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閆時雨感覺到自己的腳有些微涼,卻很舒服,睫毛微微顫動幾下,緩慢的睜開眼睛,進入眼簾的便是一顆人頭。
猛的一收腳,盤坐在軟榻上,香椿的手突一空,愣了幾秒,抬頭不解是看著閆時雨。
正在看書的黎延智,不解的抬頭,看到這一幕,微微側過身子,繼續(xù)裝作看書,只是視線不自覺的從書里面跳到閆時雨的身上,她這個模樣比見到父王是呆若木雞的模樣有趣多了。
在她身上,他看不到一絲大家閨秀的氣息,反倒是一些江湖兒女少有的豪爽與灑脫之氣,索性余光一直看著她們。
“小姐怎么啦?”
“沒有我的命令,你以后不許做這些事情!”閆時雨回過神來,紅唇輕起,搬起自己的左腳看了看。
整個圖案被一個圓包裹著,里面是各種各樣的圖形混合而成,乍一看像一朵花,細看之下,是一個曲曲折折的條條框框。
與腦海中閆家的商業(yè)圖標對比之下,隱約之中感覺有什么不一樣,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那怎么成,小姐的這只腳,可是坐擁金山銀山,香椿得小心的呵護著才是。”香椿瞪了閆時雨一眼。
“那你的意思是它比我的這條命還值錢了!”閆時雨有些無語,沒有想到她竟然一個見錢眼開的臭丫頭,向后一趟,無奈的嘆口氣,“就算我的腳坐擁金山銀山,可是這掌家之印,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用?”
閆睿怎么把這個掌家之印弄在她的腳上,她根本就不知道,更別說怎么用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小姐何必擔心這些有的沒的呢?”
閆時雨看著一臉香椿倒是極為的樂觀,笑道,“你倒是挺看得開的?!?p> 看到她這個模樣,閆時雨到也放心,她并不喜歡唯唯若若之人。
“我相信小姐,既然打算回閆家,就一定做好了準備,所以香椿也做好了與小姐共生死的準備,再說我們有掌家之印,怕啥!”香椿一邊收拾著洗腳水,一邊笑道,“小姐,餓嗎?香椿做了一些吃的。”
香椿急忙洗了洗自己的手,將火爐上的粥端了過來,“小姐,來喝粥!”
“這是你自己做的,還是閆府的人做的?”閆時雨看著手里的粥,放在鼻尖上聞了聞。
“他們才沒有那個好心,是香椿自己做的?!?p> “你做的很對,以后吃除了自己親自做的,其他人做的,都不要吃。”閆時雨滿意的點點頭。
“少爺剛才也這樣和香椿說。”香椿興奮的說道,便將自己和閆恒見面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訴了她,突看到一旁的黎延智,急忙又出盛了一碗粥過去,笑著說道,“小世子也餓了吧?!?p> 出于禮貌,黎延智接了過來,但是看著手里的粥時,一時犯了愁。
她剛才摸了她的腳,雖說洗了手,但是先摸腳后盛的粥……
瞄了眼閆時雨,見她吃的很開心,猶豫了一下,輕抿一小口,頓時眼前一亮。
這粥比王府的粥好吃多了!
正在喝粥的閆時雨聽到這話,喉嚨突一堵,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怎么忘了還有這個小祖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