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來府上真是有失遠(yuǎn)迎了?!崩戏蛉耸掌饎倓偟男σ?,換成一臉憂愁之象親自出府迎接長公主。
“老夫人不必多禮,貴府上近日頻出事端,我與曹鈺有過相識,也是放心不下啊?!?p> “公主快請到正堂說話。我雖然膝下有一子一女但尚在外學(xué)習(xí),從小曹鈺便深得我意,我對他也是傾盡心力,如今…如今雖娶了高門世家之女,卻是個少有的惡婦…”。
老夫人邊說邊動情的用帕子擦拭一下眼角的淚珠。
“何來惡婦一說?”長公主對她這一番話半信半疑,只是她覺著白若并不像她說的那樣,竟能稱惡婦了。
“公主有所不知,且不說嫁進(jìn)來以前用盡心機(jī),之后入府更是禮數(shù)不知,在府中飛揚(yáng)跋扈,竟給鈺兒下過毒…我訓(xùn)誡一番她便逃了出去,丟進(jìn)府上的臉面了,這般無法無天大約,大約白家寵她慣了…”。
“夫人您稍安勿躁,若真是如此,大可稟報皇帝,以正府中風(fēng)氣啊?!遍L公主佯裝不在意的品茶,悄悄觀察著老夫人的一舉一動。她每說一句倒像真情流露,只是目光總要像自己這個方向瞟去。
“話雖如此,這白家勢力頗大,當(dāng)初賜婚便推脫不去,此番恐怕難啊。”
“那您是想本公主做這個主么?”長公主若無其事的看向老夫人那一側(cè),“只是本公主瞧曹夫人斷不是這種人,此事一查便知真假,夫人真想我來主持這個公道?”
不知為何說道白若的不是,長公主心中總是不舒服的,她本不想插手別人的家事。
老夫人臉色變了變,“老身竟不知公主竟和白小姐有相識?”
“夫人您說錯了,是曹夫人,既然沒有認(rèn)可您心中難免有偏見,本公主與曹夫人姐妹相稱,豈止相識呢?!边@趟本想只是來問候,不想?yún)s生出這等事。
“這…這,大概是府中人稟報的消息有誤,是該整頓了。”老夫人口氣有些尷尬,不曾料想公主和白若還有關(guān)系。
“如此,本公主還有事忙,就先告辭了?!?p> “是,公主慢走…”眼看著長公主剛出府邸,老夫人便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我這半生什么風(fēng)雨沒遇見過,還竟來了懲治不了的小丫頭!”
“夫人您息怒,總有機(jī)會的?!?p> “到也不急,她還能不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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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nèi),慕容嫣兒被被子悶得有些熱,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這一覺,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曹鈺早就離開了,慕容嫣兒發(fā)覺自己肚子好餓,回來只顧得上睡覺都沒有吃什么東西。
客棧的一樓便是酒館一般,“老板,和平時一樣來一份吧?!?p> 這幾日一直都是在這客棧吃的東西,雖說沒什么胃口,但是眼下填飽肚子要緊。
晚上接近打烊了,只有零零散散幾桌在吃東西。遠(yuǎn)處有一桌的客人幾人都穿戴統(tǒng)一的夜行衣,低著頭,也看不清臉,時不時有個人若有若無的看向這邊,慕容嫣兒有些害怕,青竹也不知去哪了,于是硬著頭皮胡亂吃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