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回到房間準睡覺,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條微信消息。
拿起來一看,是何秀文發(fā)來的信息。
何秀文:到家了嗎?
方遠回復(fù):到家了,正準備睡覺呢,你還不休息?
何秀文:睡不著!我在看你剛才寫的那首歌。
方遠:(笑臉)還看啊?不是都已經(jīng)唱了嗎?
何秀文:我在學(xué)習(xí)啊,學(xué)習(xí)你的曲和詞,你這首歌的歌詞,如果把最后一句“養(yǎng)條狗”改成“共白頭”,會不會好一點?
何秀文:感覺養(yǎng)條狗,俗氣了一些,我不懂作詞,就是問問,為什么不寫共白頭?我不相信你想不到。
方遠:……
方遠:你還在研究歌詞???
何秀文:是啊。
方遠有些無語,給他發(fā)去一個笑臉,也懶得打字了,直接說話。
“養(yǎng)條狗,才是這首歌的靈魂所在,如果換成了共白頭,才叫俗!”
何秀文也不打字了,發(fā)來語音消息。
“為什么呢?共白頭不好嗎?”
方遠說道:“這首歌本來就是地方小調(diào)啊,意境了解一下。別動不動就白頭偕老,詞是好,但是已經(jīng)用爛了!”
又道:“這是山歌啊,生個娃,養(yǎng)條狗,生活如此簡單快樂!你一句共白頭,瞬間變成古風(fēng)酸儒了!”
“好吧!”何秀文說道:“是我著相了,聽你一說,我就明白了,山歌就得有山歌的味道,就是要俗氣,想聽大雅之堂的,可以去聽音樂會!”
“聰明!”方遠笑道。
何秀文又道:“你剛才說的《紅塵來去一場夢》那首歌,你唱幾句我聽聽唄!”
方遠無語,說道:“美女,現(xiàn)在都快十一點了,家里還有人呢,你讓我半夜給你唱歌?”
“就唱幾句,小點聲唱唄!”何秀文說道。
“好吧,被你打敗了!就唱幾句啊!”方遠說道。
“好!”何秀文笑道。
方遠給她唱了一段
“鏡中影花亂舞風(fēng)
誰不憐惜情濃
春去秋來四季倥傯
留不住又何必眷戀殘紅
紅塵來呀來
去呀去都是一場夢
紅塵來呀來
去呀去也空
日落向西來月向東
真情難填埋無情洞
紅塵來呀來
去呀去也空……”
唱完一段,方遠說道:“好了,不唱了,只能唱一分鐘!”
何秀文過了幾分鐘才回信息,估計是在仔細欣賞詞和曲。
何秀文說道:“好聽,你明天幾點起來?”
“大概九點吧!怎么了?”方遠說道。
何秀文道:“明天上午你來我家吧,你起來了給我發(fā)信息,我去小區(qū)門口等你!”
“啊?”方遠有些詫異,說道:“去你家?會不會不方便?。俊?p> 這才剛認識啊,就去人家里?會不會太快了點?方遠心想。
“不會,就我一個人,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想和你多交流交流!”何秀文說道。
多交流?
孤男寡女能交流什么……
方遠當然不會想歪,何秀文看上去也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她說的交流,當然是音樂上的交流。
方遠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好吧,我明天起床了給你發(fā)信息!我睡覺了啊,你也早點休息!”
“好,晚安!”何秀文說道。
……
第二天,方遠八點多就起了床,先給何秀文發(fā)了個信息,然后洗臉刷牙,簡單收拾了一下。
龍靜萱還在睡,她昨天看電視看得很晚,估計不到中午不會起來。
客廳沙發(fā)前的茶幾上一片狼藉,吃完宵夜連桌子都沒收拾,這丫頭真是懶到家了,方遠一臉無奈。
不過人家是千金小姐,從小都是幾個保姆服侍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十指不沾陽春水,也不能怪人家,人家的生活就是這樣,不能和普通人比。
方遠沒有叫醒龍靜萱,出門到小區(qū)旁邊吃了個早餐。
吃早餐的時候何秀文回信息了。
何秀文:我已經(jīng)出來,在小區(qū)門口呢,你過來了嗎?
方遠回道:馬上就來,正吃早餐呢,要不要給你帶點?
何秀文:不用了,我家里備了好多八寶粥,早上喝了兩瓶呢。
方遠回道:好的,那你等我兩分鐘。
匆忙吃完早餐,方遠去了鑫泰國際,何秀文正在小區(qū)大門口東張西望。
看見方遠來了,向方遠招了招手,微微一笑,說道:“都等你半天了,快進去吧!我跟保安打過招呼了,你等會記一下我家門鈴電話,以后讓保安打我電話,你就可以直接過來了!”
“哦!”方遠笑道:“這么早,叫我去你家干嘛呀?”
何秀文道:“你唱歌給我聽?。≈滥阌行赂?,我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就在想你那首歌了!”
“……”方遠無語,看了何秀文一眼。
合著他碰到個音樂狂人了,就因為一首歌,一晚上沒睡好覺,也太夸張了吧。
兩人在小區(qū)里走了一會,到了11號樓門口,何秀文住在11號樓的五樓。
進了何秀文家,方遠換了鞋,打量了一下何秀文家的環(huán)境,裝修很別致,家里干干凈凈,一塵不染,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能看出來,何秀文是一個很精致的女人。
“坐??!”何秀文說道:“我給你倒水!”
“哦!好!”方遠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說道:“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個人住???你可真奢侈!”
何秀文給方遠到了杯水,在旁邊的一張沙發(fā)上坐下。
可能是今天沒打算上街,所以她穿的很隨意,一件藏青色居家長裙,陪方遠坐在沙發(fā)上,顯得很安靜。
“不??!”何秀文撫了撫耳邊的發(fā)絲,說道:“我有一個弟弟,有時候周末,會和他女朋友一起過來玩!”
“親弟弟?”方遠問道。
何秀文低著頭,沒有答話,方遠便也不在多問,有點尷尬,喝了口水,笑道:“你不是要聽歌嗎?我先寫出來,再唱給你聽吧!”
“好?。 焙涡阄男Φ溃骸拔胰ツ帽咀?!”
起身去臥室里把昨天那個厚厚的筆記本拿了出來,放在了方遠的面前。
方遠隨手翻了一下,是個嶄新的筆記本,就中間寫了一頁,是他昨天寫的那首你莫走,他昨天倒沒有注意。
“新本子?”方遠問道。
“嗯!”何秀文笑道:“昨天剛買的,還沒用呢,本來是打算自己用來記錄一些靈感的,以后就送給你用吧!我再去買一個!”
“好!謝謝你的本子!”方遠笑道,開始寫起歌來。
五分鐘后,歌寫完了,方遠拿給何秀文看。
“你寫歌都是這么快嗎?我看你一點修改的的地方都沒有,應(yīng)該是之前早就寫出來了吧?”何秀文說道。
一般人寫歌,別說歌詞和歌曲一塊寫,就是單單寫個曲子,也免不了有些地方要涂涂改改,即便是早就已經(jīng)寫出來的,再寫一遍,也要回想和印證,不可能這么快的一氣呵成。
除非是臨時想出來的新曲子,靈感來了,倒反而有可能一氣呵成。
很顯然,這首歌方遠昨天都唱給她聽了,應(yīng)該是之前早就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