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里瞳孔放大,倒映著朝她打過來的靈力。
同時,她看到一個身穿斗篷的人,裹得嚴嚴實實,根本無法看清他的面目。
桃夭做好了打算,準備豁出去的用力一擋,可誰知,眼前突然被什么擋住了視線,隨后自己被抱住,那個擁抱是那么的熟悉,心中生出驚喜之感,是——沈羲和。
桃夭沒想到明明已經(jīng)返回去的沈羲和,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救了自己。
她真的很開心,但是,她知道自己身上的痛感,以及胳膊處的中毒的紋路,都在無時不刻的警告著她,離他遠一點,既然選擇了,就要接受后果。
她回想起,端起那碗“湯”時,她都是那么的毅然決然,從小無父無母,還是被撿到的孩子,她這一生都太累了,強顏歡笑?裝作強勢?自欺欺人?
她無依無靠,寄人籬下,努力用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去偽裝自己。
她是孤獨,但是她珍惜那些出現(xiàn)在她生命里的所有人,有幸被師傅發(fā)現(xiàn)被遺棄的自己,遇到師傅這樣的恩人,交自己讀書寫字,以及做人的道理。包括很幸運的遇到了自己童年時,令自己最開心的沈羲和,盡管他不愛自己,可這些都不重要,自己沒有辦法去干涉別人的想法和愛誰的權(quán)利。
所以,她真的累了,選擇離開,畢竟,她的時日真的無多了。
或許是過于沖動的動用靈力,桃夭體內(nèi)的毒蔓延的更快了,沒忍住,她一口血吐了出來,嘴角流著血,她慢慢的,一點點的朝他的臉伸去,那只手輕輕的覆在了他的臉龐,這張臉還是那么的熟悉,只是當(dāng)時的少年郎早已褪去稚氣,變得成熟。桃夭突然覺得好幸福,此生能遇到他,認識他,真好,真的好幸福??珊髞?,桃夭實在沒有了力氣,一只手重重地垂了下去。
昏過去的最后一瞬間里,她看到他的眉目緊皺,焦急的樣子。
沈羲和突然內(nèi)心深處一顫,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使他十分憤怒,突然他動用靈力,一瞬間,以他為中心,四周的一圈的敵人全都被強大的靈力給震飛出去。
他急了,他真的著急了,他從未走過這種害怕失去的感覺,那種失魂落魄的痛楚。
酒樓
吃飽喝足的白莞清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對當(dāng)時的女子儀態(tài)資容的規(guī)矩來講,她這個動作的確有些不和規(guī)矩。
“我吃飽了,你呢?”她很貼心的問了問對面的君祿清。
君祿清眉目淺笑,回答道,“清兒這儀態(tài)也真是整個六界之內(nèi)除了我不會嫌棄了?!?p> “本姑娘這風(fēng)姿綽約,儀態(tài)萬千的規(guī)矩姑娘可是正牌的!豈容他人說三道四。”白莞清氣氣的撅起了嘴,傲嬌的把頭偏向一邊。
“嗯……”君祿清好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姑娘,突然覺得十分滿足。
這時,一旁的桌上的貴婦人忍不住開了口,“姑娘,我嫁與夫家近十年有余,從未失態(tài),一直謹遵禮儀,規(guī)規(guī)矩矩這個詞我還是用的上的,可姑娘剛剛那般隨意無規(guī)矩又怎么能自詡正牌呢?”
婦人雍容華貴,一舉一動更是盡顯儀態(tài)和規(guī)矩。
這可把白莞清給問住了,她暗暗想到,不巧真不巧了,這怎么出門吹個牛,還撞見大師級別的人了呢。
白莞清嘿嘿一笑,緩解空氣中彌漫的尷尬。
“那個,夫人,小女子不才,說了胡話,是小女子的錯。改,我改,這就改?!闭f完,還趕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學(xué)那位婦人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著。
不敢吭氣。
君祿清真的是突然被逗笑了,這丫頭還真的是撞上南墻了。
“如此甚好,方才聽了我的教誨,姑娘領(lǐng)悟如此之快,那我就再告訴姑娘一些事,這與夫君相處,更要是謹遵本分,夫為妻綱,夫君是天,你們更應(yīng)該夫婦一體。姑娘可要聽好了,記住了?!?p> “嗯嗯嗯!了解,明白?!?p> 白莞清趕緊像個孩子一樣,不停的點頭,果然在這么多人面前,不和禮儀還真的不行。
都怪她在平素里習(xí)慣了這些行為,算了,這到了外面,就得多少注意點。
誒,不對,等等,剛剛說什么?夫君?什么夫為妻綱?夫婦一體?
