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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的那些年月

第二章 決定

讀書的那些年月 黑白色熊貓 3639 2019-07-25 17:50:58

  第二天,何陽和松鼠嘴里咬著根油條,快步的跑向校門。

  在門衛(wèi)大叔的倒計時最后幾秒鐘內(nèi),終于跑進(jìn)了校門。

  “呼,這個阿叔也真是,每次都跟他說要等我們一兩分鐘嘛,沒想到他還繼續(xù)提時間,上次給他發(fā)煙還真是錯了?!彼墒筮呉е蜅l邊說道。

  何陽吃完最后一口油條,把垃圾袋丟進(jìn)垃圾桶后才跟松鼠說道:“得了吧,我看你就是心疼你那兩根煙?!?p>  “那有!好歹兩根也值一塊多了呀。”松鼠嚷嚷的說道。

  “好了好了,快去教室吧,還好只是遲到了三分鐘,不然等會語文老師估計會罵死我們。”何陽一想到語文老師那發(fā)火的神情,身體就是一個寒顫。

  兩人來到教室門口,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朗誦,何陽攔住正想進(jìn)去的松鼠,示意了他不要說話。

  等到大家朗誦完了后,何陽才進(jìn)門說道:“報告!”

  教室里正在黑板上寫字的語文老師回過頭來,看了看手上的表,然后說道:“這次才遲到了五分鐘,何陽你們就不能下次再快一點(diǎn)嗎?”

  何陽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老師,其是今天我們可以不用遲到的,但是公交車拋錨了,額所以那個,咳咳你懂的。”

  語文老師看見何陽這樣窘迫,也不由的笑道:“行啦,回座位去吧,今天好好聽課啊?!?p>  “哎?!币宦牭侥芑刈簧希墒篑R上小跑的回到位置上。

  何陽回到座位上坐下來后,同桌的蔡建銘就問道:“陽哥咋回事啊,咋你們那的公車還帶拋錨的啊?”

  坐在后桌的松鼠插話道:“老蔡你還真別說,就因為這拋錨,我跟老何整整跑了兩公里的路,現(xiàn)在腿還在抖呢。”

  “噓,難得語文老師放了我們一馬,給她買個面子?!焙侮枌χ墒笳f道。

  看見松鼠安靜下來趴臺補(bǔ)回籠覺后,何陽則是打開了課本,但是心思全部則是想著要怎么改變家里的現(xiàn)狀。

  想著最近南區(qū)那邊開了一個酒吧,里面正在招收服務(wù)員,何陽邊想著放學(xué)去試試,自己白天睡覺,晚上去干活,這樣雖然掙不了多少錢,但是也能勉強(qiáng)的補(bǔ)貼一下家用。

  就這樣想著想著,第一節(jié)課下課了,前邊的學(xué)習(xí)委員徐葫來到何陽桌子前,敲著桌子對何陽說道:“何陽,你把昨天的數(shù)學(xué)作業(yè)交一下?!?p>  這時何陽才回過神來,趕忙問蔡建銘說道:“老蔡,你作業(yè)寫了沒?”

  “還沒交,我估摸著你沒寫,你趕緊抄抄。”蔡建銘從抽屜中拿出作業(yè)出來遞給何陽。

  何陽接過作業(yè),對著徐葫說道:“等等啊,五分鐘寫完,絕不耽誤,松鼠松鼠,起來寫作業(yè)了。”

  說完后,何陽推了推正在睡覺的松鼠,一推就碰到了松鼠流的口水渣子。

  “我靠,老蔡你說說,這口水渣子,誰受得了啊?!焙侮栠吀探ㄣ懻f邊拿著蔡建銘遞過來的紙巾擦手,完全忘了自己昨天睡覺時也是口水渣子流了一地。

  何陽擦完手后,好推歹推的才把松鼠叫醒,松鼠揉了揉眼睛,語氣不爽的說道:“老何你這煩人勁,不就是作業(yè)嗎,不交又能咋地了?!?p>  松鼠說完后,何陽看了看徐葫那有點(diǎn)生氣的樣子,趕忙對松鼠說道:“好了,有得抄你還這樣,快點(diǎn)起來抄,別讓人家難做?!?p>  聽見何陽那么說,松鼠雖然比較困,但是還是乖乖的起來抄起了作業(yè)。

