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拉了拉窗簾,微微遮住了有些刺眼的陽關(guān),時奐躺到床上準備小憩一會兒。
定了一個十分鐘的鬧鐘,休息足夠了。
她剛剛失憶后醒來那一會兒,為了拿到訓(xùn)練師的資格證養(yǎng)自己,只能不斷壓榨休息的時間,學(xué)習(xí)更多的知識,休息幾分鐘在當時很平常。
十分鐘之后,她醒來再去看看南玘宬回來了沒。
……
在時奐剛剛?cè)胨瘺]多久,南玘宬就回來了。
錢管家剛剛迎上去,就看到南玘宬一臉陰沉沉地下了車。
一身十分經(jīng)典的西裝穿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無缺的線條,可萬里晴空也抵不住他周遭的一片黑壓壓的烏云。
眉眼之間籠罩的一層陰霾,一看就是遇到了很不順心的事。
尤許膽戰(zhàn)心驚地從駕駛座上走出來,看著穩(wěn)步走進別墅的修長身影,小心翼翼,“南先生,副駕駛上的……”
“扔到它原來的地方去!”
還沒等尤許說完,那無比冷厲陰沉的聲音就傳來。
“先生這是怎么了???”
錢叔看著南玘宬攜著低氣壓走進去,向著尤許問道。
尤許繞道一旁打開副駕駛的門,哭笑不得,“您看看就知道了?!?p> 錢管家走的副駕駛車門旁,看到里面雪白的一團,臉上洋溢起笑容,“哈哈,我說呢?!?p> 貓有些兇,一靠近就要伸爪子抓人,‘喵喵’著也很兇狠。
錢管家試探了一會兒,看著它不那么兇了,才抱了出來。
尤許如釋重負,“錢管家,就麻煩您把它放回原來的房間了?!?p> 錢管家正逗著貓,突然眉頭一皺,“可是……”
“怎么了?”
錢管家陷入思索,有些憂愁,“沒事沒事,你去忙吧,剩下的我安排就行?!?p> 尤許走后,錢管家深深嘆了口氣,輕拍了一下它的頭,嘀咕了兩句什么。
……
南玘宬一回到房間,就立刻去浴室洗澡,換了一套比較居家的衣服。
而那身被貓碰過的衣服,早就被毫不猶豫地丟到了垃圾桶里。
做好了一切之后,南玘宬的煩躁明顯少了很多,揉了揉眉心,走出房門。
每一天的事情他向來都有規(guī)劃,絕不會推到明天。
書房里還放著幾分文件要看。
修長的腿走了沒幾步就到了書房門前,他掀眸,微微擰了下門把手。
手下受到一股阻力,門也紋絲不動。
南玘宬俊美的臉上浮上幾分思索,瞇了瞇眼,唇角揚了幾個弧度又消失。
敲了敲門,嗓音沉著而懶散,“開門?!?p> 房間里悉悉索索了一陣,直到南玘宬在外面站了足足兩分鐘快要到極限的時候,就聽到噠噠的腳步聲離著門越來越近。
又隔了兩秒。
門沒開,奶奶的聲音卻傳了出來,“我可以給你開門,但是你要保證不把我送回去?!?p> 縱然初生牛犢不怕虎,那奶聲奶氣其實氣勢不足,故作鎮(zhèn)定。
南玘宬黑眸微閃,淡嗤一聲。
狐假虎威。
不知道跟誰學(xué)的。
足足隔了好幾秒,門內(nèi)的小‘紙老虎’終于不鎮(zhèn)定了。
“你還在嗎?”
軟糯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確定。
“在?!?p> “你還進不進來,不進來我就去睡覺了?!?p> 南玘宬黑眸內(nèi)隱含笑意,臉上帶著幾分興味,聲線低沉,語氣緩慢平淡。
“我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