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320睡得很香。
又是熟悉的鬧鐘,阮昊空懶洋洋的將枕頭下震動的手機鬧鐘關(guān)閉之后,撩了一下頭發(fā),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思考了會人生。
“起床了~起床了?!?p> 叫了兩聲之后,看大家都沒反應(yīng),便獨自下床,到陽臺洗漱看到外面飄起了雨,冬天的雨像大米粒,慢慢的飄下,飄到地上,和已經(jīng)落地的雨滴重新再溶在一起,形成一個小水潭,嬉鬧的小朋友,在小水潭上蹦跳,雨滴又有了生機,但這是短暫的,僅僅是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但也那么優(yōu)美,給雨天增添了不少樂趣。
南方的冬天很少下雪,下雨也許是天氣最后的倔強。
洗漱完之后,照著鏡子,整理了一下發(fā)型之后進宿舍看到仍讓死氣沉沉的。
“你們真的還不要起床嗎?”
“嗷~”經(jīng)高杰發(fā)出了奇怪的聲音之后,從溫暖的被窩中做起來,一臉沒睡醒的樣子看著阮昊空說:“現(xiàn)在幾點了?!?p> “七點了~”此時的阮昊空還沒有仔細看經(jīng)高杰,說完之后抬頭看了一眼,“臥槽!哈哈哈哈哈哈……”
經(jīng)高杰看懂他莫名其妙的發(fā)出笑聲,表示很疑惑:“你在笑什么?”
“你鼻子~哈哈哈哈哈……”阮昊空用手指著坐在床上很迷茫的經(jīng)高杰,笑得差點連拐杖都拿不穩(wěn)。
經(jīng)高杰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發(fā)現(xiàn)一觸碰就很疼。
“你別摸,你自己拿手機照一下。”
阮昊空看到經(jīng)高杰眉毛皺在了一起扭曲的不成形,好像兩條眉毛扭打在一起正掙個你死我活。
緩緩的拿出手機,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不會吧,怎么這么嚴(yán)重,昨天晚上沒感覺啊,一覺起來變成豬鼻子了?!?p> 兩人談話期間,韋文軒也醒了,一臉茫然的看著地上狂笑不止的阮昊空,再看一眼坐在床上照鏡子的經(jīng)高杰,“高杰,你在照什么呢?!?p> 說完經(jīng)高杰就轉(zhuǎn)過頭,韋文軒看到他的鼻子也驚呆了,“你這是打拳擊了吧,鼻子怎么都黑了啊?!?p> “我要叫杜宏遠起來陪我醫(yī)藥費!”
說完他就爬到床邊,用手拍打著還在熟睡的杜宏遠,“快點起來,別裝睡。”
杜宏遠很艱難的抬著頭,經(jīng)高杰并沒有看出他有什么不同,指著自己的鼻子說:“你看,這是你昨天干的好事,今天我鼻子變成這樣了?!?p> “那是你自找的!”
經(jīng)高杰沒想到杜宏遠睡醒之后翻臉不認(rèn)人,語氣好像有點不像開玩笑。
在地上的阮昊空看出了杜宏遠的臉色很差,“宏遠,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可能是,我可能發(fā)燒了?!倍藕赀h回答著阮昊空,根本沒有心思打理經(jīng)高杰。
“那你跟學(xué)姐請個假吧,早自習(xí)你就別去了……你們兩個還在床上,人家宏遠是不要去早自習(xí)的,你們動作還不要快點!”
阮昊空催促的兩人,自己就離開宿舍了,因為他還得去食堂買早飯。
“那你好好休息吧,本來我還想著叫你陪我醫(yī)藥費的,現(xiàn)在你自己都夠嗆?!苯?jīng)高杰對著躺下的杜宏遠說。
韋文軒也很快的下床洗漱,經(jīng)高杰一心念叨自己的鼻子,自己一直不敢相信,那天晚上打群架自己都沒有臉上掛彩,沒想到昨天被自己的舍友給打掛彩了。
兩人洗漱完就離開宿舍,走之前對著杜宏遠說:“你就在宿舍看家了,我們先走了?!?p> ……
阮昊空在食堂買好早飯,姚千兒一來就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對著阮昊空說:“這是你唱的?”還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還拍視頻了?!比铌豢找餐瑯痈械襟@訝。
“你看,現(xiàn)在空間朋友圈到處都在轉(zhuǎn)發(fā),就連學(xué)校論壇也在討論320?!?p> 阮昊空露出了害羞的表情,畢竟自己再一次體會到了被人追捧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比見義勇為還要舒坦。
姚千兒看到阮昊空傻笑,戳了他一下說:“你說一下昨天晚上是什么情況。”
“還不是因為昨天宏遠和高杰打架嘛,然后我也有責(zé)任,你不是在飯都沒吃,還不讓我送你回宿舍,叫我先回去解決好好件事,然后我就回去了唄?!?p> “然后勒~”
“然后我就回到宿舍了,我回去的時候杜宏遠還沒在呢,他后面才進來的,進來之后高杰就主動道歉了,緊接著我也道歉了。”
“那這個和你唱歌有什么關(guān)系?!?p> “宏遠因為內(nèi)疚,就答應(yīng)了幫我們所有人洗衣服,然后我說我也對不起他,他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然后就要求我唱歌了?!?p> 說到這里的時候阮昊空停下了,因為他明白了杜宏遠為什么早上身體會不舒服,一定是那么冷的天一次性洗那么多衣服然后著涼了。
“那你唱歌怎么還跑到陽臺去了勒?”
“因為我剛開始是在宿舍唱的,然后門沒關(guān),就被人聽見了,然后受到大家強烈要求,我就出去唱了一首。”
阮昊空看出來姚千兒滿滿的醋意,從桌子上拿了一個包子邊喂姚千兒邊說:“你放心啦,有機會我單獨唱給你聽好不好~”
“哼!我是你女朋友,我竟然還不知道你會唱歌?!?p> “怎么可能,開學(xué)第一天我們見面,你沒看到我背著一把吉他嘛。”
姚千兒這才想起來,難怪自己會在火車站門口賣藝的人群中遇到他,而且當(dāng)時他背上的確背著吉他。
“好吧,那我作為女朋友,第一次聽你唱歌竟然是通過這種方式!”
阮昊空很無奈,他自從談戀愛之后,深深的感受到廣大男同胞的地位是多么的卑微。
“哎喲,我這不是怕不好意思嘛?!?p> “不好意思你還當(dāng)著那么多人唱?還唱的津津有味?”
面對姚千兒的連環(huán)問號,阮昊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腦子飛快轉(zhuǎn)動,把手上的包子放下,又拿起豆?jié){遞到她的嘴邊,“來,喝口豆?jié){。”
姚千兒對于這種低級的轉(zhuǎn)移話題哄開心已經(jīng)免疫,但是身體確很誠實還是含著吸管喝豆?jié){,只是用一種很小女人的表情看著阮昊空。
這件事情并沒有不了了之,只是進入了緩刑期,阮昊空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但是能跑一天是一天。
兩人很快吃完就去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