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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明1561

第87章 雞毛鴨血

異明1561 嗷世巔鋒 2109 2019-09-25 22:20:09

  “茶能明目、茶能明目?!?p>  用隔夜茶搓洗完眼睛,王守業(yè)彎著腰,微微把頭一偏,嬌杏就忙捧著溫熱的濕毛巾,揩去了他臉上的茶水。

  經(jīng)這冷冷熱熱的一激,王守業(yè)才算是徹底醒了盹兒。

  挺直腰桿回到堂屋,見七碗八碟擺了一大桌子,不由奇道:“怎么,今兒我爹和李叔、趙叔都要過來一起用飯?”

  這滿滿一桌子,單他和紅玉肯定是吃不下的。

  嬌杏偷眼打量著王守業(yè)的臉色,小心翼翼道:“咱家這不是新雇了個廚娘么,依著二太爺?shù)囊馑?,是讓她先露一手瞧瞧,也方便爺您以后點菜。”

  嘖~

  王守業(yè)無奈的咂咂嘴,當著嬌杏的面,終歸也不好說李偉些什么,只好悶頭坐到了主位上,抄起筷子挨個將那菜品嘗了一番。

  別說,雖是走后門進來的,這廚娘的手藝卻著實不錯——尤其是那條茱萸紅燒魚,燒的很對王守業(yè)的胃口。

  因今兒要開晨會,王守業(yè)準備早些去衙門,梳理一下需要稟報和提案的公務,所以也沒等紅玉回來一起用飯,敞開肚皮直接吃了個風卷殘云。

  酒足飯飽。

  一路打著嗝兒到了山海監(jiān)。

  正準備去門房點卯呢,就被沈長福橫插一杠子攔了下來。

  “大人!”

  就聽他急吼吼的稟報:“昨兒喂了熬出來的東西,那些畜生一夜之間就死了大半,現(xiàn)如今只剩下一只鴨子還活著!”

  那燒水的大鍋,直徑約有四尺【1.3米】、深有三尺【0.95米】,雖是橢圓形的構造,但容納下千余斤的水量,絕對不成問題。

  這千多斤甜水,才熬出雞蛋大小的一塊膠質物,濃縮比例至少在數(shù)萬倍以上,便只一丁點的分量,效果也遠超正常飲水所攝。

  家畜們會承受不住藥力,因此而一夜暴斃,其實也在王守業(yè)的意料之中——倒是那碩果獨存的鴨子,怎么想都有些幾分古怪。

  左右離著晨會還有段時間,他便同沈長福一起去了西跨院,準備簡單查探個究竟,再決定要不要在晨會上稟報。

  拿來試藥用的家畜家禽,大部分都圈養(yǎng)在柴房,只有幾條狗拴在院里。

  繞過兩顆羅漢樹,就見那幾條狗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原本黑的白的黃的花的,眼下統(tǒng)統(tǒng)都變成了黑紅色。

  因隔著老遠,就嗅到一股濃濃的血腥氣,王守業(yè)先掩住鼻子,才快步湊到了近前。

  就之間那幾條狗從頭至尾,活像是在血池子里泡過似的,幾乎就沒有一處是干凈的。

  這是全身血管同時爆裂而死的?

  討來沈長福的腰刀,撥開狗身上的毛發(fā),就見表皮上布滿了細密的裂紋,稍稍發(fā)力按壓,就會裂開道深邃的口子。

  再仔細觀察,那些狗皮都有些蓬松感,像是被撐漲之后,又泄了氣水囊一般。

  看來不單單是血管爆裂那么簡單,極有可能是整個身子都漲裂了。

  將刀丟還給沈長福,王守業(yè)問道:“服藥之后,大概多久開始出現(xiàn)異狀的?”

  “約莫半個時辰,這些畜生就開始鬧騰,到子時前后,開始陸續(xù)死……”

  “最先死的是什么?”

  “這個……”

  沈長福的腰板瞬間矮了一截,支吾道:“下面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兩只雞一只鴨子,到底是哪個先死的,實在是難以分辨。”

  “也就是說,先死的都是家禽嘍?”

  見沈長福點頭,王守業(yè)對那鴨子的興趣,就又大了不少。

  原本應該是最早開始死亡的族群,卻反而撐到了最后,這其中必然存在著某種特殊緣由。

  想到這里,王守業(yè)快步走進了柴房,可馬上又被熏了出來,這一屋子雞毛鴨血,外帶豬羊尸首,味道著實是刺激的緊。

  尤其王守業(yè)今兒早飯還吃的特別多。

  “大人?!?p>  正在擦拭腰刀的沈長福見狀,急忙趕上來道:“卑職這就讓人把那鴨子弄出來,您在院子里瞧,也是一樣的?!?p>  “不單是那只鴨子,連同死掉的那些也一并抬出來,讓灶上派幾個人來,挨個驗一驗尸首,看和平常的雞鴨豬羊有什么不同?!?p>  “卑職明白!”

  沈長福恭聲應了,轉回身挺直了脊梁一聲吆喝,立刻有六七個錦衣衛(wèi)聞聲趕了過來,在他的連聲催促下,不情不愿的走進了柴房。

  首先被抬出來的,自然是那只鴨子的竹籠。

  聽它一路嘎嘎亂叫,聲音中氣十足的樣子,就知道它絕非是茍延殘喘活下來的,而是徹底克服了那藥性。

  不過……

  也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昨天喂藥的時候,把這只鴨子給漏過去了。

  希望不會是這種情況吧。

  等那竹籠被放在院里,王守業(yè)第一時間湊上去仔細觀察,就見那鴨子在籠子里,局促的引頸、展翅,直撞的竹籠吱嘎亂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解體。

  稍稍對比了那鴨子和竹籠的大小,王守業(yè)回頭問道:“這鴨子原本就這么大?”

  “這……”

  沈長福哪里知道這個?

  急忙喚過負責喂養(yǎng)禽畜的錦衣衛(wèi),可那兩個錦衣衛(wèi)平時也未曾仔細觀察過,一樣是支吾以對。

  王守業(yè)便又去對比其它家禽的竹籠,但那些死掉的雞鴨鵝,和乍著膀子亂跳的活物,又實在難以對比。

  最后只得交代道:“把它放出來,量一量身高、臂展、體重,以后每天都稱量一次,看看有什么變化——對了,先把它的藥停了,繼續(xù)喂水?!?p>  “再有,重新采買一批禽畜回來,將用藥量減少到一半試試?!?p>  王守業(yè)說著,看看那幾條倒斃在不遠處的家犬,又補了句:“這回先別買狗了?!?p>  雖然他絕不是什么狗粉,但相較于豬羊雞鴨來,對狗卻明顯存了些不忍。

  當然,也就是一絲絲而已。

  真要是必須用到狗時,他也絕不會猶豫。

  畢竟還要去開晨會,王守業(yè)一時也沒空仔細研究這只鴨子——再說被喊來的廚子們此時也已經(jīng)支開了攤子,開始炮制那些禽畜的尸首,那場面著實讓人不想久留。

  因此簡單鋪排下今后的實驗細節(jié),他就匆匆趕奔東跨院值房。

  點上支熏香,連銅爐一起放到椅子底下,云霧繚繞的擬好了晨會提要。

  確定身上的異味兒都被遮蓋了,這才換好飛魚服,匯合了麻貴、張世邦、胡獻忠等人,一起匆匆趕奔前院正堂。

  【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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