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睡夢中,她也能切身感受到身上火辣辣的疼?。≡趺椿厥??猛的睜開眼睛,便見一張冰冷的俊顏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那神情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沒錯,是厭惡,不加掩飾的厭惡!
敖寸心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一個打挺就站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再一個海灘上,頭頂太陽火辣辣,曬的她異常疼痛煩躁。
“好你個敖聽海!什么不好學(xué)去學(xué)女裝大佬?!這都穿的是什么?”
跟戲服一樣!長袖長裙,不男不女!
因?yàn)樯砀卟町?,即便挺直站著,她也得仰望比她高上一個頭的敖聽海。
“瘋婦?。 ?p> 敖聽海見她這樣退后幾步,如同在躲避什么骯臟不祥之物一樣!他退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身后站滿了金甲士兵!
不對!很不對!氣氛不對,聽海那小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對!他們姐弟一向關(guān)系不錯,他從不會用這種冷漠厭煩的口氣對待自己!
思及此,敖寸心警惕移動,想要拉開距離,卻被長裙絆住了腳?!
什么鬼!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么長的裙子?腳后跟都要被遮住了好嗎!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計(jì)較這個的時候,她只想確定眼前這個和自己弟弟長的分毫不差之人到底是誰!
“你不是敖聽海!聽海他是不會這樣對待我的!”
敖寸心肯定道
敖聽海聞言倒是氣樂了
“沒錯!我的確不是以前的敖聽海了!我現(xiàn)在是西海龍王敖聽海!也是領(lǐng)教過你愚昧,無知,惡毒,殘忍后的敖聽海!”
“我……”
這說的是我嗎?雖然自己是嬌蠻了些,但作為世界首富長女的她,難道沒有這嬌蠻的資本嗎?至于惡毒什么的,自己表示沒做過,不承認(rèn)!!
“你最好祈禱月神無事,不然父親的心血就白費(fèi)了!為了保住你這毒婦,父親他!”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敖聽海臉色有些猙獰!
“喂!你夠了??!我沒做過的事,你怎么可以亂栽贓?!還有月神是誰?我爹地好好的,怎么就為了我心血白費(fèi)了?這黑鍋我不背!”
不知悔改,冥頑不靈!
敖聽海眼中最后的期待也化為虛無冷寂!
果然,她就是個無可救藥的毒婦!
敖聽海不想再多看一眼,多說一句。抬手示意手下過來。
“將那畜生給她!”
金甲侍衛(wèi)領(lǐng)命,將手中之物狠狠扔在地上后便退回隊(duì)伍。
“龍女敖寸心。自今日起,四海不得歸。八部天龍眾除名,拔金鱗,暫留龍籍龍身。流放人間,以儆效尤!”
敖聽海漠然宣布完她的命運(yùn)后,沒有半分遲疑轉(zhuǎn)身帶領(lǐng)一眾金甲衛(wèi)離開!
“喂??!你別走?。∵@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龍族?你倒是回答我??!”
剛才還浩浩蕩蕩的隊(duì)伍轉(zhuǎn)瞬之間便消失在海岸線上,猶如虛幻錯覺!
敖寸心頹然的跪坐在沙灘上,正出神,發(fā)現(xiàn)腳邊有什么東西在拉扯自己。
低頭發(fā)現(xiàn)原是剛才那只被隨意扔掉的嗯,狗?也不像,貓?更扯?反正她是沒見過的動物,全身紅似火,眼睛大的跟銅鈴一樣,總之絕對不屬于那種軟萌可愛的那一種!甚至看著還怪兇的!
“你是什么?扯我做什么?”
大眼(因?yàn)椴恢烂?,先叫著吧)絲毫不理會她的陌生,主動將大腦袋湊到她跟前。
“喂!挺臟的,洗洗再抱吧”
丑是丑了點(diǎn),但她從小喜歡動物,家里猶如動物園一樣,所以倒是不抵觸大眼的靠近。
就在接觸到大眼腦袋的一瞬間,陌生記憶猶如潮水般朝她呼嘯而來措手不及!以至于直接承受不住,直接暈倒過去!
“二郎!!千年夫妻你當(dāng)真說散就散!?”
女子凄厲喊聲讓人毛骨悚然!淚眼婆娑看向身前那一身戰(zhàn)甲威武莊嚴(yán)的男人!只是,那人任憑女子如何呼喚卻一直不回頭。
“三公主?!?p> 男人的聲音低沉如美酒,好聽到能讓耳朵懷孕!
“大錯已成。千年夫妻,我不殺你,卻也不會再見你。至此以后,你我便是陌路!”
“當(dāng)真如此心狠?!”
女子的聲音透著濃濃絕望。他不愿再看自己,更不愿再喚自己。
男人沒有回應(yīng)。
“好!好!好!是我敖寸心瞎了眼,蠢鈍如豬!千年夫妻之間的信任,始終敵不過,敵不過啊……”
女人如同瘋魔般喃喃自語道
敖寸心猛然驚醒和蹲坐在胸口上的大眼,大眼瞪小眼。
“我太陽!那女人是我?”敖寸心不可思議到,長的像,記憶卻是別人的。
抓著頭發(fā),殘酷的事實(shí)告訴她,她不僅穿越了,還tm穿到了一個神話里面?嫁了人不說,居然被剛剛休掉!
好死不死原主也叫敖寸心,有一個敖聽海的弟弟!是巧合還是老天的玩笑?
心中那股子戾氣和痛苦久久不散,提醒著她原主的怨恨有多么強(qiáng)烈。
敖寸心拍了拍胸口,安撫道
“安啦,安啦!既然借用了你對身體,我會替你好好活下去的!世間男子何其多,美男更是成把抓,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她本就樂觀,既然想通了一時半會兒不能離去,便也就不再過多糾結(ji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海沙。
“首先要活下去才是!”
既然在人間,自己又剛剛被貶,身無分文,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粗簧砼K衣服,敖寸心就頭疼。這讓有些許潔癖的她有些受不了
抬手揉頭的一撇卻讓她眼睛一亮。大眼脖子上掛的那個金鈴鐺貌似好像很值錢吧???見慣奢侈品的她應(yīng)該不會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