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響起的時刻大概是人生中最難跨過去的一個坎。
蘇南希推開門,床上的那位小少爺睡的正熟,完全不受其影響。
她跑過去,直接將鬧鐘扔在他的臉上。
這已經(jīng)是響起來的第七次了,鑒于力氣問題,她選擇了直接用物品代替自己完成催醒服務(wù)。
這一次明顯起到了效果。
樂逸緩緩蠕動,一不小心,將可憐的鬧鐘甩到了地上。
“快起來,我這里可不養(yǎng)閑人哦?!彼岣咭袅浚€特意湊到他耳邊。
他“唰”的一下睜開了雙眼,濃濃的黑眼圈籠罩著眼眶,這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乍眼。
“……閑人?你說我?”他的神智十分清醒。
“不然呢?”蘇南希斜眼看著他。
他坐起身,手掐著腰,一臉不服:“沒有工作的是你哦,蘇,大,姐?!边€特別著重了后面三個字。
她當(dāng)然不會慣著這個臭小子,直接拿起旁邊的枕頭沖著他就扔了過去。
“滾回家去!”
他轉(zhuǎn)而又?jǐn)[出討好的樣子:“我還沒有說完呢,你是蘇大姐,那我就是樂大叔,怎么樣?”
她撇撇嘴。
“還不趕緊起來?!”
“好勒!”
樂逸臨走前,還沒忘占了自己的便宜。
懶得和他計較的蘇南希折騰了半天,終于可以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
噩夢的后遺癥似乎還在侵襲著自己的神經(jīng),她只能強撐著自己的意志,不在樂逸面前顯露出一點不對勁。
這件事必須快點解決了。
太陽當(dāng)頭,明明已到夏日尾聲,卻還是熱的喘不過氣。
樂逸偷溜到后門,彎著腰,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教室里。
“喂!”徐北霖壓低聲音,懟了懟他的胳膊。
樂逸卻只是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晚才來!”他繼續(xù)追問。
“你怎么跟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睒芬莸惶幹?。
“嘿!”他望了望四周,確定并沒有人關(guān)注這邊后才繼續(xù)開口說道:“我這還不是為你好,他的課你要是敢遲到,就死定了?!?p> 樂逸漫不經(jīng)心的瞄過講臺前的人。
“沒見過。”
“你當(dāng)然沒見過,他可是新來的,據(jù)說是藝術(shù)世家,厲害的很。”
“唉~”
徐北霖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他并不在意這些。
“哦對了,中午我請客?!?p> 徐北霖訝異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用,那就算了?!?p> “唉!別別別,不會是……”
徐北霖靈機一動。
“可以啊你!哪天拉出去給哥們瞧瞧~”
“做你的白日夢?!?p> “嗬!這么精貴?我倒是挺好奇,誰能讓你這么癡心絕對?!?p> 說來也是奇怪,就當(dāng)兩人經(jīng)歷一場“不打不成友”的奇葩經(jīng)歷后,這小子請教自己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用什么方法才能哄女朋友開心。
那一刻,徐北霖可謂是三觀盡毀,雖說樂逸在外表以及才能都是個不錯的苗子,但這種臭屁的性格以及散發(fā)的氣場完全不像是個能為女朋友煩惱的人。
這讓他不得不相信愛情這種東西真是妙的很,妙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