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笙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在青珂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露天的廣場上。
“這么多人?”
陸笙環(huán)顧一圈,圍在廣場外圍至少有著不下百余人,正伸長的脖子張望這幾天在寨子里流傳的神乎其神的家伙。
當陸笙跟隨青珂朝高臺上的武滄瀾走去時,臺下的眾人不由發(fā)出了一道唏噓,想來是與心目中那偉岸高大的形象出入太大。
“陸笙,能不能娶老夫這乖孫女,可就全看你的本事了?!蔽錅鏋懸婈戵享斨鴥蓚€黑眼圈不由怔了怔,朝站在身后的武齡看了一眼,嘴角掛起莫名的笑意。
“全憑幫主賞識,小子保證不負您的期許!”陸笙抱拳朗聲道。
“哼,呆會可得多撐一會兒,死得太早了可沒什么看頭?!蔽潺g瞪了他一眼,譏諷道。
“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我還要娶你過門呢,怎么可能夭折了,以后還得生上十個八個胖娃娃,當土匪嘛,就得從小教起?!标戵辖z毫不怵,冷笑著回敬了一句。
反正在這種情況下想跑是不可能了,哪怕是下一秒就去赴死,陸笙也不能讓這狠毒的女人心里得勁,打不過,還能罵不過?
“你...好好好,我就看你怎么馴服這它,咱們等著瞧?!蔽潺g氣得俏臉通紅。
“等著瞧就等著瞧?!标戵闲念^絲毫不慌。
“有請我們的準駙馬爺出場?!?p> 臺下一名大嗓門的漢子突然高喝了一聲,頓時迎來了其他人的回應(yīng)。
“上場!”
“上場!”
“上場!”
.......
臺上的陸笙臉色登時黑了下來,這些家伙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他能不清楚?
“陸笙,你可不要讓老夫失望?。 币婈戵暇従彸瘡V場而去,武滄瀾叫住了他,朗聲道。
“不會,我怎么敢讓您失望?!标戵项^也不回,擺了擺手咬牙切齒的說道。
“把門打開?!标戵献叩饺雸龅拈T口,有人急忙打開了柵欄。
“待會這門不要關(guān)...”陸笙走進廣場里,話還沒說完,柵欄便被人給快速的關(guān)闔了起來。
“這些家伙還真是盼著我死啊?!?p> 陸笙嘴角一抽,站在門口環(huán)顧了一圈,在人群里竟是沒有找到一個眼熟的人。
“不知道陸棣去哪里了,他不在也好,至少我死了他回來后還替我收個尸。”陸笙目收回了目光,他明白,要是陸棣在人群里,一定會悍不畏死的沖進來救他。
而最終的下場就是兩個人全部死在那匹黑馬的鐵蹄下,以這群土匪的習性,估計會讓他倆暴尸荒野,甚至可能拿來掛在門口吸引狼群來捕食。
一想到自己死了后很有可能被拿來喂狼,陸笙不由打了個寒顫,被馬踩死也就算了,最后還得被拿去喂狼……
“這死法好像不太光彩??!”陸笙如是想道。
“傳聞狼喜歡從腑臟開始吃起,估計會先在我肚子上開個洞,從內(nèi)臟開始……嘔...不行,我要吐了...嘔...不行,我不能死!”
陸笙想到自己很可能被狼吃的骨頭都不剩,頭皮都開始發(fā)麻,一股強烈的求生充斥在心頭。
“不行,我不能死,我必須活下去!”陸笙眼神緩緩變得堅定,甚至有了些許兇狠。
“開柵欄!”人群里有掌事者大吼了一聲,只見陸笙對面的柵欄被緩緩打開,一道黑影猛地竄出了柵欄矗立在廣場上。
“呼?!?p> 當黑影靜止不動時,陽光照耀在它那魁梧的身軀上,那種猶如黑夜般靜謐的黑透著殷紅的膚色,讓在場的人傳來陣陣驚嘆。
悍匪機動性極強,常年在叢林里穿梭,幾乎是終日在馬背上度過,什么樣的馬是極品他們心里門清的很。
而眼前這匹在經(jīng)過長途奔襲后,汗液滲出猶如血漿般的馬,就是極品中的極品,若說尋常的馬兒能駝負著兩百斤的物品日行百里,這匹鶴立雞群的黑馬則能駝負著重物日行千里!
