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以就此離開這個小村,但架不住村民們的熱情挽留。兩人還是決定再在這村子呆上一天。
各家各戶都做了自家的拿手菜招待,湊在一起擺了一個小小的宴會。還為兩位英雄開了全村最好的酒。
要說這小村里確實沒什么東西,宴席上也沒見兩道肉食,都是些沒什么油水的菜。
比不過王貴們的宴會是肯定的,甚至比安博在家時的常餐還要次一些。
僅是看著這些,就能夠想象到那一枚金幣對他們來講是多么不容易。
這一次,當村民們?yōu)榘膊┚淳茣r,安妮斯沒有阻止。
‘小孩子還是不要喝酒比較好,但是也有例外。’大概就是這樣。
酒很烈,雖然味道也普普通通。但沒幾杯下去,安博就醉倒了。
看著他紅著臉睡在桌上打鼾的模樣,酒席間又添了幾分歡快。
“哈哈,看來小英雄并不怎么能喝嘛。”
“當然,他畢竟只是個孩子。”安妮斯為他披上自己的披風,無可奈何的說到。
“你們姐弟兩關系可真好啊?!?p> 安妮斯聳了聳肩“其實不是親姐弟?!?p> “哦…還真是看不出來?!?p> “你們這一路是去哪兒啊。”
“誰知道呢,我們打算先去巴黎打聽下消息。在找一頭黑龍?!?p> “龍?你們還要對付龍?”
“哦,這可真是……”
聽到安妮斯要對付龍,這群村人的眼里全是不可思議的眼神。
“能打敗龍的嗎?”這是他們最想問的問題。
安妮斯搖了搖頭“總之是因為很復雜的原因,不得不去面對。其實把握什么的并沒有?!?p> 一時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表示。
“啊,還是別擔心那么多。我相信兩位一定能拿出辦法的。大家說是吧!祝武運昌?。 ?p> 領頭的那個大鼻頭村民舉起酒杯打破了這份尷尬,其他人也紛紛舉杯響應。
宴會又一下子恢復了應有的氣氛。
這場小小的宴會從午間一直持續(xù)到了天黑。直到所有村人紛紛喝醉趴倒。
“啊啦,啊啦……這真是。”安妮斯搖晃著酒杯,酒香隨著這個動作溢散在空氣中。
似乎宴會上只剩下她一個還保持著清醒。這些醉漢們一個個都不省人事了。
“突然間,覺得有些寂寞呢?!彼龂@了口氣,一口飲掉了杯中的酒。
不過這樣的酒,想要讓她醉倒也還是遠遠不夠。
醉意也許可以帶走一些哀愁,但那和她有什么關系呢?
最后剩下的還是如此只剩她一人。
“救命??!來人啊,快來救救我!”一個男人的求救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從不遠處,聲音的主人跌跌撞撞的朝村子跑來。他的肩膀上有傷,渾身都是血。
似乎是村里的人,他是什么時候離開宴會的?
