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五聽了兩人的話,點了點頭。他們的意見都有可取之處,靜下心來分析,藥瓶的買賣確實才是重點。
它們究竟是何物?能賣多少錢?自己參與進(jìn)去風(fēng)險和收益各是多少?需要細(xì)細(xì)斟酌。
他沉吟了一下,手里拿起筆來,給女帝回了一封信件。先不提藥瓶的事情,如果錢都來后面不主動與自己發(fā)生沖突,他不會再尋麻煩,想先穩(wěn)住女帝再說。
龍五寫完后,封在信封里,交給了韋順。
“韋賢弟,有勞你把信送給女帝,順便探探她的口風(fēng)如何?!?p> “滿賢弟,你傳我的令下去,讓兄弟們網(wǎng)撒開來,各個坊市都注意起來,有類似新流出來的藥品,香料的之類的貨物,最好是價值不菲的,暗中留個心眼,仔細(xì)打探。能鎖定是錢都來等人的買賣,再跟我匯報?!?p> “當(dāng)家的,遵命?!倍艘槐?,一起離開。
假如說這買賣特別能賺錢,跟女帝斗上一次,也不過分,大家安分了好幾年,見點紅也不是不可以。
龍五站起身來,往前院走去,決定拜會下都指揮司俞正德大人,有些事情,提前打個招呼總是好的。
另外一邊,武陽云摸著腦袋,昏呼呼從床上爬了起來。
已經(jīng)都是日上三竿了,他一看時間不對,急忙翻身爬起來,跑到院子里。
其他幾人都已經(jīng)在那邊干活,他有些不好意思,趕忙過來搭把手。
任穹見他醒了,沒好氣得說道。
“武大哥,昨晚上可玩的盡興?”
“錢兄弟,你這是在臊我的老臉了,對不住,對不住?!?p> “正好你醒了,來,咱們短暫碰個頭。我把最近的事情要交代一下了?!?p> 任穹召集了大家,把昨天晚上的事情總結(jié)了一下,順便說了自己想法。
第一,龍五已經(jīng)在尋找大家,不排除趙雷已經(jīng)也到了省城,我們的處境很危險。李聽春畢竟是外人,沒有打過太多交道,不能因為有了她的幾句話就大意,放松警惕。
第二,自己四個人已經(jīng)不適合外面拋頭露面做買賣,前院的生意雇傭幾個伙計。藥瓶的生意先潛藏起來,不要暴露。主要以鳳儀閣和其他幾個青樓作為銷售地點,隱瞞自己作為供貨的一方,保證安全。
第三,減少單獨外出頻率,晚上盡量不要出門,龍五可能有所忌憚,不敢明面下手。最近行事還是要不得不小心,發(fā)生意外情況,彼此失散,先往鳳儀閣撤退。
聽了任穹的安排,大家紛紛點頭稱是。本以為錢少爺昨晚是去喝花酒的,沒想到是去拜會了大佬,找到了安全的法子銷貨。
任穹拉過何有祥,避開其他二人說道。
“我算了一下,鳳鳴縣月銷售按一百瓶計算,每件毛利十三兩,谷鑫縣可以按七十瓶,每件先按毛利十兩八錢,磐龍縣三十瓶,每件按九兩?!?p> “以上毛利共計二千三百二十六兩,還要扣掉五名引氣期好手的俸祿,每人一個月一百兩,共五百兩,咱們也是六四分擔(dān)。
“余下的錢分利,縣里可以拿一千一百兩,現(xiàn)在還不到四個月的時間。算緊張些,每月還欠三千九百兩的缺。”
“小店賣酒的話,后面按經(jīng)驗每天銷售對半,賣出去二十壇酒,每天賺六十兩銀子,一個月大約一千八百兩。雖然不再咱們的合約內(nèi),我還是可以按六四分成算??h里可以每月拿走一千零八十兩?!?p> “余下的兩千一百兩,都要靠藥瓶在女帝那邊的銷量了,折算下來,至少要一月賣出去大約兩百六十瓶?!?p> “也就是說咱們一個月,起碼要有四百六十多瓶的銷售,才能勉強(qiáng)完成。要是到時候若有一些虧欠,我可以拿出部分分紅補(bǔ)上?!?p> 何有祥也對照盤算了下,是這么個理。
“感謝錢兄弟幫忙,下一步怎么辦,你來安排,大哥我聽你的!”
“論生產(chǎn)能力,這邊人手太少了。省會又是咱們販賣的重點。在磐龍縣生產(chǎn)再帶回來,路上風(fēng)險太大,容易被趙家破壞。”
“所以我打算再帶兩名可靠的家仆過來,人數(shù)不要太多惹眼,每天能保證生產(chǎn)十五瓶的樣子就足夠。”
“這邊的事情就勞煩大哥了?!?p> 說著任穹遞了個單子,上面寫明了藥材、煙草的種類,需要的數(shù)量,大概的單價范圍等信息,清晰明了。
“眼下我要再去找司徒睿談一次,看看有什么能撈的好處。敲定好了再告訴你。省城以后主要交給大哥您坐鎮(zhèn)了,每月的材料大概情況我交給您了。我每個月只能來幾天省城,其他三個縣的事情先交給我了?!?p> “兄弟,辛苦你了!”何有祥小心收起了單子。
“大哥,你才是最辛苦的。我因為目標(biāo)太現(xiàn)眼,不適合省城這里過多行動。而且龍五就在身邊,危險隨時都在,大哥你也要小心行事。尤其約束好那兩位,別弄了岔子?!?p> “錢兄弟,你放心好了!做生意,我不如你。要是連這么個小店都看不好,我就無顏回去見張大人了!”
任穹又和另外兩人叮嚀了幾句,畢竟他們的身份不是東家,算請來的高級打手,很多事情也不方便讓他們插手。
二人均向任穹打了包票,保證店里的安全和秩序,最差情況下,也要保住了何有祥的性命,逃出省城去。
任穹安排妥當(dāng)了,為自己稍微喬裝打扮了出門。畢竟不是晚上了,他臉上涂了黑炭,扛起柴火,冒充砍柴郎來到了省道府的后院,按規(guī)律敲了敲門。
不一會,有小廝打開了房門,見他臉生,一清嗓子,喊了句切口。
“天上五山千年存”
“地下九河萬古流”
好尷尬的切口,司徒睿說給自己的時候差點沒記住。
“快進(jìn)來吧!怎么這個點要進(jìn)來,司徒大人現(xiàn)在沒空。”小廝門外仔細(xì)看看,沒有陌生人跟著,急忙讓任穹進(jìn)來了。
“情況緊急,我不敢走正門,怕被人發(fā)現(xiàn),等司徒大人得空了。我在面見不遲!”
“那你先去那邊的后廚房等著吧!把柴放在柴房,門口等著就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是紀(jì)管事的讓你送的柴火,等著一會結(jié)錢?!?p> “好嘞!多謝,多謝!”
任穹一搭手,扛起柴火就往里走。
后廚房供應(yīng)著省道府幾百人的伙食,有大約三十多個人忙碌不停,任穹仔細(xì)看看,找到了柴房,把柴火放下,拿著扁擔(dān)在門口等著。
不比上次光明正大進(jìn)來,龍五還在外面四處打探自己,省道府里也人多嘴雜,走了風(fēng)聲就極為不利了。
“說你那,你來做什么的?怎么送完了還不走?!?p> 一名管事的說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