什么??!她和君祿清才不是夫妻呢!
“不不不……不是,我們……”白莞清突然結(jié)巴了起來。
不過,這么一叫,竟然突然覺得十分開心,到真有點小期待了呢。
不對不對,她現(xiàn)在這個一臉樂呵的表情是個什么鬼,她不應(yīng)該害的么。
沒好意思的看了看君祿清,只見君祿清端坐在那里,感覺世事與他無關(guān),他是那么的具有仙氣,和華貴。那種獨特的氣質(zhì),突然之間讓她覺得這一切都不太真實。
君祿清禮貌的一笑,“多謝康夫人對內(nèi)人的教誨,康大人可還好?改日我?guī)Х蛉说情T拜訪?!?p> 被接住話的白莞清,腦子里懵了,君祿清說,內(nèi)人……帶夫人……
先別管這到底什么意思,反正此時此刻她的臉“刷的——”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神態(tài)自若的君祿清,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回到府上后,白莞清急急忙忙的先行跳下了馬車,頭也沒回的紅著臉趕緊跑回了自己屋內(nèi)。
一氣呵成的關(guān)上門后,她還檢查了一遍是否沒關(guān)好,這才舒了口氣,依靠在門上。
她回想著,馬車上,那氣氛“詭異”的,她都不敢直視君祿清,可君祿清卻靜靜的看著害羞的白莞清,嘴角忍不住上揚。
“啊啊??!”白莞清小聲的尖叫了出來,說不出是興奮還是難受。
隨后,她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夫人,內(nèi)人,天吶,他這是就這么承認了嗎?
她拿起腰間的紫玉玉佩,取下來,放在手心里,緊緊握著,這枚玉佩是緣分的開始,更是他們緣分的延續(xù)!
這時白莞清突然想起來,她還沒有送過君祿清什么東西呢。
怎么辦,也不知道他喜歡什么,否則也沒法送啊,萬一他不喜歡了呢。
可是要怎么開口問呢,一時間,她犯了難。
而這時的門外的君祿清聽到了她的一舉一動,會心一笑,“清兒越來越可愛了?!?p> 白莞清突然轉(zhuǎn)換角色,模擬場景的嘗試明天該怎樣去問他。
“君祿清啊,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啊?!?p> “嗯,清兒啊,讓我好好想想,嗯,想不到啊,那清兒有什么好建議嗎?”白莞清轉(zhuǎn)到另一邊,模仿君祿清。
然后又轉(zhuǎn)回來,說道,“討厭啦,清兒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君君~還是你說吧~奴家聽著。”
“嗯,如此啊,那就,就把你送給我好了?!卑纵盖逋χ?,一字一句的模仿君祿清說著,說到后半句時,不好意思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了出來。
“啊,這樣啊,那人家怎么好意思呢,哎呦呦~那……”說著,還故作嬌羞的伸著蘭花指擋了擋嘴,這才繼續(xù)說道,“那人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呢~”
君祿清本來一本正經(jīng)的聽著白莞清的自言自語,結(jié)果到了后面,越聽越想笑,這丫頭到底在搞什么,她那張小嘴怎么什么都能說的出口。
“好啊。”君祿清小聲的說了句。
可誰曾想,白莞清從小便有過人的感官能力,剛剛是她正興奮著未曾聽到外面有動靜,可如今她安靜了下來,卻剛好聽到君祿清的話。
嚇得她趕緊打開門,出去左看看右看看。
生怕真被君祿清聽到,那她就丟人丟大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