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眼見為實
云,鐵二人回到客房內(nèi),鐵清毅緊皺眉頭道:“清遙哥,你這么說可有什么證據(jù)嗎?”
云清遙搖頭道“沒有,我還不知道是他們?nèi)酥械哪囊粋€?!?p> 鐵清毅道:“你總說你聰明,若真如你所說是名劍山莊高手,那必是張成松無疑啊,李莊主是李湘源父親,定不會加害其獨子。夏成運與李湘源交好,加之適才在正氣堂他也說家丁石全案發(fā)當晚為他送藥,可證明其確在房內(nèi),也不可能行兇。”
云清遙道:“正是如此才越發(fā)令人懷疑啊?!?p> 鐵清毅道:“此話怎講?”
云清遙道:“我更懷疑夏成運,據(jù)青菱苑家丁所言,夏成運吩咐眾人案發(fā)當晚不得隨意在苑內(nèi)走動,以免打擾其運功療傷,以其入微之上高手的武功修為,倒還不至于被幾個家丁打擾吧。
我懷疑可能是害怕有人看見李湘源,節(jié)外生枝。況且,我們當日去名劍山莊問案,并未聽聞有人半夜送藥啊,我也記得蕭姑娘曾說當日給夏成運開的藥應(yīng)該在晚飯后服用,不知為何到深夜他才讓人送去,而且恰好就是案發(fā)的時間。這一切,太蹊蹺了。
”鐵清毅道:“但確實有人看見他在屋內(nèi)療傷啊,這怎么解釋?”
云清遙道:“是啊,這一點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鐵清毅起身道:“那便趕緊去問問那石全啊?!?p> 云清遙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后道:“今時不同往日啊,前兩日人家對咱們知無不言那是看在蕭姑娘那令牌的份上。現(xiàn)在你去,誰搭理你?”
鐵清毅嘆氣道:“那可如何是好,眼看就要查到兇手了,當真要功虧一簣?”
忽然房門大看,一位妙齡女子立于門前,不是蕭月盈還能有誰?“走,去青菱苑?!?p> 云清遙湊上前眼神散發(fā)著光彩問道:“你相信我了?”
蕭月盈轉(zhuǎn)身道:“我只是要證明名劍山莊的清白,證明你是錯的?!?p> 三人來到青菱苑,找到當日為夏成運送藥的家丁石全,此人已年近七旬身形佝僂,胡須全白但卻僅剩十來根,具蕭月盈介紹,此人父輩便在名劍山莊做工,自小在名劍山莊長大,是山莊最年長的家丁。
老人瞇著眼來到三人面前,湊到蕭月盈面前三尺處方才認清來者,哈哈笑道:“蕭丫頭來了,找我干什么???”
蕭月盈拉著石全大聲道:“石公公,丫頭前日來怎么沒見著你?。俊?p> 老人捋了捋稀少的胡須笑道:“前日啊,我想想,哦,那是頭天夜里為了給小夏送藥耽誤休息了,要不怎么說他是這山上心眼兒最好的呢,給我放了一天假,前日一大早我便去不老泉喝茶去嘍,那不老泉的花茶是最香了,還不貴,哈哈?!闭f罷咂了咂嘴,仿佛還在回味前日的茶香。
云清遙非常抱歉的打斷道:“老先生,可否將當晚情形詳細述說一遍?”
老人揉了揉耳朵笑道:“這位公子,老朽年紀大了,這眼睛,耳朵都不好使了,勞煩你大點聲兒?!痹魄暹b只得大聲再重復一遍。
老頭皺眉回想良久道:“那日晚飯后小夏來找我,給了我一張藥方,要我亥時煎好送到他房門口,對了,還特意交代他運功療傷不能被打擾,放在門口即可?!?p> 鐵清毅急切的問道:“那你是怎么做的?”
老頭笑道:“我們做下人的還能怎么做?當然是聽主子吩咐唄,煎好藥,亥時放在他門口,然后回房睡覺去嘍,你別說啊,想著第二天能去不老泉喝茶,那晚還真沒睡好,哈哈?!?p> 蕭月盈緊緊抓住石全胳膊關(guān)切問道:“石公公,你可看清夏叔叔當時是否在屋內(nèi)?”
老人刮了一下蕭月盈筆挺的鼻子,點頭笑道:“你這丫頭,我是眼神不好,又不是瞎,燈亮著呢,老頭我親眼看見他在打坐療傷。”
蕭月盈面如桃花,與老人作別后三人走出青菱苑。蕭月盈滿臉嘲笑對云清遙道:“如何?我就說名劍山莊三位前輩不會是兇手吧,接下來是去張叔叔的秋菊苑還是李伯伯的傲梅苑?”
云清遙搖頭道:“不必去秋菊苑了,你們還記得我們之前對兇手身材的推斷嗎?張前輩身長八尺有余,根據(jù)傷口推斷,他不會是兇手,去傲梅苑。”
蕭月盈與鐵清毅四目相對,先是驚愕,隨即連連搖頭,這世上難道真有毒父食子?而且,還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大豪杰?
傍晚,狂風大作,陰云密布,烏云與大地之間仿佛只差一線,大雨可能就在下一刻到來。
用過晚膳,在傲梅苑匆匆問話后又在藏劍山苦苦搜尋兩個時辰一無所獲的云清遙等三人在蕭月盈閨房內(nèi)對著搖曳的孤燈發(fā)著呆。
鐵清毅神情恍惚嘆息道:“可憐的李湘源,明明不是兇手,看來這黑鍋算是背定了?!?p> 蕭月盈一聲長嘆道:“這李湘源雖然平日并不討人喜歡,但本性并不壞,此番若被認定是傷了宗幫主的兇手不知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p> 云清遙總是最樂觀的那個,他精神抖擻對其余二人道:“你們看這天上的烏云,能長久于世嗎?大雨過后便會消散,真相亦是如此,它早晚會大白于天下,你們不要太悲觀了。”
蕭月盈卻不以為然道:“談何容易?這幾日找不到真兇,日后便更難找到線索將其繩之以法,更可怕的是,明日過后,李湘源便是江湖公敵,他能撐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嗎?”
鐵清毅聽聞只是不住的搖頭嘆氣,他雖與那李湘源素不相識,但心懷正義的他心中仍是一陣絞痛。
云清遙仿佛也被二人低落的情緒所感染,平日里眼中的光輝都暗淡了幾分。他緩緩起身道:“我出去吹吹風,說不定能想到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