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瀾的聲音有些急促的響起,成功地阻止了一場殺戮。
他的面色也是不大好看,右手臂上纏著削骨軟劍,左手環(huán)在懷玉腰上,因此走得頗慢。
姚術(shù)見燕云走了過來,立即埋怨道:“燕兄弟,你看看……”
燕云瀾卻直接打斷他的話:“把他殺了,毒也不要解了?”
他這話是對著云衍說的。
少年一身狼狽,身上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聞言有些驚愕地看向燕云瀾,嘴唇蠕動半天,問道:“二哥你……相信我?”
燕云瀾沒說話,收回目光,看向姚術(shù),神色冰冷道:“姚兄,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本事,燕某實在佩服?!?p> 若非懷玉方才提醒,他的確沒想到這銀蟒,居然是姚術(shù)親自養(yǎng)的!
這藥莊莊主,果真不是一眼能看穿的人。
姚術(shù)尷尬地避開了燕云看過來的眼神,低下頭,故作不懂道:“燕兄弟這話是何意?”
燕云瀾輕輕笑了一聲:“姚兄還是要繼續(xù)裝做不懂嗎?”
懷玉輕輕咳了一聲,眼梢掠過姚術(shù)懷里看不到臉的卿容,淡聲道:“令夫人……也被巨蟒咬了。”
姚術(shù)錯愕地抬頭看了眼懷玉,又低頭看著懷里雙眸閉著、但面色正常的女子,搖搖頭道:“你說什么,你定是在騙我?!?p> “你把夫人的右手手袖撈起來,手腕向上三寸處,有傷口?!?p> 她說著,姚術(shù)已經(jīng)慌慌張張地握著卿容的手腕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失去所有血色。
“我已為夫人做了處理,抑制住傷口傳染,只是……”
她的眉頭蹙起,秋水似的眸子掃過卿容的手腕,繼續(xù)道:“巨蟒本是無毒,但這頭銀蟒,卻渾身是毒?!?p> “是我的錯……”
姚術(shù)身子一顫,垂下了手,猛地跌倒連同卿容一起坐到了地上,他痛苦地敲打著頭,“我不該如此,不該如此??!”
懷玉不忍:“姚先生身為藥堂主,自會有辦法解開這毒罷?”
他顛顛一笑,癡然道:“是能解,可卿容她等不起的?!?p> 這頭銀蟒,是他以數(shù)千種毒飼養(yǎng)出的寶貝,渾身上下是毒,普通人沾上一滴唾液,必活不過三日。
養(yǎng)蟒原本是件不大好的事,他也不好找地方養(yǎng),他思考許久,才決定把蟒養(yǎng)在藥園底下,畢竟遍地是藥,方便試藥。
他養(yǎng)了它有八年,八年來它助他調(diào)制了許多中新奇的藥,一直很聽話乖巧。
可就在一個月前,它忽然發(fā)狂,竄到葯田,咬死了藥園里的十幾名農(nóng)丁。
他又驚又懼,好在這畜生還識人,沒敢傷他。
只是它突然發(fā)狂一事實在奇怪,為避免再出意外,他只好把銀蟒用鐵鏈鎖在地下,又給它吃了不少嗜睡的藥。
哪知,還是出了意外。
十天前,他突然聽人說:“砍柴的老劉在姚家藥林子里被大蛇咬死了!”
他嚇出一身汗,欲去看個究竟,實在不行,只能把蟒殺了!
結(jié)果官府出了公告,林子里的那頭蛇,是個黑皮的。
不知是什么時候來的,但已經(jīng)咬死過不少人,派了人去獵殺,結(jié)果全死了!
官府下了通告:不準(zhǔn)再去那片山林。
他得知這個消息之時,才反應(yīng)過來那頭咬死人的蟒,不是他飼養(yǎng)的這頭。
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氣。
可是,這口氣沒松兩天,藥園子突然被火燒了干凈。
他起初以為是人故意為之,連夜去查看,結(jié)果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那頭銀蟒也不見蹤影,不知是被天火燒得尸骨都不剩還是跑了。
他惴惴不安,兒子卻離奇死了,被大蟒咬的尸骨都不剩,妻子一聽這消息,原本孱弱的身子直接一病不起。
一樁樁一件件,讓他防不勝防,卻沒法子找到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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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坪
今兒沒段子啦 我存稿快沒了,瑟瑟發(fā)抖中 想要票票支持一下…… 總感覺自己處于單機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