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女輕手輕腳的將殿門反鎖起來,宋南塵本在里面坐著,一直思緒著到底是誰要設(shè)計來找麻煩,也有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事情,那小侍女可能真的是手滑一下而已。
宋南塵剛好想到這,就突然聽到殿門口有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十分微小,但在本就安靜的落下一根頭發(fā)絲好似都可以聽到下落風(fēng)的聲音的次殿,這種聲音還是非常大的,宋南塵正好放空了腦袋,就自然聽到了。
宋南塵就快步走到門口,想推門而出,但發(fā)現(xiàn)殿門紋絲不動,像被人從外面鎖住了,宋南塵便有些惱怒的說道:“你是誰,還不快開門?!?p> 但那個小侍女沒被嚇到,反而默不作聲的走開了,宋南塵從月光照下的光線下依稀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看身姿像是一個侍女。
方才宋南塵還在想這到底是不是一場計謀,正想否定時,殿門被人反鎖,宋南塵便就已經(jīng)確定了這就是計謀,但設(shè)計之人,宋南塵還未想出是誰。
次殿有盞油燈照亮,宋南塵將其拿在手中看看有沒有出去的路,順手還將桌上一個茶盞打碎,撿了一塊鋒利的碎片拿在手中,以防不需之時。
樹上一個樹杈上蹲著兩個人,分別是拾一跟拾二,兩人一直跟在宋南塵后面,看著宋南塵進入次殿后便一直蹲在樹,突然就看到有個小侍女鬼鬼祟祟的將次殿的門鎖上,拾一便察覺出有點端倪,覺得不對勁。
拾一便想去悄悄的將門打開,順便將那個鎖上門想溜之大吉的小侍女一掌劈向后頸,一聲悶哼,小侍女昏迷倒地。
突然次殿傳來陣陣掀東西的聲響,拾一跟拾二也來不及將小侍女藏起來,就快步跑向次殿門口想將門鎖打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面的人不敢偷工減料,門鎖堅硬的很,怎么也怎不開,殿內(nèi)傳來一聲驚呼,拾一跟拾二更是急的團團轉(zhuǎn)。
拾一突然想起來那個小侍女身上應(yīng)該有門鑰,便有踱快步走到那個小侍女身邊,開始翻找門鑰,男女有別,拾一也不敢亂來,就紅著臉在一個香囊中找到了門鑰。
找到了門鑰,拾一就趕緊跳開,跑回了殿門口,低著頭就趕緊開鎖,拾二不明所以的看到拾一翻了門鑰,臉也能泛紅的純情屬性服了。
終于殿門被打開,拾一,拾二趕緊沖了進去,四處張望沒有看到宋南塵,突然一聲驚呼,兩人神經(jīng)崩緊,趕緊朝著發(fā)出聲音的地方跑去,還未走近拾一跟拾二鼻間便縈繞著濃濃的血腥味。
待跑近了,只見宋南塵面前還站著一個大漢,而宋南塵臉上被濺上了鮮血,手上也沾染上鮮血,地上一盞點油燈破碎,而南鳶就昏迷在不遠處。
拾一跟拾二趕緊走到宋南塵旁邊,宋南塵驚魂未定聽到一點聲響就神色緊張,眸中滿滿的含著戒備朝向兩人看去。
“二娘子,我是拾一,他是拾二呀?!笔耙豢粗文蠅m神經(jīng)崩緊的樣,趕緊開口說道。
宋南塵神色一滯,歪著頭朝著兩人看了許久,似是認出了兩人,神色放松了些。
見宋南塵神色軟了下來,拾一跟拾二便暗暗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頭就看向那個大漢,神色迷離的大漢肩膀處插著一塊碎片,宋南塵臉上和手上的血就是大漢噴賤出來的鮮血染上的。
拾二看大漢臉色潮紅,身上燥熱便心下了然,此人中了催情的藥,拾二抬頭與拾一對視一眼,便明白這是一場有心之人精心設(shè)計好的來陷害宋南塵的陷阱。
思下了然,如今,拾一跟拾二便要趕緊將宋南塵和昏迷著的南鳶趕快弄走。
“二娘子,屬下帶二娘子快走吧,待會怕會有人來?!笔耙唤辜钡恼f道。
宋南塵的意識正在慢慢的恢復(fù),聽到拾一的話也點了點頭,扶著墻撐起有點發(fā)軟的腿腳,拾二架起昏迷的南鳶,四個正朝著殿門走去。
突然從外面進了一個人,三人便立馬神經(jīng)崩緊,拾一更是護在宋南塵面前,宋南塵的手緊緊的握緊,三人都戒備的死死盯著那個走進來的人。
那個人在環(huán)顧四周一圈,發(fā)現(xiàn)了宋南塵一行人,便徑直朝這邊走來,三人神色更加緊張,那人漸漸逼近宋南塵所在的位置,拾一剛好一拳揮了過去,那人一抬手直接接住。
三人一愣,那個也走近了眼前,月光照在臉上,映出了熟悉的一張臉:“秦夫子!你怎么在這?”宋南塵驚呼道。
顧懷瑾放開拾一的手,拾一也趕緊退到一旁,原來顧懷瑾在太極殿見宋南塵遲遲未歸,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便向顧沐陽尋了一個由頭,早早的退了出來,所幸顧懷瑾一貫宴會早早告假,沒人去阻攔,也沒人敢阻攔。
顧懷瑾出了太極殿,便想去找宋南塵,但突然想到自己沒易容成秦柯模樣,便直接抬手易容成秦柯,這樣好接近宋南塵。
誰知剛在到門口便看到了昏迷倒地的侍女,眼神冷冽,趕緊急忙趕腳走進次殿,再看到次殿慘烈情形,心中的暴謔差點控制不住,想要千刀萬剮那個大漢。
但顧懷瑾還是強壓了下來,現(xiàn)在重要的是宋南塵,環(huán)顧四周看到宋南塵的身影,顧懷瑾便朝著方向走來誰知拾一上來就是一拳,要不是顧懷瑾反應(yīng)快,早就鼻流血了。
“快走,我?guī)闳チ税踩牡胤??!闭f罷,顧懷瑾就一把抱起宋南塵,大步往前走。
宋南塵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就已經(jīng)臥在了顧懷瑾懷中,雙手還自然的環(huán)著了顧懷瑾的脖子。
顧懷瑾感受到懷中溫軟如玉的身段,有些燥熱心猿意馬,但面上不顯,依舊一幅正人君子樣的。
拾一還不能走,要留下來收拾殘局,走到大漢身旁蹲下觀察,拾一發(fā)現(xiàn)大漢身上的衣服是沈?qū)④娛窒碌?,還有特殊的徽記繡在衣服上,拾一已經(jīng)有一個人猜了,那就是沈煙。
即是陷阱,那便讓它誘人入阱吧,拾一將外面的小侍女拖到大漢身旁,走時還特意給大漢下了加倍的催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