“馬兒,咱們商量一下,你配合點讓我騎一騎,我陸笙說話算話,保證以后好吃好喝的天天供著你,你看成不?”
陸笙額頭冷汗直冒,撿起一根外面不知道是誰扔過來的韁繩,站在黑馬兩丈開外,一副商量的語氣說道。
“對了,你不會說話,要不這樣,你要是答應(yīng),就蹬兩下右腳,要是不答應(yīng),你就蹬三下。”
等了許久,黑馬也沒有做出任何動靜,目光幽深的看著他,陸笙心頭直冒寒氣,暗呼完蛋!
昨天站在遠處是沒有看出這匹黑馬的壯碩高聳,現(xiàn)在站在近前,陸笙能感覺到四周有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擠壓著四周的空氣,讓他胸悶異常。
他很清楚這匹黑馬的靈性,定然能大致聽懂他說的話,當然也有可能這匹黑馬打心底就沒把他放在眼里。
“哈哈,你們看,咱們這準駙馬爺竟然在和畜生商量,哈哈,真是好笑,要是這匹馬能聽得懂,咱們還想讓它帶個路,回去踹了它的老巢,讓它全家來個大團圓!”場外有人見陸笙握著韁繩打商量,不由哈哈大笑。
“你懂什么,這叫戰(zhàn)術(shù),駙馬駙馬,你以為是白叫的不成?不就是附在馬上不下來嘛,李鐵蛋沒讀過啥書,大家不要介意?!庇腥苏讨€過幾年私塾,鼻孔朝天道。
“來來來,我李云聰?shù)囊呀?jīng)開好了盤口,大家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了發(fā)財?shù)臋C會?!币幻嫔珟е器锏哪凶诱驹谕鈬媲胺胖弥粡埬咀?。
“老兄,你給個信兒啊,怵在哪里也不像話呀。”烈陽下,陸笙后背都被汗水給打濕,黏在身上好不自在。
“得,看來只能拼死一搏了,要是運氣不好,也是我陸笙該有的下場!”陸笙目光漸漸變得狠戾,“畜生東西,可不是我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中用沒抓住!”
“兄弟們不要吵,咱們駙馬爺要出手了!”
見陸笙朝著黑馬緩緩走去,柵欄外的人群停止了喧嘩,目光跟隨著陸笙而移動。
“昂~”
在陸笙離它一丈開外,黑馬仰天發(fā)出一道威脅之意濃郁的咆哮,似是在警告對方不得再靠近!
“哼,區(qū)區(qū)畜生,老子還真就不信治不了你!”陸笙臉色絲毫不變,再次緩緩踏入一丈內(nèi)的范圍。
“昂~”
黑馬被激怒了,前肢踏空而起,猛地朝陸笙掠去。
一丈遠的距離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陸笙瞳孔猛地收縮,黑馬的速度簡直是超乎了他的想象,爆發(fā)力之強可謂是見所未見!
黑馬并沒有給他多余思考的時間,沖到近前時,前肢抬起朝陸笙的腦門踩去。
“喝?!?p> 陸笙早就見識了昨天黑馬攻擊李山時的慣用動作,似是早有預料般,右腳猛地發(fā)力蹬在泥地里,從黑馬的胯下竄了過去,手中的韁繩快速套在了它的后腿上。
“呼?!?p> 這驚險的一幕看的場外的眾人大呼過癮,陸笙簡直就像是在變戲法般,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了黑馬的攻擊。
“咱們駙馬爺有點意思??!”有人瞪著眼喃喃道。
“他剛才竟然躲開了?”有人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滿臉震撼,黑馬這一招屢試不爽,被它這一腳蹬殘不下十人,可陸笙卻輕而易舉的避開了這一次攻擊!
“怎...怎么可能。”
臺上的武齡俏臉微變,陸笙剛才的動作她看的清楚,讓她在那一瞬誤以為這家伙是和她實力相當?shù)娜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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