里的黑珠從剛才他踏上云梯后就開始振動,越往上振動的越厲害,似乎這赤葉城上方有什么東西在吸引這顆珠子。
“大人!求求你,不要殺我!”
“你居然敢打翻少爺房間的香爐!這個月第幾次了!你這只下賤的畜牲!”
旁邊突然有一陣騷動,引得三人看去。
只見一個長著兔耳的十六七歲的少女,穿著暴露的服裝,跪在地上苦苦求饒,她的身上被抽的皮開肉綻。
在她面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滿臉的怒氣,手里拿著劍,看樣子馬上就要斬下。
浣瀟瀟躲到了小白的身后,小白能感覺到她在顫抖。
京揚不在意的道:“就是一個獸族奴隸而已,沒啥大不了的,它們還蠻勤快的,就是有時候笨手笨腳的,殺了就殺了,反正這群獸族能生的很,你們要感興趣的話,回頭我送你們幾個,這東西不值錢?!?p> 浣瀟瀟捏緊了小白的手,小白問道:“蠻荒大陸不是在天工城嗎?”
“有傳送陣啊,也就星輝城沒有了,其它城都有,你不知道,那些往返蠻荒大陸倒騰這些奴隸的商人,每年都賺的盆滿缽滿?!本P道:“你們今天就先休息一下,明天帶你們逛逛就知道了,可惜赤葉城的奴隸沒多少好貨色,等你們到了天工城,那里的好貨色多一些,什么都有,哦,對,肖道友應(yīng)該是常見了,我有幸進過肖家一次,連最低等的做衣架用的奴隸都是哪個部落的公主,嘖?!?p> 小白感覺到有淚水打在自己手上,浣瀟瀟是獸族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好受。
“……大人!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天,昨天服侍少爺?shù)臅r候,阿福,阿福把我的手咬掉了,我,我拿不穩(wěn),大人!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少爺,少爺不是說最喜歡賤奴的眼睛了嗎?在給賤奴一次機會吧!”
“哼,那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給少爺做個玩具?!?p> 中年修士隨手抖了兩朵劍花,兔耳奴隸慘叫著倒在了地上,她的眼睛落到了修士手上。
周圍有路過的修士,議論著。
“哇,現(xiàn)在又有新玩法了嗎?”
“感覺還蠻有意思的”
“我回家也要試試,挑幾個漂亮的做成手串送給我老婆?!?p> “我也要做兩個”
“你又沒老婆”
“我送給別人老婆啊”
“去你的……”
京揚領(lǐng)著三人來到了中年修士身前,他嫌在地上慘叫打滾的兔耳奴隸有些礙事,隨意一腳就把她踢到了墻角,讓她瞬間沒了聲息。
“幾位是?”
中年修士臉上馬上露出笑容,他是胡家的一個管家,極有修養(yǎng),扔“垃圾”礙著胡家的客人,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尤其還有一個美女。
京揚抱拳,道:“胡管家,在下京揚,天工城修士,新派的?!?p> “京道友?!?p> 胡管家拱手。
“這位是肖蓮,胡管家應(yīng)該知道,天工城肖家肖蓮,在星輝城大方異彩的那個?!?p> “哦!原來是肖仙子!失敬失敬,剛才扔垃圾礙著肖仙子了,在下在這里給肖仙子道歉。”胡管家連忙彎腰行禮,然后道:“那旁邊這位一定是肖小姐的弟弟,肖白少爺了,果然是清新俊逸,一表人才,剛才在下有失風度,還請見諒則個?!?p> 林霜寒微微點頭,不失氣度,小白學(xué)著抱拳,道:“客氣了?!?p> 京揚接著道:“這是肖白的好朋友浣瀟瀟?!彼€特意加重了“好”這個字。
胡管家心領(lǐng)神會,看著躲在小白身后的浣瀟瀟,道:“浣小姐,剛才可是胡某嚇著您了?”
浣瀟瀟沒有從小白身后出來。
林霜寒道:“她還小,沒見過什么世面,所以可能一時間被嚇著了,胡管家不必自責?!?p> 胡管家再次朝浣瀟瀟一拱手,道:“還是胡某做的不夠利索,驚擾到浣小姐了?!?p> 然后伸手推開了正門,道:“今日各位貴客到訪,還請各位進屋一敘,剛才有所怠慢,還請原諒?!?p> 京揚走在前面領(lǐng)路,林霜寒其次,微微點頭,道:“多謝?!?p> “肖仙子不必客氣…”
浣瀟瀟是被小白拉著走的,經(jīng)過胡管家身邊的時候,胡管家還對著浣瀟瀟再次拱手致歉。
待所有人都進屋后,胡管家高聲道:“貴客臨門?!?p> 接著就見寬闊的院子中漫起靈氣,催的奴隸唱唱都百花齊放,在花叢中有一條寬闊的道路。
幾十個兔耳奴隸從一邊的小屋中魚貫而出,他們有男有女,穿戴整齊,分別跪在路的兩邊,托舉著托盤,托盤上有粉色花瓣,在這些跪著的奴隸身后半蹲著一排穿紅衣的奴隸。
一個帶頭的唱道:“恭迎貴客!”
