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唐氏聽后客客氣氣的說道:“那就多謝殿下為大郎留人了,等妾與郎君商量過后,定會親自告知殿下身邊長隨的?!?p> 顧懷瑾聽到宋唐氏話中的“親自”兩個字,連忙補救說道:“左相可以讓身邊長隨來告知,這是望塵?!?p> 站在顧懷瑾身旁邊的望塵聽到顧懷瑾的話,笑著臉,上前一步說道:“問夫人安,若長隨前至,可讓門口護衛(wèi)告知望塵?!?p> 宋唐氏聽后,有關(guān)宋君霽的,也沒推辭,而是坦然的接受說道:“多謝殿下與望塵的好意了?!?p> ………………
城陽跟宋南塵兩人在園子里玩鬧了一番,婢子們就在后面一邊追一邊勸道:“殿下,二娘子快別鬧了?!?p> 在婢子們的驚呼下,城陽跟宋南塵終于停了下來,宋南塵額頭出了薄汗,兩人都氣喘吁吁的看著對方,突然城陽先笑了,宋南塵也跟著笑。
宋南塵抬手,遠遠的指了指遠處藏匿在樹木中的涼亭,說道:“我……我們?nèi)ツ沁呑?,休息一下吧?!?p> 城陽順著宋南塵手指的方向看向,隨口就答說道:“好,那去坐坐,正好我口渴的很?!?p> 宋南塵招呼南鳶,吩咐著南鳶拿點解渴的茶水和一些冰塊消熱。
宋南塵跟城陽坐在涼亭的石凳上,一人執(zhí)著黑綢繡花蝶竹柄團扇,另一人單手執(zhí)著白絹地繡孔雀漆柄團扇,手搖團扇,清風徐來。
若安跟南鳶拿著團扇站在冰塊旁,對著城陽和宋南塵方向輕輕的扇著。
團扇吹起的風帶著冰塊的涼吹向正在執(zhí)著團扇搖的兩人,原來燥熱無比的兩人感受到了吹來的風,頓時涼爽了不少。
休息好了的城陽,開始說起正事來:“我聽皇叔說你受傷的傷很大,現(xiàn)在快愈合了嗎?”
宋南塵手搖團扇,輕描淡寫的說道:“傷口淺的已經(jīng)好了,較深的也已經(jīng)好了一半?!?p> 城陽聽的有些后怕,語氣中帶心疼的說道:“你呀,真是的那里危險,你就凈往那跑,我偷聽阿兄與臣下的商議,就在城外暴動后,就爆發(fā)了瘟疫,還好皇叔在城外布署的太醫(yī)署救治及時,才控制了疫情?!?p> 聽至宋南塵手中的團扇也不搖了,只是眉頭輕皺,眼里沉淀著懷疑和不解,只是此刻宋南塵也不能亂說,便順著城陽的話繼續(xù)說下去:“我也有些耳聞,我還與阿兄贊賞有此殿下,真是城外百姓的有幸?!?p> 城陽聽到宋南塵對顧懷瑾的贊賞之意,眼睛突然亮了亮,語氣激動的說道:“那玉奴覺得我皇叔怎么樣?”
宋南塵聽到城陽的問題,腦中突然閃過顧懷瑾穿著白色圓領袍,頭戴黑色幞頭紗帽,細長白皙的手拿著茶盞的樣子,雖一閃而過,但宋南塵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慌不擇路的拿起茶盞,掩飾一般猛灌自己一杯茶。
城陽看著一向溫婉的宋南塵如此豪放的喝茶,被驚的眼睛瞪圓。
宋南塵喝完茶,看到城陽被驚的表情,耳根子通紅,但手上的動作還是鎮(zhèn)靜自若的進行,似乎方才的一切都是城陽的錯覺,而那個人根本不宋南塵。
宋南塵鎮(zhèn)定的回著城陽的問題,說道:“殿下為國為民,實在是東越國的幸運,更別說殿下為東越國打下的赫赫戰(zhàn)功,做到為臣下的本份?!?p> 城陽從驚訝中緩過神,聽到宋南塵的回答,有些失落,但也無計可施,只好問道:“玉奴你傷好后,要去干什么呢?”
宋南塵想了想,有些苦惱說道:“阿娘說要去文安候府去拜見舅舅跟舅母,還有表哥,表姐給他們看看,寬慰寬慰心里的擔憂?!?p> 城陽聽出了宋南塵話里的苦惱,便好奇的問道:“哦,那有什么不好的?”
“好是好,就是去了后肯定要被舅舅,舅母,表哥,拉著噓寒問暖,然后告誡我不要去那么危險的地方了。”宋南塵扶了額頭,絕望的說道。
城陽聽著宋南塵絕望的抱怨,絲毫不加安慰,反而嘲笑道:“嘻嘻,那是你活該,就好好受著吧?!?p> 城陽的這番話,氣的宋南塵拿著手中的團扇就想敲在城陽頭上。
城陽毫無形象的上手捻了一塊糕點放在嘴咬上一口,邀請道:“那玉奴那一日我們約上晚姐一起去曲江池游湖吧,你說可好?!?p> 宋南塵好不容易壓下火氣,此刻聽到城陽的提議,便略微思考了一番,便爽快的說好。
得到答案的城陽喜笑眉開的吃完了手中的糕點,然后就開始向宋南塵抱怨道:“我聽說輔國大將軍要從塞外回來了,好像就要住在臨安了,不再去塞外了?!?p> 宋南塵一次聽到輔國大將軍的稱呼,頗有些好奇的問道:“那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聽過?”
城陽翻了個白眼,繼續(xù)說道:“你當然沒聽過了,人家一直扎根在塞外,輔國大將軍還有一個女郎叫沈煙,我真是煩夠她了,整天耍心思靠近皇叔,還靦著臉討好我,真不想看見她?!?p> 城陽說完后見宋南塵聽不懂的樣子,便解釋道:“沈煙之前一直住在臨安城十年,然后才前往的塞外,玉奴我跟你講,遇到她千萬小心,你別掉進了別人的計謀里,不過不遇到那是最好的?!?p> 宋南塵聽了城陽解釋有些明白了,又聽到城陽的叮囑,也是十分乖巧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兩人正說著歡呢,望塵便噙著笑走來,對兩人說道:“二娘子,殿下該走了,時辰不早了,再不走小心讓人發(fā)現(xiàn)。”
被敗了興致的城陽沉著臉道了一聲知道了,便和宋南塵并排走向榮萱堂。
兩人走進榮萱堂,便見顧懷瑾已經(jīng)要走了,顧懷瑾看見城陽來了,便下座,站了起來,對城陽說道:“城陽,我們回宮?!?p> 城陽不情不愿的應了一聲,跟在顧懷瑾身后走去。
宋唐氏又將他們領到后門,幾人站在后門外,顧懷瑾作長輯說道:“今日多謝左相夫人與二娘子的招待了?!?p> 見顧懷瑾長輯,宋唐氏與宋南塵有些驚嚇,宋唐氏連連抬手扶起顧懷瑾,說道:“殿下與公主滿意就好。”
顧懷瑾跟城陽上了馬車后,顧懷瑾趁著死角便朝宋南塵站的方向笑了笑,口型說著“玉奴”兩字。
宋南塵看著顧懷瑾的口型,緩了老半天解出來才知道是自己的小字,頓時宋南塵的耳根又開始發(fā)熱。
宋唐氏跟宋南塵將人送走后,心下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