  學(xué)生時代尤其是高中有一點(diǎn)是很難忘卻的,那就是每天那多不勝數(shù)的作業(yè),雖然你晚上玩的樣子很帥,但是你第二天早上去抄作業(yè)的樣子,真的很狼狽。

  松鼠勉強(qiáng)的吵完作業(yè)后又接著沉沉的睡去,何陽看見后對著徐葫說道:“別介意啊,他這人就這樣,麻煩你了,謝謝啊?!?p>  “嗯?!毙旌貞?yīng)了一聲后,就拿著作業(yè)回到了座位上,何陽接著想著自己的事情。

  中午放學(xué),何陽跟松鼠、蔡建銘兩人在校門外吃午飯,松鼠吃的太快口齒不清的說道:“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么?”蔡建銘喝了一口水問道。

  何陽也在一旁聽著,只見松鼠靠近兩人說道:“當(dāng)然是下周的軍訓(xùn)啊?!?p>  “軍訓(xùn)?為啥我不知道啊?”何陽聽到后一臉懵。

  松鼠和蔡建銘一臉古怪的看著何陽,蔡建銘說道:“陽哥,班主任開班會的時候你在睡覺,你要是能聽到那就出鬼了。”

  聽見蔡建銘一說,何陽才想起來,那個時候自己好困,然后就去找周公了,隱約中好像聽到班主任說了些什么,要交錢的事情。

  “等會,你們先跟我說說這軍訓(xùn)要交錢不?”何陽打斷了兩人正在偷偷猥瑣的談話。

  “當(dāng)然啦,四張紅牛呢?!彼墒髮⑼肜锏淖詈笠豢诎抢旰笳f道。

  聽見松鼠說要交400塊錢,何陽的臉上也不禁犯起了難色,400塊錢對于他現(xiàn)在的家里來說,確實是負(fù)擔(dān)很重。

  松鼠看見何陽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就猜到了他的心事,出聲說道:“哎呀,老何你是不是在為這錢憂心啊?你放心好啦,我跟老蔡早就商量好啦?!?p>  “商量什么???”

  “當(dāng)然是幫你湊夠這400塊錢的事啦。”

  一旁的蔡建銘也點(diǎn)頭說道:“對的陽哥,我們兩個都商量好了,我昨天去那個兼職群里問過了,剛剛好周末有工作,到時候咱三再湊一湊,這錢沒問題的?!?p>  “兼職?周末工作?”何陽越聽越糊涂。

  松鼠在一旁開口解釋道:“是這樣的,這個軍訓(xùn)大家都要參加,然后你家里的情況我也了解,所以我和老蔡合計了一下,我讓他在哪個周末兼職群里找份發(fā)傳單啊之類的工作,到時候咱哥三一起去干,我們兩個再額外的湊湊,你這錢就出來了,哎呀,真的是越想越美好,哈哈哈哈哈?!?p>  看見松鼠說完話后的放聲大笑,蔡建銘也在一旁跟著笑,而何陽的眼睛則是有些酸澀。因為松鼠家的條件比他家好太多了,但是松鼠從來沒有因為他家的條件而怎樣看不起他,相反松鼠還經(jīng)常以各種理由幫助他。人啊,這輩子可能會有很多個朋友,但一定會有一個為你掏心窩為你付出很多的朋友,但那已經(jīng)不是朋友了,而是,兄弟。

  看見何陽有點(diǎn)發(fā)紅的眼眶,松鼠趕忙說道:“行啦行啦,咱哥倆還說那么多干嘛,記得那種初中班主任說的一句最讓我印象深刻的話是啥來著,茍富貴,后面是啥來著,忘了?!?p>  “老嵩,是無相忘?!辈探ㄣ懺谝慌蕴嵝训恼f道。

  松鼠拍著桌子說道:“對對對,就是茍富貴,無相忘?!?p>  何陽看著松鼠的雙眼說道:“茍富貴,無相忘?!?p>  松鼠瞬間明白了何陽的意思,對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夜晚,在照顧好母親吃過飯后,何陽便出了門,向著N市南城區(qū)新開的酒吧威斯酒吧而去。

