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張的老者聽那為首的大漢這么一說,一張老臉迅速癟了下來,心中暗道:“壞了!壞了!這伙強盜不是屬于常年盤踞在這黑松嶺的黑松寨的,而是一伙新來的。只是就這么幾號人,怎么敢跟家大業(yè)大的黑松寨搶地盤呢?”
這么一想,這老者問道:“那這位大王,你們在這里行徑,黑松寨的大王知道嗎?”
那為首的大漢大笑道:“哥幾個搶完就走,管他什么黑松寨白松寨的。”
那老者徹底的絕望了,只好準備回到車里,取那買路財了。
而就在這時,馬車上一個聲音響起:“呔!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那為首的大漢怒道:“誰敢來搶我的生意?”
他向車頂上看去,見是一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叫花子,頓時氣極反笑,道:“小子,你不去好好討飯,來這里送死嗎?”
這車頂上的人正是任宇,他見被人當成了乞丐,不禁皺了皺眉。
其實任宇身上的衣衫破碎,再加上他蓬頭垢面的,很容易被人當成乞丐。
任宇喝道:“我不是討飯的,我是來打劫的,快把你們的錢都交出來,不然,我叫你們好看!”
那幾個大漢都轟然笑了起來,老者也是暗暗搖頭,都道這小子太不懂事。
那為首的大漢笑道:“小子,我讓你一只手,你若是能把我打敗,我把身上的錢財都給你,怎么樣?”
任宇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江湖中人,可要說話算數(shù)?!?p> 那幾個大漢又笑了起來,那為首的大漢笑道:“好!好一個江湖中人,這句話我喜歡。你放心,只要你能讓我后退一步,就算我輸!”
說完那幾個大漢又笑了起來。
任宇二話不說,他直沖向前,瞬間來到了那為首的大漢面前,那大漢的笑容還掛在臉上,沒有散去,任宇就一巴掌拍了上去!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隨即那大漢被抽飛了出去,“轟”的一聲,撞在了一棵樹上。
任宇的身體經(jīng)過修煉,已經(jīng)不能與常人相比,就算他沒有運用一絲靈力,他的力量也不是凡人能夠相比的。
所以任宇很輕松的一巴掌,就讓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飛了出去。
剩下的那幾個大漢被這意想不到的一幕嚇了一跳。
“大哥!”
“大哥!”
……
剩下的那幾個大漢,匆忙跑了過去,查看那為首的大漢的傷勢。
“大哥,你怎么樣?”
那為首的大漢左臉上印著五個清晰的掌心,他捂著臉心里一陣郁悶,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身影,一個巴掌就已經(jīng)打了過來。
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紅了一大片,不僅是打的,還有他感到了羞憤。
他哆嗦著手,指著任宇說道:“給我打死他!”
“竟敢打我老大!”
“我饒不了你!”
“小子,你死定了!”
……
剩下的那幾個大漢嚷嚷著一起圍了上來,拿著大刀就砍。
任宇向上一跳,落在了一個大漢的肩膀上,他的腳背卡在了這個大漢的脖子上,向上一勾,這大漢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任宇身后一個大漢沖了過來,橫刀砍向了他。
任宇一個后空翻,又落在了這大漢的刀背上,任宇借力一沖,一腳踹在了這大漢的胸脯上,這大漢直接飛出了數(shù)丈之遠。
剩下的兩個大漢對視一眼,一起舉刀砍開。
明晃晃的刀刃眼看就要砍在了任宇的身上,任宇伸出了雙手,竟然空手去接刀刃。
這兩個大漢陰險的笑了起來,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任宇的手掌被刀刃砍得鮮血直流的場面。
任宇也笑了起來,他雙手分別抓住了刀刃,竟然沒有流出一絲血來。
這兩個大漢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怎么可能!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手掌不怕刀刃的?他的手難道是鋼鐵打造的嗎?
空手接白刃的手法他們也見過,可也不是這種直接拿手去握住刀刃的啊!
任宇抓住了這兩把刀,向前一送,刀柄分別撞在了這兩個大漢的胸膛上,這僅剩的兩個人又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任宇來到了那為首的大漢面前,年輕俊俏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股笑容,一臉的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面前的這個大漢看在眼里,卻是渾身一陣哆嗦。
任宇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這大漢終于忍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大王啊!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哪!一時間糊涂搶了您的地盤,您大人不識小人過,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保證,一定會會滾的遠遠的!”
任宇一陣無語,他哭笑不得的說道:“我只是來打劫的?!?p> 那大漢趕緊在身上摸索了起來,掏出了幾兩碎銀子,雙手捧了過來。
他說道:“我們幾個的錢財都在這里了,大王您要是嫌不夠……”
他一指那還在馬車上的老者,道:“我?guī)湍蚪倭怂?!?p> 那老者嚇了一跳,就要打算溜走。
任宇道:“算了,不過,我還想要你身上的一件東西。”
那大漢見他盯著自己笑了起來,渾身又是一陣哆嗦……
片刻之后,光著身子的大漢從他一個小弟身上扒下了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一行人跌跌撞撞的跑遠了。
老者向著任宇拱手謝道:“多謝這位義士拔刀相助,還請義士上車,與我一同回到府上,小老兒必定重重的答謝義士。”
這老頭的車上有些錢財,卻不愿拿出一些來,想著不如請他回府吃一頓飯,也好讓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看看他如何的知恩圖報。
任宇卻道:“不比了,我只想打聽一下,賓州城怎么走?”
賓州城正是任宇及其父親任長天所在鏢局的地方,任宇既然出了玄嬰山,肯定第一時間就要打聽他父親的下落。
那老者捋了捋胡子,道:“賓州城離這里可不近啊,需要向東走到大路上,再向北走上一二百里。小老兒我正要向東去,義士不如就坐我的馬車過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