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程看對方面色紅潤,心笑:傳聞她冷若冰霜,也不過如此。
他端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送到李云熙手上。
燭光交錯,美人在旁,陸錦程安下心來,罷了罷了,新婚之夜貌似也不錯。
婚宴結(jié)束,賓客返家,夏毅彭單獨把君浩叫到一邊。
“我不是說了嗎,等到你殿試結(jié)束咱們再聊玉涼的事情?!睂W(xué)子大事豈能耽誤?
君浩恭敬道:“伯父是擔(dān)心我荒廢學(xué)業(yè)嗎?!?p> 夏毅彭哼哼:“對,到時候你落榜說因為我們家耽擱你怎么辦?”
君浩展眉笑道:“伯父多慮了,晚生哪能是那種宵小之輩,就算落榜也是晚生學(xué)藝不精?!?p> 夏毅彭虎目厲光射去:“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不吉利的更不要多言!”你落榜了,我家閨女還許給你做啥?
君浩認真在意了起來:“謹遵伯父教誨?!?p> 玉涼隨宋秋詩準備出府,看到轎子旁老爹似在訓(xùn)斥君浩,便與宋秋詩告別走去。
“怎么了?”
兩個大男人,聽到這一聲,心中激靈了下,皆不約而同的挺直身板。
君浩先回:“伯父在教我考試之法。”
夏毅彭換了神色,輕松道:“好小子,到時候加油,我和玉涼都等著你上榜的好消息?!?p> 君浩謝道:“聽了伯父那番話,讓晚輩醍醐灌頂,放榜定先通知伯父和玉涼?!?p> 告別后,夏家兩人上了馬車。
夏毅彭直當(dāng)?shù)膯枺骸澳阌X得君浩如何?”
最近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雖然都算不上危急,但好像每次都會出現(xiàn)君浩幫忙的身影,夏玉涼道:“起先女兒覺得他是登徒子一般的人,現(xiàn)在回想他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反而對咱家相助數(shù)次。”
夏毅彭暗自點頭,女兒覺得他不錯當(dāng)然一切都好。
婚宴過了三日,宋秋詩又邀請夏玉涼踏春。
夏毅彭道:“反正你在家也無聊,不然帶上芬芬和芳芳一起去?”
院中每日歡脫如兔的兩個小姑娘聽到父親提及,湊過來對大姐說:“什么一起?”
夏玉涼道:“爬山去嗎?”
點頭:“嗯嗯!”
“玩水去嗎?”
點頭“嗯嗯嗯?。 ?p> 夏玉涼對父親道:“您在家也悶得發(fā)慌吧,不然一起去?”
夏毅彭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你們一群小姑娘家家的,我一大老爺們?nèi)ナ裁慈?,你們龔伯父已?jīng)約我在五天后去月山看日出日落了。”
“就您和他?”
夏毅彭哀愁:“還有他的妻子,和戶部侍郎曹大人。”
還好曹大人娘子要留家里照顧小孩,不然夏毅彭得一個人面對兩個家庭幸福的好友,徒增羨慕傷感。
踏春還是那幾個人,只是少了李云熙,只剩宋、黨、劉、董四位。
這幾日天色甚好,踏青人數(shù)增多,擠在人群中熱汗直冒。劉雅卿擦干道:“人也太多了,前幾年也沒這樣?!?p> 黨曉云似有挖苦之意:“我說大小姐,出來玩呢,熱點就熱點吧。你看小芬芬說點什么了嗎,有個姐姐樣給他們看看?!?p> 夏芬芬扯著姐姐的裙擺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臉色不好的劉雅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