  何陽在門口問了下人是不是還招服務(wù)員,門口的一個人便帶著他來到了一棟樓前。

  進(jìn)去到后,何陽發(fā)現(xiàn)這里有著許多的鶯鶯燕燕,個個濃脂膩粉,瞬間何陽對這里的印象就不是很好。

  “華哥,有個人來聘工?!睅е侮栠M(jìn)來的那個人來到一間房外對著房內(nèi)說道。

  房間里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與女人的呼聲,然后那道渾厚的聲音說道:“等等,五分鐘后再過來?!?p>  聽到這一句話,帶何陽進(jìn)來的那人壞笑一聲,便帶著何陽到處走了走。

  兩人來到一個樓梯口,那人給何陽發(fā)了一根煙,何陽猶豫了一下便接過,那人看到后也是笑了一聲順手把火機(jī)遞了過去。

  “小老弟,怎么會想著來這邊上班呢?”那人吐了一口煙圈說道。

  “缺錢,這里容易得小費(fèi)多,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何陽回答道。

  那人抽了一口煙,淡淡的說道:“叫我樂哥吧?!?p>  “樂哥好?!焙侮栱樖纸o自己點(diǎn)上了煙。

  兩個人就這樣在煙霧繚繞中,慢慢的聊了起來,何陽也是慢慢的開始了解一些關(guān)于這些酒吧的事情。華哥是這件酒吧的老板,樂哥相當(dāng)于這個家酒吧的保安隊長。但是何陽看著樂哥這略顯瘦小的身材,感覺不出那里像是保安隊長了。

  “不是哥哥吹牛皮,這條街上能打贏我的還沒出生呢?!备杏X到何陽不信的目光,樂哥彈了彈煙灰,傲然的說道。

  何陽剛想說話,就聽見一個小弟過來喊道:“樂哥,華哥叫你過去。”

  “哦,知道了?!睒犯鐚煵葴纾瑤е侮栂蛑A哥所在的地方走去。

  來到剛剛的房間,何陽就看見一個女的走了出來,臉上有著不自然的潮紅,樂哥還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進(jìn)到房里后,樂哥收斂了自己神情,一臉正色的走在前面,而何陽的心跳卻在加快。

  “華哥?!睒犯缱叩揭粋€人跟前停了下來,恭敬的向著面前的人問好。

  華哥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大口煙圈,然后看了看何陽,說道:“這就是來聘工的那個小子?怎么是個小鬼?”

  何陽剛剛想說話,卻見樂哥先開了口說道:“華哥,你別看他年紀(jì)小,但是心思活泛,也挺上道的,當(dāng)個服務(wù)員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行吧,你既然這樣說,那就讓他去做服務(wù)員吧。”華哥說完后,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出去。

  路上,何陽還是忍不住的向樂哥道謝:“謝謝你樂哥?!?p>  “謝啥啊,剛剛要是給你發(fā)煙你沒接的話那你這份工就沒得了,所以是你自己得到的機(jī)會,不用謝我?!?p>  “為啥???”

  “我就瞧你是個實在人,你晚上踏踏實實的干,然后晚班從晚上八點(diǎn)到凌晨四點(diǎn),每天一百,今晚上班,行不行?”

  “行?!彪m然很辛苦,但是想到家里的現(xiàn)狀,何陽就一咬牙的答應(yīng)下來。

  “好,有魄力,哥哥也絕不虧待你,你等會到后面去拿衣服,我找個老手帶你?!睒犯缗闹侮柕募绨蛘f道,然后就帶著何陽來到了后房。

  “老吳,給你找了個徒弟,你帶帶他,這個是我?guī)淼娜耍憧蓜e欺負(fù)人家?!睒犯鐜е侮杹淼胶?,沖著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喊道。

  “哪里哪里,樂哥你帶來的人我哪里敢欺負(fù),你放心,我今晚好好帶他,包教包會?!崩蠀屈c(diǎn)頭哈腰的說道。

  樂哥拍了拍何陽的肩膀,說道:“好好干。”說完后就走出去了。

  “吳哥,我該干嘛呀?”何陽看著樂哥走出去后,便向著老吳問道。

  “先換衣服,等會我在跟你詳細(xì)的說說?!?p>  何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拿出手機(jī)打電話給母親,告訴她今晚不回去了,假裝說自己在松鼠家睡了。母親也沒有起疑,而是讓他好好休息,明天養(yǎng)好精神上學(xué)。

  何陽握著電話,心里是母親的叮囑,但是為了現(xiàn)在的家里,何陽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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