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為帝月家主治病(1)
“月夫人……”藍墨言正欲解釋,然外面?zhèn)鱽砹耸膛畟兗贝俚穆曇簟?p> “少主,夫人在會客,請您稍等,奴婢稟報夫人……”
“滾開!”原來是月無弦來了,他顯得有些急促,硬生生地闖入了帝月主母的客廳。
“放肆!無弦,當上了少主,越來越不懂禮數(shù)了嗎?你有沒有把我這個主母放在眼里?”帝月主母拍案而起,眼見月無弦無禮地闖進來,一臉怒意地喝道。
“大夫人,到底是您無禮還是無弦無禮?藍神醫(yī)她是無弦的請來的客人,您都不知會無弦一聲就將她帶到您的院子?”月無弦冷冷地看著帝月主母。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聽說藍神醫(yī)是你請來為家主治病的,家主身體尊貴,豈是一般人隨便能接近的?本夫人當然要先考驗一番,否則家主出了事,誰能承擔起這個責任?”帝月主母說道,“本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早就覬覦家主之位,所以請來一些庸醫(yī)為家主治??!”
“大夫人,藍神醫(yī)是不是庸醫(yī)不用您說,無弦一心為父親,不遠千里從璇璣宮請來藍神醫(yī),此心可鑒日月!”月無弦說得擲地有聲。
“大夫人,無弦告辭!”月無弦向帝月主母說了一句,然后對藍墨言說道,“藍神醫(yī),請!”
藍墨言看了一眼帝月主母,然后跟在月無弦的身后離開了,看起來這月無弦與帝月主母之間關(guān)系不是很好,此刻的她,最好什么也不要說,她只是個醫(yī)生,治病救人才是她的本職工作。
“藍神醫(yī),她可有對你做過什么?”回去的路上,月無弦關(guān)切地問道。
“月少主怎么知道我在月夫人那里?”藍墨言問道。
“我一回去就聽說你被人帶走了,我一猜就知道是大夫人,我怕大夫人對你不利,才匆忙趕過來。”月無弦輕描淡寫地解釋道。
“大夫人看起來是不太好相處,但是不至于對我不利吧?我不過是一個大夫而已。”藍墨言故作輕松地說道,而實際上她一進到帝月主母的院子,便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然對她來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鑒于帝月主母與月無弦的關(guān)系,此刻更不必提起了。
“藍神醫(yī),你不了解大夫人,她表面溫和,內(nèi)心卻……”月無弦欲言又止,“總之,在帝月家的這段時間,你小心一點。”
“為何?若是我真能治好令尊的病,帝月主母應(yīng)該對我心存感激,怎么還可能為難我?”藍墨言好奇地問道。
“藍神醫(yī),大概因為你是我請來的,對于她來說,只要與我有關(guān)的人,她都不喜歡。”月無弦說道。
藍墨言點頭,這大家族的關(guān)系,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還是他們這種家庭簡單!
之后,月無弦把他與各長老商討的結(jié)果告訴藍墨言,藍墨言于次日幫帝月家主看病,但只能隔著屏風診斷。
藍墨言嗤笑一聲:“把我當成什么了?月無弦,是你請求我來為令尊治病的,我也是本著醫(yī)生的職責前來,如今你們這樣的態(tài)度,還是不相信我么?既然如此,你何必請我來?你這樣做和帝月主母又有什么區(qū)別?”
“藍神醫(y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絕對相信你,只是帝月家規(guī)矩甚多,我雖據(jù)理力爭,但我既任少主之位不久,那些老頭子……”月無弦也顯得無奈至極,若不是大哥出了意外,少主之位大概永遠也輪不到自己,就算自己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濟于事,因為他太卑微了!
“算了,這大概就是你們這些大家族的悲哀,明天看到令尊再說吧,現(xiàn)在本神醫(yī)餓了,可有什么美食獻上?”藍墨言想了想,其實也不能怪月無弦,畢竟此刻的帝月家還不是他做主,就算他當上了家主,后面也還有一堆人制約他,何況他現(xiàn)在還是個威懾不足的少主呢?她的目的就是幫人治病,越是難治的病,越有挑戰(zhàn),把病人的病治好了,病人恢復健康,她的修為藥力更上一層樓,皆大歡喜,至于其他,與她何干呢?
回到“春熙閣”,紫陌塵正翹首以盼,雖然他知道藍墨言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不過他們現(xiàn)在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他還是有些擔心的,看到月無弦把藍墨言平安地帶了回來,紫陌塵迎上去:“言兒,沒事吧?”
藍墨言向紫陌塵嫣然一笑:“陌塵,我沒事?!?p> 月無弦站在一旁,被藍墨言這嫣然一笑震撼了,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溫暖的笑容,看著紫藍二人旁若無人的親昵,他突然覺得心里酸酸的,似乎他也曾見過這樣一幕,可是,可是,那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得他都快忘記了。
月無弦怔怔地盯著紫藍二人,而不遠處的冷雪清菡,聽聞月無弦回來,歡喜地跑出來,結(jié)果卻看到月無弦癡癡地看著另外一個女人,她瞬間呆住了,難道無弦喜歡她了嗎?可是她明明已經(jīng)嫁做人婦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冷雪清菡只覺得心痛不已,他怎么可以喜歡上別的女人?怎么可以?