所有奴隸跟著唱
“恭迎貴客!”
胡管家走到一邊,道:“幾位貴客來的突然,沒有精心準備,還望見諒?!?p> 林霜寒居然輕車熟路的沿著路,踱步走去,京揚稍微靠在一邊,只領(lǐng)先半步,他并非家族子弟,所以走在最前面擋住林霜寒是失禮的。
小白拉著浣瀟瀟在后面跟著。
門外的那個兔耳奴隸,被胡家側(cè)門出來的一個下人,切成了三段,用袋子裝了起來,然后把血跡打掃干凈,就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路過的修士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請貴客香身!”
“請貴客香身。”
院內(nèi),奴隸唱完,半蹲著的奴隸把花瓣揚起,幾人從花瓣中穿過后,身上皆覆蓋了一層幽香。
只有林霜寒身上的香味卻沒有變。
“請貴客香口!”
“請貴客香口?!?p> 林霜寒先拿起托盤上的白玉小盞,輕含了一口,然后吐到另一個托盤上的碧玉小盞中,再走一步,拿起蠶絲手帕擦嘴。
其余人依葫蘆畫瓢在后面跟著。
“請貴客浴手!”
“請貴客浴手?!?p> 白玉小碗盛著干凈的水,水上還飄著香草。
林霜寒將手指伸進去,沾了沾,然后踱步到下一個托盤,在手巾上稍微擦了擦。
“恭迎貴客登天石!”
“恭迎貴客登天石?!?p> 所謂天石其實就是水屬性白玉做的臺階,從上面走過,腳下的灰塵泥土都會被沖洗干凈。
為了好聽,取飛升登天之意,所以叫登天石。
從登天石跨過門檻,這才算正式進到會客室。
胡管家道:“聽聞肖仙子向來不喜歡繁文縟節(jié),所以接下來就請直接入座吧?!?p> 林霜寒點頭。
京揚也是難得享受一次貴賓待遇,所以沒說啥。
小白這在精神網(wǎng)絡(luò)中問道:“人類為什么這么麻煩?”
“因為這樣才能體現(xiàn)出自己的不同,在沒有了其它種族的威脅后,他們就要區(qū)別自己種族內(nèi)的階級和分類了,家族和非家族就是階級,新派和守派就是分類?!?p> “姐姐,你為什么這么清楚?”
“這故事就長了,以后有機會再說吧?!?p> “嗯嗯”
林霜寒坐在主位右邊第一個,京揚坐在左邊,小白和浣瀟瀟坐在林霜寒后面。
小白和浣瀟瀟的椅子是加寬的,兩人就坐在一起。
“因為不知道各位貴客會來,所以我們老爺今天出去,暫時還沒回來,所以就由少爺和各位會談?!?p> 胡管家道。
然后就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身穿華袍,臉上帶著喜色,快步走了進來,站到主位前,對著幾人道:
“不知各位貴客會在今日來到寒舍,故匆忙之中換了身衣服,有所怠慢,還請見諒?!?p> 說完才坐下。
彬彬有禮,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胡管家剛才已經(jīng)和他說了是哪幾位,這幾個人中,最重要的人肯定是天工城肖家肖蓮了。
所以胡柯主要還是對著肖蓮說話。
“在下胡柯,造物中期,與各位就以道友相稱吧?!焙碌溃霸谙轮?,肖道友不喜歡寒暄,故單刀直入的問一句,請問肖道友進入大駕光臨,是有何事?只要我胡某能辦得到,定不會推辭。”
林霜寒簡單的說了一下,把紙條掏出來給了胡柯。
“原來如此?!焙碌溃骸罢f起來這胡青刀也算我表親,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人,我胡家實在是有愧于肖道友。”
“管家,麻煩拿我們胡家的閑置房屋住宅的地圖來?!?p> “是”
“早就聽聞肖道友豐姿綽約,今日一見,在下覺得傳聞中說的還是太輕,天工城最美女修怎可能是用一個成語就能形容的了的?”在胡管家拿地圖的時候,胡柯就和林霜寒閑聊。
不過大多都是胡柯的贊美之詞,翻譯一下就是,你好美啊,你太美了,你怎么會這么美,你好厲害啊,你太厲害了,你怎么這么厲害…。
林霜寒也是謙虛了一下,翻譯過來就是,還行,還可以,一般般吧,就這樣,就那樣,差不多吧…。
不知這個胡柯要是見到人皮下的真正的更美的林霜寒會作何感想。
胡管家的速度很快,拿回來了一張地圖。
胡柯拿著地圖,靠近了林霜寒,聞著林霜寒身上自然散發(fā)的清香,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
“肖道友請看,這張地圖上的閑置宅院肖道友可以隨意挑選,挑選好后,胡家自會幫肖道友配齊家具和奴隸,而且還會有靈幣一萬相送?!?p> 外貌好的一個優(yōu)勢就是,出門在外基本不會缺錢。
林霜寒決定的也很快。
指著地圖的一側(cè)道“就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