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望舒捏緊了拳頭“不,心理測評報告不能被當做犯案的證據(jù)?!?p> “那我們給他做測評干嘛?”瀟瀟不解的問到。
阿其也有些迷惑了,現(xiàn)在的這個測評,好像毫無意義。
“可能是想從側(cè)面挖出些什么東西?!?p> 宋溫暖雙手揣兜,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疑惑的眾人“按照他的思路去查查看。”
醫(yī)生不能插手刑偵破案事件,只能提意見“ASPD患者說的一般都有他的目的,既然他說讓你們?nèi)ネ诰蛩母赣H,那么他的父親也應(yīng)該有直到挖掘的地方?!?p> 蒲望舒朝著阿其他們點點頭,語氣擔憂的說道“不要被謊言迷了眼?!?p> 他還是那個意思,一定不能聽信嫌疑人所說話,一切都可能是他們想要擺脫的證據(jù)。
阿其跟瀟瀟詳細調(diào)查了一邊趙浩博的父親,發(fā)現(xiàn)他的父親沒有什么特別的,就在兩人都以為是趙浩博是說謊之時,卻發(fā)現(xiàn)了驚天大秘密。
兩人找到了受害人的頭骨!
兩人一直跟蹤著下班了的趙子斌,也就是嫌疑人的父親。
但是趙子斌的反偵查能力很強,跟的太緊,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兩人跟著趙子斌,相距甚遠,一路從市區(qū)跟蹤到了溪水谷。
瀟瀟看見前面已經(jīng)停下來的趙子斌,出于女人的第六感,覺得不對的很。
“阿其你能看見,他在看什么嗎?”
“不能,聲音小一點,等會別被發(fā)現(xiàn)了?!?p> 沒過好一會,趙子斌又從兩人的視野之中動了起來。
兩人走到剛剛趙子斌停下來的地方,看見又一塊新翻的土壤,在一塊綠瑩瑩的地里,很是顯眼。
周圍植被茂密,很容易隱藏人。
“瀟瀟你翻翻看土里有沒有東西?我繼續(xù)跟著趙子斌。”
“好,你小心一點啊?!?p> 阿其跟瀟瀟交代完,就獨自跟了上去。
他一路上不由得感嘆,這人像是深居深山老林一樣,周圍也都只有他一家。
瀟瀟本來也沒想到能挖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直到她挖到了烏黑亮麗的長發(fā),她心里不安極了。
等她見到所挖之物的全貌之時,雖然已經(jīng)有了心里準備,但還是被下了一跳。
是一顆頭骨!
而且看樣子還是白骨化不久的頭顱,證明這位頭顱的主人剛死亡不久。
細思惶恐的瀟瀟,連忙給阿其發(fā)了一條短信:
阿其,要小心,趙子斌極有可能是兇手!我發(fā)現(xiàn)了一顆女性頭骨,懷疑是兩位受害人其中之一的。千萬要小心!
跟阿其發(fā)完短信之后,瀟瀟又立馬跟蒲望舒打了一通電話。
蒲望舒接通電話,只聽見電話那頭的人有些急躁的說道:隊長,我跟阿其在跟蹤趙子斌的途中,發(fā)現(xiàn)了一顆女性頭骨,而阿其繼續(xù)跟蹤趙子斌去了,我懷疑趙子斌可能為犯罪嫌疑人,希望隊長增派人手。
“馬上,我立馬就過來。”
蒲望舒接完電話,風風火火的就帶著一群人離開,那人群之中還包括了宋溫暖。
蒲望舒找到瀟瀟以后,就跟阿其打了電話,可是怎么也沒人接。
他眉頭一皺,只覺得這次事情超乎了他的推測。
可能采集到了真正犯罪嫌疑人的DNA卻檢驗出那是他兒子的DNA,將人家兒子給抓了,結(jié)果還發(fā)現(xiàn)他兒子是一個高功能的反社會人格。
蒲望舒嚴肅得緊“阿其沒有接電話?!?p> 一群人都猜測“可能是現(xiàn)場,不方便接電話?!?p> 宋溫暖閉上眼睛,靠著車背“也可能是遇到了趙子斌?!?p> “沒事,阿其很厲害的?!?p> 說出這番話的警員,還有些不安心的抖抖腳。
他們不想阿其出事,都在自己安慰自己。
因為他們呀,不是沒有在兇案現(xiàn)場見過自己同事的尸體。
那種感覺恍如隔世,明明前一秒還站在那面前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莫名其妙心就躺在了地上,跟自己永世相隔了?
蒲望舒一行人在趙子斌屋外,他小聲的對著宋溫暖說道“等會,你離現(xiàn)場遠一點!”
