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任飛內(nèi)心的震撼簡直無以復加,其實一個遠古大能的神魂也并非讓人感到驚訝,只是對方這般組合,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主角模板嘛。
“隨身老爺爺?”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司徒正陽,不由得回想起還在地球之時,經(jīng)常在小說中見到這樣的男主,因為某些原因被家族排擠,然后獲得金手指打臉所有人。
他想著想著,卻是突然一拍大腿,心中驚道:“若這小子是主角的話,我穿越到仙靈界又是什么鬼,難道是女主嗎?”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一陣惡寒,再看易凡那張人畜無害且滿是關切的臉,也宛如洪水猛獸般恐怖。
見其一臉唯恐避之不及的厭惡表情,那易凡還以為是這個小妮子被嚇到了,趕緊安慰道:“靈萱你不用怕,司徒前輩很和善,是不會害我們的?!?p> “怕你個大頭鬼啊?!比物w沒好氣地道:“你把底牌亮出來,是想要炫耀自己恢復了修行能力嗎?”
易凡聽到這暗含怒意的話語,也想不明白“未婚妻”為什么說生氣就生氣了,只得傻乎乎地解釋道:“我只是不愿瞞你,想要坦誠相見而已?!?p> 那司徒正陽見自己的宿主一副低聲下氣的模樣,實在有些看不過去,當即開口道:“小女娃,我們都把底細透漏出來了,你是不是也該談談魔功的事情了,可不要辜負了這個癡兒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任飛聞言略作猶豫,心想這易凡鐘情于姬靈萱,是萬萬不會害自己的,遲疑了片刻,他灑脫笑道:“既然你們這么想要幫我,我就不再矯情了,前輩您猜的不錯,我確實練有魔功?!?p> 說著,他便伸出右手,稍稍用力,召喚出一絲真魔之氣來。
司徒正陽見此,立即仔細觀察那縷漆黑如墨的魔道氣息,只覺得其精純無比,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與仙靈力的感覺完全相反,果然是魔氣無疑了。”他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嘆道:“小女娃,你可知當今仙靈界是以道門為尊,修習這等魔功,可是會成為正道公敵的?!?p> “我目前正被各門各派追殺,所以才會逃到這凡人國度避難?!比物w滿不在乎地道:“可這又如何,只要我將功法修至高階,便能轉魔氣為仙靈氣,屆時一切謠言皆會不攻自破,我也能重回修仙者的世界?!?p> “竟還有這般神奇的功法?”司徒正陽將信將疑地問了一句,見這姬家小女娃不愿多說,他也不去深究,緊接著道:“若是真的能夠轉化,倒也解了易凡的一塊心病,至于你目前的困境,我可以幫你遮掩一下魔道氣息,避免被有心人抓住把柄?!?p> “這樣就足夠了,待我湊齊靈藥,破境之事也指日可待?!比物w聽此頓時眼前一亮,剛剛他還在為魔功泄露的事情煩心,這會兒便得到了解決方法,眼前這兩個家伙還真是雪中送炭。
正在他想要道謝之時,卻聽那位司徒前輩又道:“不過要想達到最佳效果,還需我在你附近才行,這樣吧,就讓易凡隨時跟在你的身邊,遇事也能有個照應?!?p> “嗯?”聽到這個要求,任飛先是一愣,隨后不禁有種被騙了的感覺,這個狡猾的老東西如此安排,不就方便了那個易凡追妹子嘛。
見其臉色隱隱有發(fā)黑的跡象,司徒正陽干笑了一下,連忙岔開話題道:“我看你氣息虛浮,境界不穩(wěn),難道之前受過重傷嗎?”
“前輩還真是明察秋毫?!比物w幽幽一嘆,回道:“不瞞您說,小女子以前曾是一名元嬰境界的大修士,因遭奸人陷害,導致練功走火入魔,元嬰焚毀,境界跌落。”
“靈萱你居然受了這么多苦!”易凡聞言忍不住憤憤不平,拍案而起道:“到底是誰?心思竟如此歹毒,膽敢扼殺姬家神女?!?p> “此事涉及仙靈界高層博弈,不是你能管的。”任飛似是不愿連累別人,并未將申屠無敵的名字說出,隨意敷衍了一句之后,他轉而對那遠古大能說道:“前輩,你能令仙脈斷絕的易凡恢復修行,是不是也能將我的傷治好?”
司徒正陽沉吟了片刻,搖頭道:“你的體質并不適合修煉我的法門,而且玄陽之力也只能幫你修復魔氣反噬的內(nèi)傷,那元嬰一旦焚毀,縱然是大羅金仙也無法恢復,更何況是我們?!?p> “哎,那便只有從頭再來了。”任飛哀嘆一聲,自我安慰道:“也罷,想我過去倚仗天賦,一路高歌猛進,修行根基不穩(wěn),如今破而后立,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不錯,你道心穩(wěn)固,以后必成大器?!彼就秸栙澚艘痪洌S后對易凡笑道:“小凡,你的玄陽鍛體神功已經(jīng)小成,為姬家小女娃療傷之事便交給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對其擠眉弄眼,那易凡心領神會,當場拍著胸脯道:“我自然責無旁貸,靈萱,我看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開始吧?!?p> 見他滿是躍躍欲試的神情,任飛想起自己的女主身份,不禁又是一陣惡寒,立馬拒絕道:“還是白天進行吧,今晚我太過勞累,需要休息了?!?p> 易凡聽此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只得起身告辭道:“這樣也好,那我就不再叨擾了,明日再說療傷之事?!?p> 將其送走,任飛心思復雜地坐于房中,久久不能平靜。
經(jīng)過接連兩撥人的打擾,他也無心練功了,索性趁著夜色溜出易家大院,在空無一人的絕仙鎮(zhèn)中左轉右拐,來到一間大門緊閉的民房之前。
這民房倒也奇特,其后方墻面似是被人以蠻力打破,開了一個大洞,令人可以窺見房內(nèi)的情景。
只見陰暗的屋里并無窗戶,一名尖嘴猴腮的瘦小老頭坐于其中,滿面愁容。
遠遠看到此人,任飛微微一笑,朗聲說道:“韓大師,我來學習你的易容之術了?!?p> 那老頭正是韓宏洲,他看清來人相貌,不由得大驚失色,心想這個煞星怎么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