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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錯

第二十四章 秋樺又被打了

都不錯 貓樣女人 3253 2019-08-17 12:27:14

  一夜酣眠!

  文玉在晨曦中醒來,拉開窗簾,她看到太陽已經(jīng)在對面那棟平房的屋脊上露出笑臉,幾只早起的鳥兒,正對著這笑瞇瞇的火球唱歌,空氣里飄來飄去的都是各種花的香,經(jīng)過一夜的醞釀,更加芬芳!

  文玉想起昨晚九點多,弟弟又打來電話,說爸爸媽媽知道了,都說她離的對,要她值過假期的班,就回家,媽媽還要給她給包餃子吃,爸還說要燉雞呢!而且,姐,我的計算機現(xiàn)在完全可以跟上課堂進度,不需要出去上課了,以后,不用再給我錢了,弟弟最后說。

  文玉知道事情的解決過程絕不像弟弟說的那樣輕松,弟弟也不太可能這么短的時間就變成計算機的“大拿”,但她先不管這些了,這么多天,文玉頭一次覺得陽光是那樣的明媚:她又有“家”了,而且這個家,在任何時候都不會離棄她,像一塊沉默著的沃土,即使她被風雨擊打得支離破碎,只要回到這土地的懷抱,就又會枝繁葉茂。

  奇怪的,頭也不疼了,心也不虛空著了,如果不是腿腳上,昨天坐在地上哭弄出的傷疤,文玉簡直就要懷疑自己有沒有那丟臉的一幕。跑去廚房,給自己熬了一碗小米粥,文玉一氣喝了下去,一個飽嗝涌了上來,爽!

  沒有什么是解決不了的!

  “咚咚,咚咚咚,咚咚”,兩短一長,文玉笑了,是德懿來了。

  幾天被文玉強行關(guān)在門外的德懿明顯的有些瘦了,不似四天之前那樣的神采飛揚。

  “是不是想我想的?”文玉今天的心情格外好。

  “生病這么幸福嗎?”德懿有點奇怪文玉的反常。

  “是啊!要不你也來試試!一個擁抱就可以搞定!”文玉故意的向德懿湊了過去。

  “我真寧愿我生病了呢!就可以不用有這么多的煩心事了!”德懿一屁股坐在床上,又向后一仰,把自己丟成個“大字”。

  “咋啦?”文玉覺得德懿不是裝的,一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閉關(guān)的這幾天,秋樺又被打了!”

  “又……被打了……”文玉迷糊了。

  那次她和德懿到醫(yī)院探望秋樺之后,文玉就沒有再去。一方面確實臨近期末,班級里走不開;第二個原因就是文玉自己還有一大堆的煩心事,也實在沒有精力分心秋樺;還有一點,這是她和德懿也沒有說的,她覺得那李猛鬼氣森森,而秋樺又執(zhí)迷不悟,她也不想在自己還一腦門子官司的時候惹禍上身。

  “秋樺剛出院回家?guī)滋彀?,怎么回事????p>  “人心??!人心是魔鬼呀!我們都被李猛騙了!你說的對,那就是魔鬼!”德懿有點答非所問。

  “咋啦?”文玉的心就一沉,她雖然和李猛接觸的不多,但她絕不相信李猛是真喝醉了,甚至文玉都有理由懷疑他是故意弄得滿身酒氣然后回家挑釁秋樺,一旦有失,他可以推卸到酒上,而讓自己全身而退。否則,如果一個真的喝得酩酊大醉的人,能夠從從容容的刪掉足以做他罪狀的照片嗎?能夠記起一個不常打的電話號碼并且準確的撥出去,還能夠有條不紊的顛倒黑白嗎?能夠面對鮮血淋漓的妻子獰笑著說出“你咋不去死”這樣的話嗎?能夠打著轉(zhuǎn)院的名義實際是想銷毀家暴的證據(jù)……

  不,不會!文玉在自己的心里,給這一切下了一百個否定!不,不會,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但是他為什么要去秋樺的床前跪求呢?還確實在秋樺住院的后期,無微不至的照顧呢?以致于對他頗有成見的李姨都勸秋樺,如果李猛誠心改過,就原諒他,畢竟倆人還有孩子呢!

  是自己判斷錯誤嗎?不,不會!這背后是陰謀,天大的陰謀!應該還是為了那個女人,李猛在明知道那女人給自己的妻子發(fā)了那樣的照片,會危害自己家庭關(guān)系的情況下,不是勃然大怒,而是選擇銷毀罪證,保護自己和那女人的這一段關(guān)系,接著就痛打了自己的妻子,而且從秋樺的傷勢來看,那是往死里打呀!多么大的仇怨,能夠下那樣的重手?

  文玉心里一凜,如果秋樺是障礙呢?是他要達到和那個女人名正言順在一起而非除掉不可的障礙呢?

  文玉冒了汗!

