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洋和二壯一陣問路,終于找到了縣衙門。
“這位差爺,我是來報案的?!睕]錯,楊洋就是打算來報案的,21世界的良好市民,需要幫助的時候找警察叔叔,這絕對是常識。
“報案?報什么案?”門口的守衛(wèi)看到楊洋衣著光鮮亮麗,談吐得體,身后還有隨從,明顯不是普通的平民老板姓,所以還是耐著性子確認了一番。
“我們被搶劫了,搶走了三百兩銀子。”楊洋說。
“你跟我去衙內做個登記吧,不過縣老爺最近家里有事,所以可能你還得等三五日?!笔匦l(wèi)說著準備帶楊洋導內堂去做登記。
“要這么久啊?!睏钛蠛投芽墒谴蛩阍琰c去找大魔王的,為了三百兩在這里耽誤太多時間有點不值得。不過兩人不是惦記著這點錢,畢竟小世界里面那么多箱子金銀珠寶,幾百兩真的是有點看不上了。但是自己第一次被別人迷暈了,這要說出去,絕對是自己的黑歷史,更何況自己可是覺醒者,實在有點咽不下這口氣。
楊洋從懷里掏出了那塊金色的令牌,還好自己之前嫌麻煩,放在小世界了,不然這個也被搶走了。
那守衛(wèi)看到楊洋的令牌,先是一呆,仔細看過后,心中一驚,幸虧自己剛才沒有怠慢對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個……原來兩位是宮里來的,還請入內堂,我這就讓縣老爺回來?!?p> 守衛(wèi)讓人給楊洋二人上茶后,自己就屁顛屁顛跑出去了,估計是找縣老爺去了。
不一會就領著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進來,然后說:“兩位,縣老爺來了。”
那中年男子走上前來,說:“在下蘇哲,負責本縣治理,不知兩位是要報的什么案?”
楊洋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番,不過被扒光衣服的事情沒說,因為太丟人了,實在說不出口。
“豈有此理,竟敢在本官眼皮底下發(fā)生這等事情?!笨h令蘇哲暴跳起來,“叫李捕頭過來!”
那守衛(wèi)又從堂外帶了一個捕快打扮的男子,那男子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雙目炯炯有神。
“大人!”捕頭道。
“這幾位是宮里來的,在城中被劫了錢財,還是發(fā)生在城中,你來看看是誰如此大膽?!笨h令說。
于是楊洋又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兩位大人,按照剛才所說,你們從當鋪典當后,買了包子,然后就遇到一個涼茶鋪子,那老板是一個滿臉麻子的男子?!辈额^確認道。
“是的?!睏钛簏c頭。
“嗯,大人!”捕頭對著縣令叫了一句,又對著楊洋二人道,“兩位大人,這疑犯應該是王二麻子,此人經常聯(lián)合城內一些乞丐,對外商來客實施偷搶?!?p> “還有這樣的事情?此獠如此猖狂,為何不早早緝拿?你還放縱在外!”縣令叫起來,身邊這兩人可是有著宮內的令牌,相當于巡查的身份,如果這種事情上報到上頭,那自己的烏紗帽可就不保了!最近真是霉運連連,家里婦人中了邪,二女兒又被逼婚,現(xiàn)在又攤上這檔子事。
“啟稟大人,并非下官放縱此人,而是因為他身份的確特殊。”捕頭道。
“他是誰?”縣令疑惑道,在這城里還有身份特殊的人?如果說有,那只有王府的人了。
果然,那捕頭說:“他是蜀王府八姨太的弟弟,平時就仗著蜀王府的身份,經常為非作歹,最后都是蜀王府的人給他擦屁股?!?p> 那縣令眼珠子一轉,說:“蜀王府又怎么樣?這兩位可是宮里來的,那個王二麻子不長眼,得罪了兩位,如果蜀王敢包庇,我讓他吃不了兜著!”
“大人……”那捕頭還想說什么。
縣令打斷捕頭的話:“不用說了,馬上準備一下,隨兩位大人前往蜀王府?!?p> 那捕頭急忙稱是,然后準備退出堂內,心里暗暗思量,看來縣令大人是想借宮里的兩位來打壓一下蜀王府了,無論是蜀家公子的騷擾,還是蜀王的仗勢,都已經讓這位縣令大人憎恨到了極點。
不過還未等捕頭退出去,就有守衛(wèi)進來通報:“老爺,不好了,婦人又發(fā)作了,你快去看看吧!”
“?。≮s緊派人去請醫(yī)館的醫(yī)生!”縣令叫道。
“是!”
