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湖眼睛勉強瞇開一條縫,向著旁邊瞄了一眼,撇了撇嘴,“我說這草一個星期澆幾次就行了,你還真把它當(dāng)回事了,天天看著跟寶貝似的?!?p> 藍色風(fēng)衣男子澆水的動作不緊不慢,透著一股優(yōu)雅閑適,唇角微微泛開笑,“她不在,她最喜歡的花總要替她照看。若她回來看到這花枯死了,肯定又要鬧騰一番?!?p> 風(fēng)湖嘖嘖搖了兩下頭,“她整個組織你幫著管就算了,她的花你還要幫忙看著,你真是比雇來的保姆還稱職了。”
藍色風(fēng)衣男子目光從均勻沾水的花朵上掃過,放下了水壺,聞言也只是平靜地笑了笑。
“你這次出去,可有遇到什么?”
風(fēng)湖從沙灘椅上坐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如果你說的是關(guān)于她的,沒有。如果是有趣的事,好像也沒有。”
藍色風(fēng)衣男子剛剛的那般溫柔仿佛從未存在過,臉上的笑讓人感到一股疏離,黑瞳里是一片墨色,“我看你剛剛興致滿滿歸來,沒遇到一些有趣的事?”
風(fēng)湖拿起一旁的釣魚竿,興致缺缺地釣起魚來,長嘆了口氣,“啥都沒有。四大皆空,空空如也?!?p> 說完,便向一旁看去。
“咦,人呢?”
再一看,人已經(jīng)快要消失在視線里了。
“你不再和我一塊曬會兒太陽了嗎?”
回答他的是一個漸行漸遠的沉默孤寡背影。
“真是沒趣?!?p> ……
時奐從龐老師那里回去之后,已經(jīng)是下午兩三點了,因為早上起的太晚,所以她又回去補了個覺。
要為晚上做準備,存好力氣。
晚上九點,夜色降臨,星河璀璨。
繚繞的重重夜色里,交織著人性的丑惡與陰暗,上演著悲歡與離合。
帝都,STUBOORN酒吧。
一個嬌小的身影走進STRUBOORN,卻在正門被攔下,過了幾分鐘,又被放了進去。
那身影穿梭在酒吧之中,毫無生疏,仿佛是??鸵话恪?p> 墨鏡,墨綠工裝,皮靴,麻花辮,貝雷帽緊緊壓住那雙靈動清脫的眸,細看之下,女孩溫軟的眉目之下是桀驁狡黠。
很快,那身影飛速一轉(zhuǎn)進了旁邊一角。
洗手間內(nèi),時奐在鏡子前打量了一下自己,對著鏡子露出滿意的笑容。
有人曾說,每天欣賞一下自己的美貌,心情都會愉悅不少,誠也。
走出洗手間,幾分鐘后,女孩無比嫻熟地走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是英皇室風(fēng),處處可見典雅且精致的奢華,美輪美奐,尊貴斐然。
進門的桌上,擺放著鮮艷欲滴的紅色玫瑰,襯了奢華,為這夜色平添了幾分妖嬈與寂寥。
時奐腳步微頓了,黑瞳在玫瑰上停留了一下,接著就走到了酒柜前,目光從羅曼尼帝康與歐頌紅酒上一一掃過,最終一一拿出。
酒撞擊杯壁的聲音清脆至極,獨屬的醇香漸漸溢出,沁人心脾。
酒剛剛倒過半杯,敲門聲便響起來,打破了一室沉寂。
女孩饒有興致地朝門口一看,微微挑眉,抬起酒杯望著里面疊疊的酒紋,輕抿了一口,醇香在舌尖漸漸漫開,“進來。”
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經(jīng)理模樣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身著西裝面含微笑,對沙發(fā)上的人充滿了敬畏,微微幾步后向她躬身。
“小時總,您今晚有什么需要嗎?”
恐怕誰都想不到面前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竟會是STRUBBORN那位行蹤詭秘的幕后老板。
就連沉穩(wěn)老練的他當(dāng)初得知這個事實時,也久久難從震驚中平復(fù)過來。
時奐黑瞳注視著他,想了一下,“唔,沒什么特別想的?!?p> 經(jīng)理暗自松了口氣。
還好,這個小祖宗沒什么特別要求,不然他可變不出人來。
只見女孩垂眸思考了幾秒,突然一抬頭,靈動的眸彎成弦月,“就和往常一樣吧,還是那幾個漂亮的小姐姐進來陪我聊聊天吧?!?p> 經(jīng)理心猛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