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河口鎮(zhèn)內(nèi),居延庭幫眾已然被破浪城包圍在一片狹小的地帶。
范長鄰手一擺,數(shù)十名弓箭手已然就位,只等他一聲令下,他們便可將這些倒霉蛋射成刺猬。
知情勢不妙,有些膽小的居延庭幫眾已然瑟瑟發(fā)抖。
司徒云天上前說道:“你等若選擇投降,老夫可以留你們一條性命,前提是――要快,我可沒那個耐心一直等下去?!北姽值墓呀?jīng)就位,只等他的命令。
“投降……?”角落里的一名青年男子怒罵,“咱們居延庭橫行天下多年,哪來投降這個說……”沒等他說完,司徒云天已然令弓箭手將其射殺。
“還有誰?如果想死的話,可以站出來!”司徒云天意氣風發(fā)的說道,他全然忘記了在這里他說的話并不全然算數(shù)。
在這里,在破浪城,只有上官傾城說的話才算數(shù)。而他在上官傾城心目中并沒有好的印象!
當余下的居延庭幫眾跪地求饒的時候,范長鄰全然沒有理會,只是冷冷一個字‘殺?!?p> 聽著慘烈哀嚎,司徒云天質(zhì)問道:“左使大人,動手之前,難道你不該跟老夫商量商量?你也太武斷了吧?”盡管努力克制,但還是不能掩飾司徒云天的憤怒。
“呵……?老夫武斷?”范長鄰看著滿天星斗,“那我告訴你,這并不是老夫決定的,這是圣女殿下早就交待過的,我只不過是奉命行事,僅此而已?!?p> 范長鄰沒有理會司徒云天,立即帶領(lǐng)幫中眾將馳媛上官傾城。
計劃落空,司徒云天站在路邊輕罵道:“狗仗人勢,范長鄰,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好看!”
“呦呦呦……咱們尊貴的右使大人這是怎么啦?誰惹您不痛快了?告訴晚輩我,我給您出氣!”
張佑之突然出現(xiàn)!
司徒云天先是錯愕,隨即辯解道:“沒……老夫還能有什么事?”見張佑之不相信,他又忙著扯開話題,“不知張將軍此次前來找老夫有何事?用的到的,盡管說!”
張佑之輕笑,卻是不說。
……
打斗數(shù)十回合,公孫無憂與趙無雙越發(fā)感覺吃力。他們知道再這樣打下去,他們一定會輸?shù)暮軕K。
“上官城主年紀輕輕,功夫果然了的,老夫佩服?!闭驹谖蓓?shù)膶γ?,公孫無憂笑著說道:“不知城主是否有意和咱們居延庭合作?”
聳立在東城門牌匾上,上官傾城并沒有理會,而是冷冷說道:“得罪咱們破浪城的人都得死,不管他是誰!”忽然間,她又朝公孫無憂襲殺而來!
她知道,只要將公孫無憂殺死,那趙無雙就是井里的蛤蟆――無處可逃!
來勢兇猛,公孫無憂當然知道上官傾城的想法,忙著邊打邊朝趙無雙退去。他想,有兩雙手總比一雙手強,上官傾城再厲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將他們擊敗。
只要撐住,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救他們。
可這次他卻錯了,坐收漁翁之利,楚振南要的就是居延庭與破浪城兩大幫派兩敗俱傷。
怕陷入無止境的打斗,公孫無憂忙向趙無雙遞來眼色。
趙無雙會意,二人改變策略,同時瘋狂攻擊上官傾城。傾城愕然,立即接連甩出數(shù)十枚峨嵋刺。
公孫無憂與趙無雙立即飛身后退,一個向左,一個向右,“今日我等有事,就不陪上官城主比試了,走了……”未等說完,二人蹤影全無,傾城與眾幫眾已然追之不及。
然而這一切盡在楚振南的掌握中。居延庭幫眾被射殺,司徒云天不被上官傾城信任,公孫無憂與趙無雙落荒而逃。這半個時辰,河口鎮(zhèn)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一一被楚振南知曉,這方便他在很短的時間里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待又一名親兵跑來告訴他,饒州知府王彥昌已經(jīng)率驍騎軍來達河口鎮(zhèn)外十里處時,他突然冷笑,隨即又表情堅意起來,“都聽好了,這次別再讓上官傾城給跑了,不然提頭來見!”
