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涼語氣過急,再加上聽到這句話的反應(yīng),葉浩君猛地起身:“入門第一日要去拜見公婆對吧?!?p> “是啊?!毕挠駴龃┖米詈笠患挛?,開始坐在梳妝臺前梳理,本還想扎起以前的頭型,突然想到她已經(jīng)嫁做人婦,昨日剛學怎么盤起婦人頭。
葉浩君穿著褻褲道:“外面這大日頭,已經(jīng)快午時了吧,老頭子現(xiàn)在才差人叫我們,定是等會要給我們臉色看?!?p> “不是說祖父已經(jīng)接受我了嗎,你不要臆想他?!毕挠駴鰪溺R中看著他,別過頭道,“你快些把上衣穿好?!?p> 葉浩君聽后穿衣利索,三下五除二已經(jīng)是儒雅學子形象。
他把雙臂張開問:“我這么穿會不會太樸素?”
紅腰帶、紅頭巾,除了長衫是深褐色,連里衣都是紅色的。
夏玉涼想讓他要不然換一身紅,要不然把腰帶、里衣、頭巾的換個顏色,但是下一念又覺得算了,她皺眉道:“這樣可以,咱走吧?!?p> 說完,她朝著屋外走去,葉浩君快步走到她前面,握住她剛剛因為洗臉而冰冷的手:“我得牽著你出去?!?p> 那門正當被打開之際,夏玉涼突然道:“你是不是忘記洗漱了?”
“是啊,忘了忘了?!比~浩君奔向那盆干凈的水,馬馬虎虎拾落一番。
外面侍女焦急等待中,兩位主子總算開了門。
“少爺,老爺臉色不好。”侍女把茶遞過去順便提醒。
葉浩君本來下意識想要腹誹老爺子裝模作樣的等了一個時辰,等會他要是怪罪什么自己和玉涼夫妻二人也不好回話,真的是老奸巨猾。
但轉(zhuǎn)念又想到自己那日和祖父和好時,讀到的那篇《論語》和自己與縱橫說的話,便有些抱歉的對夏玉涼說:“等會祖父說什么我們聽就好了?!?p> 他這么說搞得等會她會頂嘴一樣,夏玉涼難免心里不舒服,沒好氣道:“當然要聽啊,我還能做什么,本來就是我們的錯?!?p> 葉浩君是個聰明人,猜到了夏玉涼不爽的原因:“我……我沒有別的意思?!?p> 夏玉涼不會追究:“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快過去吧。”
第一個早晨,并不愉快。
葉公冷臉坐在太師椅上,葉浩君攜手夏玉涼恭恭敬敬送上那盞熱茶,葉公也順當?shù)暮认氯チ恕?p> 只是咽下那茶,葉公冷聲:“你們昨晚鬧得太瘋了?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才過來,娶了媳婦就不把祖父當回事是嗎?”
這對新人都不說話,葉公:“夏玉涼,既然到了葉家就不再是你夏家的人了,要遵守規(guī)矩?!?p> 還沒待夏玉涼吭聲,葉浩君把她拉起來,牽到旁邊椅子上坐著、
葉浩君聽葉公把矛頭直指媳婦,把剛才心中想的一咕嚕諒解祖父的話拋在腦后,勢頭也不弱:“祖父,您別欺人太甚,我們?nèi)~家何時有規(guī)矩了?”
葉公也沒有很氣,語氣卻沒有那么冷,淡漠道:“那是因為咱們家男子可以無拘無束,女子可有的是規(guī)矩。”
葉浩君偏偏聽了這話,像是被激怒般:“您不提別以為我忘記,爹娘怎么死的了,這才十幾年難道您忘記了?”
沈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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