  “德懿,你說呀,究竟怎么回事?”文玉不想猜了。

  “我們保留的那些照片和醫(yī)院的各種收據(jù)的復印件,秋樺清醒后,我們都交給她了,畢竟這要是由她自己決定的。我們和老校長等人都千叮嚀萬囑咐她不要把這個讓李猛知道,就是讓她有個防身的,可是,秋樺一回到家,不知道李猛用了什么方法,秋樺就把這些都交了出去,而且還告訴了李猛是我們幫她弄的,結(jié)果李猛跑去威脅了李珊和淑儀,剛想找我的麻煩,就被李輝找人頂了回去?!?p>  德懿一動不動,兩只眼睛像凝固了一樣盯著天花板;嘴也仿佛不是她自己的,而是一個機械發(fā)聲器。

  文玉的腿突然就有些抖,以至于抖得她站不住,只好也一歪身,挨著德懿坐了下來。

  朝夕相處的這七年,文玉太了解了秋樺,那是個恨不得天天唱歌,靠著吸風飲露就可以生活的人,有一點天真,有一點浪漫,還有一些……傻氣!在秋樺的世界里,沒有貧弱,沒有傷害,沒有狡詐……她的寡母竭盡了自己的半生,營造了一個溫柔的“繭”,也許保護了秋樺,但也許……青春飛揚的校園,成就了秋樺,但也許……美麗的愛情滋養(yǎng)了秋樺,但也許……誰知道呢?

  人生里有太多種選擇,但最重要的決定權(quán)在自己手里,秋樺很明顯的,她給自己投了棄權(quán)票。

  “怎么打起來的呢?”文玉想得到李猛的卑躬屈膝,是因為當時秋樺的手里握著主宰他升遷的大權(quán),一個小小的報警電話,就可以讓他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化為烏有!雖然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騙得了那些證據(jù),使得自己暫時安全,但他已經(jīng)知道了“打”的嚴重后果,怎么還會以身犯險呢?

  “魔鬼呀!魔鬼!”德懿像受了刺激似的又念叨了起來。

  “嗡……嗡嗡……嗡”德懿的電話突然震動了起來,德懿也懶得動,就側(cè)了一側(cè)身體,文玉就明白了,替她從運動褲的后袋里掏出了手機,點開來,放在德懿的耳邊,“哎,不錯呀!眼力見可以?。〉任野l(fā)達了,一定聘你當秘書!”德懿笑道,可是這笑容還沒有完全綻開,就凝固在德懿的臉上了,“什么?你說什么?”德懿“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害得文玉拿的手機差點脫手!

  “怎么?怎么又打了?”

  電話是淑儀打過來的,她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一只眼睛滲血,半張臉腫脹的秋樺就在她身邊。但淑儀很明顯的接受了上一次幫助秋樺反而被秋樺出賣的教訓,“大海說了,如果我再摻和秋樺的事,他和我沒完!”淑儀最后低低的聲音說道,就匆匆掛了電話。

  “沒法再管了!秋樺傻了吧唧,你別看現(xiàn)在被打得像豬頭,轉(zhuǎn)過臉來,李猛一哄,就什么都忘了,我們吃過秋樺這樣的虧,不是一次兩次了!”德懿氣憤的叫道,“咱們掏心挖肺對她,抵不過李猛一個屁!”

  德懿又躺下了,“我家李輝也警告我了,說秋樺好壞人不分,不能再管了!那么大的人了,自己選擇了,就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能李猛一打她了,她就想起咱們來了;李猛一對她好點,咱們就成了她買好的工具了!那咱們成什么了?咱們也要生活的呀!”

  “但是!嗨!”德懿的拳頭狠狠砸在床上,文玉知道德懿是心痛秋樺——德懿的心,像棉花一樣軟。

  “德懿,你到現(xiàn)在還沒有告訴我怎么回事呢?李猛為什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秋樺,而且這樣的無所顧忌?你得讓我知道一下,咱們也好想個主意呀!”這回輪到文玉著急了。

  “你知道李猛接秋樺回家之后,干啥了不?”德懿不待文玉回答,就自己接下去道:“他鼓勵秋樺參加舞會!”

  “舞會?”文玉聽說,市里的最著名的“鼎紅”歌廳,新辟了一個“舞林大會”,吸引了很多的社會名流,官商巨賈參加,可以堪稱本地的頂級娛樂圈了。

  “他鼓勵她參加舞會,”德懿長出了一口氣,“說是為了放松心情,鍛煉身體,還給樺兒辦了張貴賓卡?!?p>  “李猛怎么可能這么好心???”文玉問了一句。

  “是?。±蠲湍睦镉泻眯??他的心早就黑了,連狗,都不吃!”德懿的憤怒又要像火山一樣爆發(fā)了,“他是讓秋樺去跳舞,你知道,樺兒本身就愛玩,氣質(zhì)好,長得還漂亮,結(jié)果一下子就成了舞林大會上的名人,大概是第三次去吧,當時秋樺和一個據(jù)說是市里的富商正在池子里跳舞,結(jié)果李猛帶著人就沖上來了,兩個嘴巴,就把秋樺打翻在地,而且痛苦的叫道:“我一天天辛辛苦苦在外賺錢,你倒好,在外面給我戴帽子!后來,還找了咱老校長,問校長這事這么處理?臨走時,李猛還問那校長說:我把你單位職工打了,您說該不該打?”

  欲擒故縱,文玉的腦海里回蕩著這個詞!先造好口實,堵住所有人的嘴,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動手了,因為捍衛(wèi)一個丈夫的尊嚴無可厚非,而秋樺不再是一個家暴的受害者值得同情,而是一個蕩婦,人人得而誅之!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德懿沒有說錯,秋樺在劫難逃了!文玉在心里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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