“清菡姐姐,你在看什么呢?”冷雪凌秋冷不丁地出現(xiàn)在冷雪清菡背后,還拍了拍冷雪清菡的肩膀。
“哦,沒什么?!崩溲┣遢彰偷厍逍堰^來。
“清菡姐姐,你怎么哭了?”冷雪凌秋驚訝地看著淚流滿面的冷雪清菡。
“啊?沒有啊,剛才有點風沙,眼睛被迷住了,凌秋,我先進去收拾一下?!崩溲┣遢阵@覺,原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她連忙擦了眼淚,借口逃走了。
冷雪凌秋看著冷雪清菡慌亂的背影,又看了看月無弦,若有所思。
次日,月無弦?guī)е{墨言來到帝月家主所在的“春華閣”,紫陌塵和冷雪凌秋作為藍墨言的助手,裝模作樣地拎著藥箱跟在后面,紫陌塵是要保護藍墨言的安全,冷雪凌秋則是想見識一下藍墨言是如何讓人起死回生的,冷雪清菡則待在“春熙閣”。
才靠近“春華閣”,藍墨言便感覺到“春華閣”上空隱隱有一絲黑氣,與之前在魔獸山脈見到的黑氣十分相似,而且越靠近“春華閣”,越覺得寒冷,這是怎么回事?
帝月主母以及諸位長老早已等在“春華閣”,月無弦相互介紹了帝月家的長老們和藍墨言,眾人都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藍墨言,紫陌塵以及冷雪凌秋三人,藍墨言不管眾人的目光,她在感覺這“春華閣”里的黑氣,紫陌塵更不會理這些人,他的眼中只有藍墨言,冷雪凌秋卻是看著眾老頭粲然一笑。
“女娃娃……”其中一個老頭開口,藍墨言聽到“女娃娃”這三個字的瞬間,竟有一絲恍惚,第一次聽到這三個字,是和道九一心初次相見吧,轉(zhuǎn)眼之間已是八九年過去了,她,紫陌塵和寶兒一家三口經(jīng)歷了太多,而他們所經(jīng)歷的一切,因道九一心而起,無論多艱難,他們一家三口總算在一起,而道九一心卻因渡天劫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這難道就是是天意么?
“女娃娃,你看起來還很年輕,你說你是素手醫(yī)仙水月的高徒,老夫卻有些不明白,不知女娃娃可否解老夫疑惑?”那位長老看起來慈眉善目,仙風道骨,與其他長老不大相同。
藍墨言笑道:“仙長請說?!?p> “素手醫(yī)仙水月一百多年前消失于中古大陸,據(jù)說她早已身死,雖然我……們都不大相信她會仙逝,也是一直派人在尋找她,可惜多年來一無所獲,似乎她從未出現(xiàn)在中古大陸一般,女娃娃,你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請問又是在何處遇到水月醫(yī)仙而拜她為師的呢?”老頭捻著花白胡須,一臉疑惑,其余長老也是一副好奇的神情,皆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藍墨言。
“不錯,我確實是素手醫(yī)仙水月的徒弟,然我卻是從未見過水月師父她老人家……”藍墨言直接坦白,眾人聞言,更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藍墨言接著說道,“我無法告訴你們我是如何拜水月師父為師的,因為我答應(yīng)過她老人家要保密,但是我一直按照師父的遺愿在做——學了醫(yī)術(shù),不得起任何害人之心,不得見死不救,一生以治病救人為己任?!?p> 藍墨言說得擲地有聲,讓人聽了不自覺地信服,唯有帝月主母仍舊帶著審視的態(tài)度:“藍神醫(yī)年紀輕輕,又未得水月醫(yī)仙親自傳授醫(yī)術(shù),真的能令人信服么?”
“喂,你們這些人到底是請墨言姐姐來看病的還是問東問西的?”冷雪凌秋實在忍不住了,她看這帝月主母著實討厭得很,昨晚騙墨言姐姐,今日又為難她,于是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又是何人?”帝月主母見一個小小的醫(yī)師助手竟然這樣和自己說話,微怒道。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璇璣圣地璇璣宮冷雪凌秋是也!”冷雪凌秋大聲說道。
“原來你是璇璣圣女!”眾人大為驚訝,璇璣圣地尊貴的圣女竟然給藍墨言提藥箱,璇璣圣地的招親大會上,璇璣圣主曾親自宣布收藍墨言為義女,看來這藍墨言果然得璇璣圣主喜愛,原因就是她治好了璇璣圣父的怪病,也許這藍墨言還真有兩下子!
“墨言姐姐可是我娘親親自收的義女,是你們這位月少主再三請求,我爹娘才答應(yīng)的,你們?nèi)羰遣蛔鹬啬越憬?,就是不尊重璇璣圣地,若是你們還想與我璇璣圣地交易,就得學會尊重!”冷雪凌秋冷笑道。
眾人聽了冷雪凌秋之言,又看到她嚴肅的神情,他們原本以為這個其貌不揚的璇璣圣女平淡無奇,而她剛剛的氣場,語氣,神態(tài),與璇璣圣主相差無幾,假以時日,她必然是璇璣圣地當之無愧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