“手下知道,請王爺放心。”眾將士默然。
他們是知道這位王爺?shù)臍埲痰模墙褚乖俅螄松瞎賰A城失敗,那楚振南非瘋掉不可!
……
然而,想要這么輕而易舉地除掉上官傾城?那只能是說楚振南太異想天開了!
他了解破浪城的一舉一動,上官傾城又何嘗不了解他的動向?
包圍圈近在眼前,上官傾城冷冷的傳達了命令,“等會兒我會和任城王引開楚振南,范左使,你與喜兒駱駢王,你等趁機攻擊趙別離與張佑之率領(lǐng)的龍牙軍,待門戶大開,你們趁機帶領(lǐng)幫眾前往圣井山,我們在那里匯合?!?p> “那司徒右使呢?咱們怎么把他給忘記了?”不明前因后果的駱駢王疑惑問道。
“哦,司徒右使他有他的打算,咱們一切聽從小姐的安排便是!”瞧見主人不開心,喜兒連忙和稀泥。
眾人知道上官傾城的殘忍,要是他們的圣女殿下不說,沒人敢再多問,包括破浪城高貴的左右二使跟四大法王。在上官傾城面前,他們永遠是那么的軟弱無力!
人群遠去,傾城也沒再多言,她只是冷冷的看著稀疏的月光。
突然,陰沉的月光又變得明亮起來。任城王抬頭之際,已然看清遠處角落里蠕動的龍牙軍。
他變得神情嚴肅起來!
“嗒嗒……”
一陣陣輕微的腳步聲,上官傾城警惕的看著四周,她知道楚振南就在某個陰暗的角落里盯著。
“走……”
一個輕身,上官傾城與任城王同時站在了屋頂高處。
他們警惕地看著四周,就算是有一絲風吹草動,也逃不出二人的眼睛。
除去五尊大神,他們配的上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十大高手之一。
一陣陣哀鳴聲……
陰沉的月色更加陰沉,空氣也變得更壓抑,任城王查覺出了異樣,“殿下,楚振南來了!”
一陣冷笑,上官傾城不屑一顧,說道:“楚振南?他也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若不是因我急于求成,他的擒龍象功也不見得勝的了我的破浪九式!”未等說完,傾城密切地注視著周圍。
“恭喜殿下,依手下看,用不了多久殿下便可練習圣女令!”任城王滿是得意,“到那時候咱們破浪城就能真的橫掃天下!”
上官傾城滿臉堆笑,沒有澆滅任城王苦中作樂的心酸。眼下是生是死仍未可知,又豈能想的那么遙遠?況且破浪九式原本就很難練成,至于圣女令就更是遙遠,又豈能輕而易舉練成?
還是多想想眼下如何脫身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
楚振南突然出現(xiàn),笑著說道:“橫掃天下?呵呵,那本王在這里就要恭喜上官城主,恭喜破浪城了!”
仔細的打量著,傾城并沒有理會楚振南。
但任城王并不知道昨夜傾城與楚振元南惡斗的事情。
他冷笑道:“楚振南,咱們破浪城遠日與你無仇,近日也無甚怨恨,你派大軍前來包圍我們,這是什么意思?”
盡管表面輕視,可任城王內(nèi)心深處卻不得不提防楚振南。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野心勃勃,此次破浪城暗中南下,不論是什么理由,楚振南都不可能輕易放松警惕。
他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一有機會,他立即會帶領(lǐng)主人逃離。
畢竟楚振南不好對付,就算是和二人之力,也未必能勝得了他,何況楚振元南此次殺氣騰騰而來。
看也沒看,沒有理會,楚振南冷冷道:“任城王,難道你已經(jīng)忘了這是哪里?這是信州,我大楚國的地界,你們遼東破浪城不遠千里來此,本王沒問你們,你們反倒向本王興師問罪?你不覺得好笑嗎?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話!”
任城王陷入了沉默。
楚振南說的也沒錯,這是他們大楚國的地界,楚振南苦苦糾纏也算正常。但任城王并不這樣想,畢竟破浪城千里來此并不是要找楚振南麻煩,他們僅是想找出契丹三太子耶律景容而已!
但這在楚振南看來,他并不能接受,耶律景容只屬于他,只有他能利用,別人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