他的呼喊聲吵醒了幾個睡得還不是很死的村民。大家轉(zhuǎn)過頭向他看去。
“這小子,嚷什么呢!……”
話還沒說完,這個村人就愣住了,然后也慌亂了起來。
這股慌張很快就傳遞給了其他人。有的人撒腿就跑,有的人則趕緊搖醒其他還在沉睡的人……
原因很簡單:在這個男人的背后還跟著他已經(jīng)腐爛的哥哥。
他已經(jīng)跑累了,渾身都是汗。不過他的哥哥可不會念在生前的兄弟情義上放過他。
那破敗的身軀緊緊跟著弟弟新鮮的血肉,若是給它一個機會,它瞬間就會帶走他的性命。
人的身體是會疲憊的,但喪尸的所有感覺已隨著靈魂消散。它就快抓到自己的弟弟了。
救人要緊!來不得猶豫了。
安妮斯借著火技騰空一個箭步竄了上去,拉著這個男人把他甩到一旁。
喪尸可不會在意獵物的變更,誰都一樣,它只會撲向最近的活物。那雙腐朽的手向著安妮斯撲來。
嚓!安妮斯抬腳一下把它踢得遠遠的。
在火焰的加持下,一般人挨上一腳骨頭定要斷上幾根。
它的身軀確實也傳來了骨頭咔滋咔滋斷裂的聲音,不過這還不夠。
對于喪尸來講,即便是再多斷幾根骨頭也沒關系。
唰!在它再度靠近時,安妮斯揮動匕首一下斬斷了它的下巴。
順著這股勁直接將它勾到地面上。不等它站起,一腳直接踩到它的后背上。
沒了下巴,它就不能咬合了。借此,安妮斯雙手抓住了它的頭。
咔呲~安妮斯把它的脖子轉(zhuǎn)了一個圈,擰斷了它的頸椎。
腳下這腐爛的身軀似乎沒了掙扎。
“姐姐!”安博不知道幾時醒來了,作為最早倒下的一個人,他真是睡夠了。
安妮斯照舊以那溫雅中打趣的語氣回道“你醒啦,晚好?!?p> 就在這時,腳下那本沒了動靜的喪尸又猛地一下暴起,撲了上來。
“哎呀,我可不是在和你打招呼啊?!卑材菟狗词謸]動起了匕首。
這一擊中,安妮斯的火焰似是從身體中涌出了一般。
從各處滲出然后匯流,全部附著到了匕首上,把匕首變成了猩紅。
然后這把‘火刀’一點點‘變大’,變成了火焰構(gòu)成的巨劍。一下子劈了下去。
唰!喪尸被整整齊齊的切成了兩半,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再也不動了。
匕首也在這一下后變回了原型。
才剛睡醒就看到如此精彩的畫面,安博十分的振奮。
“姐姐!這招是?好帥啊,你怎么沒教我?!?p> “你能掌握的火技我都教你了哦,這招現(xiàn)在的你還是算了吧。當然,如果你實在感興趣,可以之后在跟你講,現(xiàn)在……”
“現(xiàn)在?”
“現(xiàn)在請這位先生跟我們講講是怎么回事吧?!卑材菟箍聪蛄四俏槐粏适绺缱汾s的男人。
他還很年輕,身體也蠻壯實的。要不是如此估計早已命喪‘哥哥’之口了吧。
驚魂未定的他顫抖著,緩緩講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今天宴會時他喝了不少酒,打算稍微緩緩酒勁再繼續(xù)。于是就去到了河邊。
就在那時,一個身著黑袍的老人叫住了他。向他詢問村里的事。
他也沒什么戒心,就一五一十的從喪尸出現(xiàn),到死人,再到被安博二人解決的經(jīng)過都說了。
當然,也提到了他那倒霉的哥哥。
老人對此呵呵一笑,突然問他想不想再見到哥哥。
這個老實的男人不假思索的便回答說想。這一下便著了這老頭的道。
老人拿出了一顆閃閃發(fā)光的珠子,還有一張帶著插圖的紙。叫他按著上面的做;就可以復活哥哥。
男人滿心歡喜的接過這兩樣東西,不過他并不識字。
老頭便把上面的內(nèi)容又給他念了一遍。
他謝過了老頭,便趕緊拿著珠子去了墓地。
雖然掘自己家人的墓讓他猶豫了許久,但想到可以復活哥哥。最終他還是照做了。
順著儀式,哥哥腐爛的身體還真就動了起來。
他激動得差點落淚,一把抱住了哥哥。然而肩上卻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趕緊掙脫開來,不解的看向哥哥。
這一看便嚇了一跳,那是毫無知性和智慧的眼神,就像是什么野獸一般。
瞬間他便想起了村里剛除掉的喪尸,然后飛一般的往村子里跑……
“是嘛,原來如此?!卑材菟箯摹绺纭瘑适w內(nèi)掏出了那顆珠子。
和昨天那顆看上去是一模一樣。安妮斯趕緊把這東西弄了個粉碎,免得再被回收。
男人從驚恐中走出后,似是十分的失落。是因為沒有讓自己的哥哥復活嗎?
安妮斯拍了拍他的肩“雖然我這么說,你可能不會接受。但是,請你相信。已死之人,沒有任何手段將其喚回。哪怕是神也不能。不要再做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