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州死命護住手機，趴在桌上急聲喊：“黑羽你非要這樣，黑鳥樂隊原地解散！我再也不踏入夜場一步，再也不唱歌了！”
白業(yè)羽動作頓住，眸間閃過一絲慌亂。
“我不是在騙你！我是說真的！我也是拼上一切在唱歌，一旦約定被破壞，所有的一切都會毀掉，你和我還有黑鳥都會完蛋?。 ?p> 白業(yè)羽松了手，垂落下手臂。
額前的劉海遮住他低垂的眸，白業(yè)羽抿唇，坐在椅中不發(fā)一言。
邢小州小心翼翼偷瞄他，不確定地喊他：“黑羽？”
“我知道了。”白業(yè)羽低聲答。
“你不要我的號碼了？”
“唉！”白業(yè)羽雙手枕到腦后，仰身靠到椅背上，“不要了不要了，主唱都那么說了，我哪還敢有什么意見?！?p> “你保證?！毙闲≈萑圆环判?。
“保不保證有什么用，我已經(jīng)充分認識到兩個選擇的后果，也做好了承擔后果的準備。”
邢小州努了努嘴角，從桌上直起身，把自己的手機卡裝回卡槽，雙手緊抓著手機望向他。
白業(yè)羽瞅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問：“不看消息？你不是說要成失蹤人口了，還不走？”
“我怎么覺得…有愧疚感呢……”
“哦吼，這是在心疼我？”白業(yè)羽揚起唇角。
“說的好像我在欺負你一樣?！毙闲≈莶粷M地抗議。
“你難道不是在欺負我嗎？”
邢小州無辜地眨了眨眼：“誒？有這回事嗎？”
“鵺，你是小滑頭吧！”
“錯，我是黑鳥的鵺?！?p> “真是，我是進了什么賊窟。”
邢小州吐舌，說：“對了黑羽，有一個人我想介紹你認識，今天我就是為她來這兒的?！?p> “喲，還能有人能把我們主唱招過來？那我可要好好開開眼界?！卑讟I(yè)羽從皮椅上起身。
“跟我來，我?guī)闳フJ人?！毙闲≈輰λ辛苏惺?，往屋外走。
白業(yè)羽聳聳肩一笑，跟上她的腳步。
練習室內(nèi)，傳出叮咚噠的練習聲。
邢小州向身后比了個噓，踮手踮腳地貓身摸進練習室，倒是白業(yè)羽，一大坨黑影就這么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宋慈抬頭一看，忙放下鼓槌迎來。
“鵺，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邢小州微微笑，抓住白業(yè)羽的袖子把他扯過來：“小慈，他就是黑羽，咱們樂隊的貝斯手和副主唱?！?p> “你好?！卑讟I(yè)羽點頭問好。
宋慈傻傻地看著他的面具，摸上自己的臉頰：“我是不是……也應該戴個什么東西？”
“可以呀，你喜歡就戴唄?！毙闲≈萋曇糨p快地答。
“可是我不知道戴什么好……”
手里的手機又震起來，是邢香香打來的催命電話。
邢小州抱歉一笑，跟他們說了聲“周末見”，揮手跑出了練習室。
練習室只剩下他們兩人，宋慈忐忑不安地站在那，不知道說什么好。
白業(yè)羽掃了宋慈一眼，說：“我記得，你原來是后廚打雜的?！?p> “嗯是……”宋慈低著頭，雙手攪著衣服。
“你有鵺的聯(lián)系方式嗎？”
宋慈搖頭：“沒…沒有?！?p> “那么，”白業(yè)羽瞇起眼，聲線忽的變長，“是誰派你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