縣令轉過身對楊洋二人說道:“兩位大人,家中母親惡疾纏身,下官去去就回,勞煩兩位稍作等候?!?p> “那個……縣令大人,我也稍微懂一點醫(yī)術,需不需要我一起去看看?”楊洋想了想,問道。心想著自己有治愈術,瀕死都能救回來,一般的病應該不是問題,萬一自己能治好,到時候這縣令幫忙辦事起來肯定會更加賣力的。
“這個……好好好!那就有勞了!”縣令本來是有些猶豫,不過轉念一想,這位小兄弟雖然年輕,但是宮里來的人自然見多識廣,既然人家開口了,自己肯定不好拒絕,如果他看過以后發(fā)現(xiàn)無法醫(yī)治,等自己為他追回贓款后,再求他向宮里求救,說不定會有一線希望。
就這樣,一群人來到了蘇府,也就是白天施粥的那個大戶人家。
對面當鋪的掌柜正好在門口,看到了楊洋和二壯跟著縣令一家人進了蘇府,不由地點頭,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這位公子隨隨便便拿出兩串價值幾千兩的珍珠項鏈,肯定不是一般人。希望對方以后多來幾次,多多關照一下自己的生意。
楊洋和二壯看到蘇府的大門,先是一呆,然后想起一早在門口聽到說這家的老夫人惡疾纏身,原來就是縣令的母親啊。又想起早上施粥的情景,不由覺得古代人就是迷信。
走到內院的時候,一個屋外已經站著不少人,楊洋跟著縣令走進去,卻見正有大夫已經在給躺在床上的一個老婦人把脈看病之類的。
床邊站著幾個人,一個是蘇二小姐,早上遠遠見過一面,稍微有點印象,不過當時沒看仔細,現(xiàn)在看了以后才感覺到對方年紀應該不大,可能跟自己差不多,但是楊洋看到對方后,腦海里就閃過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類的詞語。
“咳!”似乎發(fā)現(xiàn)楊洋對蘇二小姐看呆了,邊上有一個男子輕咳一聲。
楊洋立刻收回目光,然后像那個男子看去,只見那個男子也是氣宇軒昂,一表人才,只是站在蘇二小姐邊上,讓人有一種不那么般配的感覺。當然,這個不般配的感覺,也可能是男人的嫉妒心理。
“這位是?”楊洋指著那男子問道。
“哦哦,這位是蜀王之子,蜀凌云?!笨h令蘇哲本來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夫人,聽到楊洋詢問,立馬回頭說道。
那蜀凌云有點驚訝地看著楊洋,蘇哲對這位少年的態(tài)度好像有點不一樣,感覺好像……比對自己父親還要恭敬,難道對方有什么身份?
不過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今天自己是有備而來,蘇二小姐是自己的,蘇家是自己的,這蓮花城也是自己的。按照父親說的,雖然皇帝把這里封為蜀王的封地,但是沒有拿下縣令,便無法完全掌控蓮花城。只有掌控了蓮花城,才能私下擴充兵力,才能割據(jù)一方。
想到這里,蜀凌云開口說道:“蘇伯父,家父知曉老夫人惡疾纏身,特地讓我?guī)硗醺挠么蠓驗槔戏蛉酥尾??!?p> “當真?”蘇哲詫異地回頭問。
“千真萬確!”蜀凌云回頭示意,從身后走出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家,楊洋這才看清這個老頭,剛才看以為只是一個隨從或者其他閑雜人等,沒想到是一個大夫,但是看對方的身子骨,好像隨時要散架了,楊洋有些擔心他會不會走幾步就倒下了。
“快快請御醫(yī)看看!”蘇哲說。
蜀凌云點頭,那位御醫(yī)就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到病床前,然后用手指搭脈,接著又對病患做了一些檢查,最后起身說道:“病重,可以治!”
“還請御醫(yī)開個方子!”蘇哲急忙說道。
但是隨著蘇哲的話落下,那位御醫(yī)并沒有動,而是雙眼看著蜀凌云,似乎在等待對方指示。
蘇哲會意,轉頭對蜀凌云說:“蜀公子,還請御醫(yī)開個方子?!?p> 蜀凌云笑了笑,說道:“蘇伯父不用急,方子當然要開,只是近期我登門多次,愿與二小姐共結連理,卻一直沒有得到伯父的同意,今天凌云再次登門,請岳父同意。”
“這……”蘇哲萬萬沒想到,蜀凌云竟然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提這個事情,對方最后竟然直接叫自己岳父,實在是已經撕破臉皮,毫無顧忌了。但是自己也深知這位王爺之子的品性,常年出入煙花之地,外面弄大肚子的良家婦女能夠排起一條長龍了,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嫁給這種人,這絕對是送羊入虎口啊。
一邊是母親的生命,一邊是女兒的幸福,讓人進退兩難。
“蜀公子,婚姻大事豈能隨意定下,這個我們擇日再談,當下還是先救命要緊?!碧K哲說道。
“蘇伯父,你也知道救命要緊,那為何還不同意這門婚事呢?”蜀凌云說道,開始有些肆無忌憚了。
“這……”蘇哲一時語塞。
這時,站在一旁的蘇二小姐抬起頭,她知道奶奶生命危急,多拖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而這位蜀公子一直對自己死纏爛打,但是對方的品性在蓮花城是人盡皆知的,想到與這樣的人結成連理,讓人不寒而栗。但是,沒有辦法,自己哪怕作為女兒,需要承擔的,無法逃避,只希望那位御醫(yī)真的有用吧。
“爹,我同……”
蘇二小姐正準備說話,突然被人打斷。
“等下!”楊洋上前一步,說道,“要不讓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