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dāng)晚。
茹嫣獨自坐在房中,立刻掀開蓋頭后,一掃剛剛的喜悅之情,面色冰冷,四處打量后,從婚服中悄悄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罐,輕輕撒入桌上的交杯酒中,又將蓋頭重新遮好。
曹鈺醉醺醺地推門走進(jìn)來,卻不慎將一旁桌子上的東西嘩啦啦的掃到地上,精巧的酒壺桄榔一聲跌落在地上,酒撒了一地。
茹嫣聽到聲響,暗自捏緊了拳頭。細(xì)眉微瞥,卻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等曹鈺走過來。
曹鈺輕輕挑開紅蓋頭,一張嬌艷的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夫君,怎么這么不小心,交杯酒豈不喝不成了?”
“你這臉上未免妝太艷了,比在隴西的怡香樓里更甚。”曹鈺站著茹嫣面前,垂下眼眸看著她。
茹嫣頓時臉上覺著一陣羞辱,如今她好不容易成為公主,身份尊貴,過往的事是斷然不想再被人提起,“曹大人,別忘了,如今我是昭華公主,你敢放肆我就告訴皇上!”茹嫣美目瞪得圓圓的,一股恨意逐漸涌現(xiàn)。
“是你不該放肆,司馬石派你來,以為我會忍耐么,實際上他把你這顆棋子送到我手上,是算錯了!”
“你!”茹嫣被嚇了一跳,想不到他會直接揭穿這件事。
“我不會在皇上面前揭穿你,不代表能容忍你。”
“你想怎么樣?”
“吃下這個,不然我就殺了你。”曹鈺一改剛剛醉醺醺的態(tài)度。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住茹嫣的下顎。
曹鈺從懷中掏出一丸藥,“吃了它,讓你活三個月,不然就現(xiàn)在…”一副不容分說的態(tài)度,茹嫣覺得自己手有些抖,畢竟她不過一個煙花之地的女子,被司馬石調(diào)教不過幾個月,也并不會武功。
“你現(xiàn)在殺了我,不怕被皇上…”
“從我那天進(jìn)宮起,我就安排好了…”曹鈺打斷茹嫣的話。
“司馬石居心叵測,我也不是忠良之輩!”曹鈺此時臉上還帶著一點點的笑意。
茹嫣有些顫抖的接過那個藥丸,緩緩張開嘴吃了下去。
“三個月內(nèi),我說什么你做什么,便給你解藥?!?p> 茹嫣僵硬的點了點頭,不想本以為到了一個富貴鄉(xiāng),卻不成是進(jìn)了這樣一個是非之地。
“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在府中你一切以公主的作風(fēng)就是了。”
“是?!比沔桃o了牙關(guān)回答到。“但務(wù)必有一樣,這府中不論我活多久,必要是這身份尊崇的王妃,你也要認(rèn)我公主身份,不然我便魚死網(wǎng)破也絕不讓你們好過?!?p> 茹嫣眼眶微紅,有些嘶啞的說著。
“今晚睡下吧,你睡地上?!辈茆曃⑽Ⅻc頭,算是默認(rèn)了,眼下卻不宜腹背受敵,又受了師兄脅迫,便只能暫時委屈了嫣兒,想到這曹鈺背過身,“那你便跪著睡,這份尊崇只在外人眼里就罷了。”
茹嫣看著曹鈺的背影,恨恨的抓緊了這繁美的華服。
另一邊,慕容嫣兒獨自坐在屋子里,外面四處都是喜氣洋洋,她有些落寞的感覺,畢竟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新婚的氣息,想到著她起身披上衣服去后院轉(zhuǎn)轉(zhuǎn),今天晚上一顆星星都不見,晚上清爽的風(fēng)打在臉上,她已經(jīng)做好了對付茹嫣的準(zhǔn)備。
突然,一顆石子朝她丟過來,慕容嫣兒猛的一瞧,一個人影的在屋檐上面,“來人?。 ?p> “別叫!”那人飛身下來,一把捂住慕容嫣兒的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