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
人來人往的嘴唇樓外,站著一個美少年。
身穿鏤金的棕色長袍,頭戴峨冠,唇紅齒白,鳳目撩人。
可是沒人敢去招惹他。
那孩子現(xiàn)在可是臭著一張臉呢。
就算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醉春樓姑娘也不敢招惹他。
素陽隔著人群看到了楚平,心砰砰的跳了起來,反正那些路過的男人都不理自己,自己閑著也是閑著??吹匠?,豈不是意味著王公子也在?
女孩穿越重重人海,來到楚平的面前。
她有些羞怯的問道:“公子,今天王公子來么。”
楚平冷冷的看她一眼,扯了扯嘴唇:“誰知道?!?p> 正值秋日的午后,溫暖的陽光灑落下來,似乎給少年本來就亮麗的衣裳鑲了一層金邊,顯得愈發(fā)的俊俏可愛。
素陽愣了愣,“公子與王公子關(guān)系一向很好,怎么會不知道?”
“誰和她關(guān)系好!”楚平哼道。
自己今天像個傻子一樣站在這醉春樓前已經(jīng)有一個時辰了,他似乎能夠感覺到無數(shù)白癡的目光掃過自己。
都是那個女人害的。
素陽問:“公子不進來坐坐?”
“等人。”
“進來等吧?”
“怕那個白癡找不到?!?p> 素陽碰了一鼻子灰,行了個禮就走了。
沒有王公子在,這楚公子脾氣還真差啊。
楚平靜靜地站在醉春樓前,如同一個精美絕倫的招牌,路過的漢子們總?cè)滩蛔∫O聛矶嗫磶籽郏瑒偼O聛砭土⒖瘫蛔泶簶堑呐⒆觽儓F團圍住,插翅難飛。
有女孩淺笑:“我真愛那公子呢,幫我們拉了好多客?!?p> 夕陽西下,楚平等成了長頸鹿,還是不見人來。
男孩冷冷的看一眼西大街,大步走到一個要收攤的小販攤子上,拿起桌子上一個木馬問道:“多少錢?”
小販忙賠笑道:“不貴,只要三個銅板。”
楚平扔出一兩銀子,大步而走。留下小販一個人發(fā)呆,
這......賺翻了啊。
高代云在靈堂里硬著頭皮跪了許久,直到太陽完全從西山落下,天逐漸變黑,才有婆子開門進來。
“少奶奶,夫人叫你過去,”
高代云感動得想哭,慢慢站起來,卻一個站不穩(wěn)晃了一下。
自己的膝蓋明天怕不是要廢了。
她問道:“夫人一定要見我嗎?可以明天一大早我過去請安么?”
婆子一臉嫌棄的盯著這丑陋的少奶奶,扯動嘴皮:“夫人命令,必須今晚過去請安過后奶奶方能睡覺?!?p> 高代云無法,只有一瘸一拐的走到陳氏住處,一進門便裝上楚平黑的不能再黑的臭臉。
她想轉(zhuǎn)身離去。
陳氏淡淡的看她一眼:“用過晚膳了不曾?”
姐,您讓我在房里跪了一天,我哪里來的時間吃飯?
高代云微笑:“并沒有?!?p> 陳氏略一頷首,指了指桌子上一桌子飯菜:“這是今晚剩下的,你勉強吃點,還要服侍夫君,萬不可傷了身子?!?p> 高代云咬牙切齒,微笑行禮:“是。”
王子勝躺在陳氏懷里,把玩著一個小小的玩具木馬。
楚平被黑氣繚繞,死死的盯著高代云。
高代云不敢看楚平,只是坐下來,把頭埋進飯里,暫時用食物擋住視線。
只聽陳氏悠悠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子勝,叔叔大晚上給你帶玩具,你謝過叔叔沒有?”
王子勝抬頭,脆生生地叫道:“謝謝叔叔!”
高代云噎了一下,猛烈的咳嗽起來。
楚平大晚上的跑過來給王子勝帶玩具?信他才有鬼咧。
陳氏皺眉,不悅道:“不懂規(guī)矩!”
高代云忙擦了嘴,站起來跪在地上:“妾身知道錯了?!?p> 陳氏:“還不快回去?免得在這里丟人顯臉!”
高代云巴不得這一句,立馬站起來就跑。
前腳剛跨過院子,只聽楚平陰測測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站住?!?p> 高代云扯了扯嘴角,硬著頭皮問道:“你出來干嘛?”
楚平上前一步,死死的盯著高代云白皙的臉頰:“你今天為何爽約?”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么?你知道我快變成醉春樓的吉祥物了么?你知道我今天被多少個男人調(diào)戲了么?
看著楚平冒火的瞳子,高代云也難得和他解釋,提腳就走,肩膀卻被楚平一把拉住。
“為什么不來?”他換了個問法。
“就是.....不想來啊.....”高代云膝蓋一陣猛烈的疼痛,只得咬著牙恨恨說道。
突然楚平彎腰一把掀起女孩的褲腿,只見膝蓋紫青一片,慘不忍睹。
“我就知道?!彼恼f道。
高代云突然覺得不對。
在古代男子這樣做是很逾越的吧!她猛的退后一步,一臉警惕:“你干嘛?”
楚平冷冷的看她一眼,一摔袖子,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