宋溫暖瞟了蒲望舒一眼,又看向了緊緊關(guān)閉的屋內(nèi),也不說話。
“瀟瀟,你帶著宋丫頭離遠一點。保證她的安全?!?p> “好。”
瀟瀟拉著在原地不愿意動的宋溫暖,不安的對著宋溫暖說道“溫暖,走了,隊長他們可以完成的。”
她現(xiàn)在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待兩人走遠些后,蒲望舒帶著一群人破門而入。
一進門就看見被綁在椅子上的阿其,已經(jīng)暈了過去,渾身是血。身上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尤其是脖頸處的那條傷口,尤其滲人。
而趙子斌卻在一旁安靜的坐著,喝著小酒,頗為悠閑的樣子。
“媽的!混蛋!”一些人當場就抑制不住,想要沖上去打死趙子斌。
真的毫不夸張,當他們看到跟他們一起共事已久的阿其,被虐待成這樣,恨不得上去殺了這個趙子斌。
蒲望舒也難以咽下心里的那口氣。
趙子斌卻得意洋洋的說道“太慢了,他就要死了,血都要被放干了,你們才來,殺他的份,你們也有了?!?p> 再也安耐不住,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小室跟另外幾個警員一起向趙子斌襲去,可趙子斌卻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把槍。
那槍他們認識,是阿其的!!!
就見趙子斌快要扣動扳機之時,蒲望舒立馬給了趙子斌手上一槍。
而趙子斌那一槍也打偏了,索性沒有傷到人。
幾人將趙子斌按在地上瘋狂摩擦,趙子斌有些瘋癲的笑了起來“你們現(xiàn)在可是違法的?!?p> “違你媽的法,你搞阿其的時候,怎么沒想到你違法的,你這人都tm不配談法。”
“法律還約束不了你這小樣,大不了我革職,也非tm要出這口氣?!?p> ......
蒲望舒也沒有上前阻攔,第一時間他打了一個急救電話,然后背著阿其就往外走,阿其的血液已經(jīng)浸透蒲望舒的衣衫。
在臨走之前,蒲望舒回頭看了一眼那群正在“施暴”的人,淡淡說了一句“注意分寸,等會把人帶回局里?!?p> *
醫(yī)院內(nèi)。
眾人隔著ICU的厚玻璃,就看著里面的阿其。
瀟瀟雙眼紅腫“我真的...”
她很是自責,現(xiàn)在阿其這個樣子她也有責任。
其他人也來不及安慰瀟瀟,因為他們都挺自責的。
宋溫暖看著病房內(nèi),全身插著管子的阿其,眼眸變得深邃漆黑,語氣變得森涼“那就將他做掉好了。”
她的意思是做掉趙子斌。
這話驚的眾人不得不從自己的情緒中拔出來。
“妹子,你想干啥?”
“妹子,現(xiàn)在法治社會?!?p> “我們可不想到時候抓你。”
宋溫暖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看著ICU病房中的阿其。
*
眾人回到了刑偵總隊。
開始訊問趙子斌。
他們還沒開口,趙子斌就先開口了“是我做的。”
那語氣還有些得意。
“作案動機?!?p> “沒什么動機,就是看到跟我兒子走的近而已。”
“作案過程。”
“第一個跟我兒子溫存之后,就被我以趙浩博父親的身份,給騙到了溪水谷,然后就趁著她不注意,打暈了她,然后就是分尸了唄,第二個跟這第一個差不多?!?p> 描述全部作案過程的時候,趙子斌極度的冷血,沒有半點罪惡感與悔過感。
“你將另外一位受害人的頭骨藏與何地?”
“在我屋前的葡萄樹下?!?p> “那你知道,你這么做的后果嗎?”
“知道,死刑唄?!?p> 說這話的時候,趙子斌眼里絲毫的沒有俱意。
“那你不害怕嗎?”
“不害怕?!?p> 趙子斌把案發(fā)過程交代的清清楚楚的,眾人也終于知道了他才是分尸案的罪魁禍首。
趙浩博去看了眼趙子斌,寒暄的問了一句“感覺怎么樣?”
“沒什么差別?!?p> 趙浩博邪邪的對著趙子斌笑笑“那您就好好享受吧。”
這詭異的一面被很多人所看見。
“不是吧,這還笑得出來,這兩人都怪滲人的?!?p> 宋溫暖一眼入定的看著兩人,風輕云淡的說道“可能兩個都是反社會人格,對于親近的人,他們更能感受到患有ASPD的人的冷血?!?p> 站在一旁的蒲望舒意味深長的看著宋溫暖。
溫暖塵埃
(〝▼皿▼)明天也變成工作日了,我的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