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夢境轉(zhuǎn)換。
甜甜圈被裝進了一個小包里，邊上露出一大攤的血。
她小心翼翼地掀開，那年的恐懼像惡鬼一樣爬上心頭。
晶瑩剔透的淚珠沾濕了枕頭，女孩在睡夢中無助地顫抖著，雙腿習(xí)慣性往上縮。
那個樣子，仿佛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粒塵埃，消失在這世間才好。
……
“小莜？”賀榮擎最早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因為今天約定要去圖書館看書的。
“阿姨，小莜還沒起床？”賀榮擎的聲音從走廊里傳到顧家，季相思從廚房跑到客廳，給他開了落地窗的門。
“沒呢，我待會做完早餐去喊她?！奔鞠嗨家娝麃砹?，又瞧了瞧時鐘，才發(fā)現(xiàn)今天自己起晚了?？墒切≥@孩子怎么回事，約好學(xué)習(xí)怎么還沒起來？
“榮擎吃早餐了嗎？”
賀榮擎乖巧地笑笑，隨后回答：“吃過了，我?guī)湍闳ソ兴?。?p> “砰砰砰”賀榮擎拍打著門，好半餉也沒人回應(yīng)。
“小呆萌？”
“小青梅？”
“小莜？”
賀榮擎連喊了好幾聲，她也不回應(yīng)，想到什么可能性，心急如焚。
“小美女，開個門吧?！?p>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此刻染上了一絲討好的意味。
賀榮擎一直在門外喊，季相思聞聲趕來，手里還拿著炒菜鏟子，神情有些迷茫。
顧先生這個時候也跑出來了，著裝一絲不茍的，看樣子是和自家太太有個約會。
賀榮擎好說歹說，顧小莜也沒來開房門。
季相思趕忙拿鑰匙來開房門，卻發(fā)現(xiàn)門怎么也推不開。
打電話，被接通，她也沒說話，只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聽筒傳來。隔著房門，也可以判斷是同一種聲音。
這樣的情況，曾經(jīng)也發(fā)生過。
在門外喊了很久之后，賀榮擎將顧家夫婦拉走了。
今天是周末，而且這個動靜鬧得有點大，賀家夫婦也過來看看情況。
賀玲瓏一上來就責(zé)怪賀榮擎，“讓你平時好好照顧小莜。又不是不知道小莜之前……”
賀榮擎很是焦躁，騰出手來，用力地撓飛揚的短發(fā)，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水來。
“叔叔阿姨，那個人，他又出現(xiàn)了?！?p> 此話一出，五個人都是沉默不語。
賀榮擎恨不得給自己的心戳幾個洞。蠢貨，長點心吧！
明明她昨天就那么失魂落魄，他就應(yīng)該提醒阿姨去和她一起睡的。
顧先生張了張嘴，打破了這一室的靜謐，“榮擎，小莜偏科比較嚴(yán)重，她比較難進安城中學(xué)的S班?！?p> “叔叔，倘若她進不去S班，我陪她到A班。”
顧先生是教育局局長，如果走后門，會影響他的工作和地位。
賀榮擎自然是知道這個理，而且他早已經(jīng)決定，不會再讓她落單的了。
“安城中學(xué)選拔S班，還有一個筆試的。這場考試和中考成績是占比均等?！?p> “可以考文理科的筆試。我希望的是，你最近給她測試一下化學(xué)，看看水平到哪里了?！?p> “我知道了。”
話題終結(jié)，五個人再次陷入沉默。不是坐以待斃，而是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