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進廚房看到灶上的火已經(jīng)關(guān)了,終于松了口氣。
布金站在灶臺前,對著燕窩盅發(fā)愁。
他聽到動靜,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福伯,“福管家,燕窩燉好了,現(xiàn)在送嗎?”
福伯走到灶臺前,看了一眼燕窩,“還送什么,少奶奶吃飯那么晚,哪里還吃得下,今天的倒了吧?!?p> 少奶奶晚上吃了三碗米飯,喝了兩碗雞湯,還吃了不少菜。
他高興壞了,暗暗把少奶奶喜歡吃的菜記了下來,改天再給她做。
今天晚上少爺?shù)奈缚谝膊诲e,大概是因為少奶奶的緣故。
御宮有女主人了,他終于等到了這一天,還好沒放棄。
“???”布金心里咯噔一下,不送燕窩,那個女人懷孕了怎么辦?
她的孩子是薄家第一個孩子,肯定會受寵。
到時候母憑子貴,老夫人就不得不接受她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懷孕。
福伯的臉頓時耷拉了下去,語氣也有點冷,“啊什么啊,少奶奶金貴著呢,哪能吃隔夜的東西。
你都是御宮的老人了,連這個還要我來教你?”
“是!”布金低著頭,不甘不愿的將燕窩倒進了垃圾桶。
福伯這才滿意了,背著手出去。
布金將燕窩盅洗干凈,悄悄拿出手機發(fā)短信。
今天的燕窩那個女人沒喝上,怎么辦?
片刻手機震了一下,布金想去察看的時候,福伯一腳踩進來,“明天上午你把燕窩提前泡好,晚上我親自燉,得給少奶奶好好補補?!?p> 少奶奶太瘦了,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才好懷孕。
布金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福伯臉色微沉,“你在干什么?”
布金按下心中的慌亂,深吸口氣,“剛剛看到個新聞,薄海中山段發(fā)生血案,有點血腥嚇了一跳?!?p> 這個新聞福伯也看到了,確實挺血腥的,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
他搖搖頭,背著手出去了。
布金長松了口氣,拍拍胸口。
福忠那個老東西走路一點動靜都沒有,嚇死他了。
他拿起手機點開未讀短信:御宮后花園里,東邊第二棵椿樹前十米地下埋了熏香,72小時有效。
布金有點發(fā)愁,這個時間去后花園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但不去時間快來不及了——
幾分鐘后,他提著一個籃子走出去。
經(jīng)過大廳時,一個保鏢好奇的問他,“金叔,這么晚還去哪兒啊?”
“我要去荷塘那邊采點荷葉,順便挖一攤子紹酒給少奶奶做佛跳墻補補?!辈冀鸫掖一貞?,腳下如風。
“這是明天中午少奶奶的主菜,時間有點不趕趟了?!?p> 保鏢點點頭,少奶奶太瘦了,感覺一陣風都吹得跑,確實應該好好補補。
薄御臣洗完澡出來,看到沐蓁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不自覺的搖搖頭。
他走到衣柜前挑了一身睡衣,給沐蓁換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傷不但沒有愈合還有惡化的趨勢。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渾身傷痕累累,還去賽車,尋死覓活的。
薄御臣拉開床頭的抽屜,從里面拿了一支凝肌膏給沐蓁擦藥。
睡夢中的沐蓁感覺到一陣清涼,下意識的往薄御臣面前蹭了蹭。
薄御臣的心突然軟了一角,還是睡著了比較乖。
半個小時后,薄御臣拉起被子給沐蓁蓋上,風一般奔進浴室打開水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