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峙之下,氣氛冷得凝滯。
時奐松了松筋骨,摘掉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個丸子頭,鼓了鼓腮幫,少女顯得十分嬌俏。
站了半天,真是要累死了。
剛剛要向著一旁的凳子坐去,不想步子剛剛邁出一步,冷不防地就被突然襲來的猛力往回一拽,往后倒去。
時奐第一反應(yīng)是受到驚嚇,余驚未平,那夾雜著幾分清冽的男性氣息便襲來,緊緊包圍著她,下一秒,背上一涼,直直抵上了冷硬的墻壁,冰涼的感覺傳來,震的她一顫。
一時間,時奐愣住,眼睛里帶些迷??粗粗阱氤叩目∧?,他冷清的眉梢微挑,深暗的眸如同暴風(fēng)雨之時的駭浪,而她就是飄蕩在驚濤駭浪之中的那只船,一時間失去了掙脫的力氣。
猝不及防的,心似乎悸動了幾秒,時奐都來不及體會那種飄渺的感覺,它又消失了。
南玘宬站在女孩面前,擋住了所有光,黑眸凝視著她,讓人心慌。
時奐漸漸褪去眼中的迷茫,回過神來,淺淺吸了口氣,內(nèi)心卻如同砸壞了一只水缸,水花四溢,難以平息。
敲,這在搞啥?
拜托你冷靜點,有話好好說。
別動手,和平相處,好好做人,好嗎?
時奐抬眼看了他一眼,同時往下蹲了蹲,縮短了自己的身高,唇畔挽起一絲牽強而討好的笑,“南先生,有什么事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讓她先忍一忍,省的這個男人又發(fā)瘋。
南玘宬黑眸平靜,“你在躲我?”
哦,原來他看出來了啊。
“既然這樣,南先生,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時奐斂下笑意,淡淡道。
南玘宬靜靜等待著她的回答。
“您畢竟身份擺在那里,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的,不適合有太多來往”,時奐邊說著邊瞄了一眼南玘宬,卻見男人的臉上漸漸陰云密布,令人心驚。
她頓時警鈴大作,連忙改嘴,“當(dāng)然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先生你成熟穩(wěn)重,腰纏萬貫,皮囊姣好,靈魂有趣,全身上下都沒有缺點,和你站在一起,我就像是和明珠爭輝的……呃熒光棒,維持不了幾秒就亮不起來了。這簡直對我的自信心就是毀滅性的打擊?!?p> 看著女孩臉上痛心疾首的表情,配上她那稱重的語氣,南玘宬臉上一下子陰霾盡掃,唇角弧度微揚,“這不用在意?!?p> 呼!
時奐松了口氣,從來沒有如此想要感謝爸爸媽媽賜給她一張小鋼炮一樣的嘴和直沖奧斯卡的演技,當(dāng)然,還有一個小天才的腦子,要不然她早就徹底完球了。
狗男人套路太深了,她防不勝防。
南玘宬掃了她一眼,看到時奐半蹲的身子,喉間溢出輕笑,適當(dāng)?shù)叵蚝罄_了一些距離,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很有風(fēng)度地伸出來,“需要幫忙嗎?”
時奐連忙搖頭。
不用麻煩了不用麻煩了!
搖完頭,就飛速竄了起開,生怕南玘宬伸手把她拉起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