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尤式武館內(nèi)。
一名身穿銀灰色長袍馬褂的中年男子正坐于堂上,平靜的注視著眼前之人。
“什么事情?”中年男子正把玩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面前之人,朝著他拱了拱手。
緊接著便道,“堂主,昨日與我比試那人,坐實(shí)不簡單。我建議將她收入麾下,以便擴(kuò)充我們的實(shí)力?!?p> 說話之人,正是敗于DK之手的尤。
他昨日跟DK打拳,最后被打的昏死過去了。
等到醒來之時,已是次日。
中年男子手中的動作一頓,平靜的注視著尤,淡淡一笑,“哦?居然還有你打不過的人?”
眼底卻不帶任何情緒,不悲不喜。
尤聞言,朝著那男人一板一眼的說道,“比我厲害的人,大有人在?!?p> 自己的實(shí)力不夠。
所以他輸?shù)舯荣?,也是情有可原的?p> 中年男子盯著一副慘狀的尤,不禁擺了擺頭,“讓尤瑞文去打探打探那人的來路吧,如果沒有后家,能收便收下來吧?!?p> 其實(shí)他也挺想見識一下打敗尤這人,是個怎樣的人物?
尤式武堂的人,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
在林城上,儼然算是頂尖的了。
可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了這樣一人,倒是令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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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正盯著自己的右手發(fā)愣,也沒注意到尤瑞文的到來。
“尤,堂主讓我調(diào)查的那人,你心里有譜沒有?”
驀然在耳畔乍起的聲響,才將他整個人拉了回來。
他平靜的盯著尤瑞文,語氣淡淡,“沒譜?!?p> 尤瑞文又問道,“那...”
“只不過是個身手不凡的女的,長得還挺好看。”
話落。
尤又再次陷入回憶之中,開始發(fā)起呆來。
那女的到底是什么人?
那種身手也應(yīng)該不缺去處,不知道加沒加人其他組織?
而在他身側(cè)的尤瑞文,卻陷入沉思。
他來回輕撫著下巴,目光略顯疑惑的低聲嘟囔著,“女人?很漂亮?還很厲害?”
想來那女的厲害,應(yīng)該是真的。
尤的實(shí)力不弱,在尤式堂也能排的上名號。
但對于長的好不好看,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想起以前,尤那些迷之審美,尤瑞文不由得身形一顫。
太可怕了!
后來尤瑞文拿到尤給他的樣貌臨摹圖時,倒是覺得尤眼光正常了一次。
其實(shí)找上DK的也不止這一波人。
當(dāng)晚她出色的表現(xiàn),都被人們記了下來,不少的勢力也尋找起她來。
但是那晚,看清她樣貌的也只有少數(shù)幾人,很多勢力根本都查不到她的身份。
地下拳場和尤式堂也花了幾天的時間才找到她的身份。
她的資料很快就落到兩個勢力的手里。
只不過那個資料過于簡單,就像被人刻意抹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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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家庭成員時,兩個林城的大人物也是一愣。
只見父親那欄寫著“宋域”兩字。
宋域這人,他們不是不認(rèn)識,但卻也不熟悉。
只知道這人是——L.M集團(tuán)董事長。
這可是個大集團(tuán),世界五百強(qiáng)。
這也說明,人家父親手里緊握著權(quán)跟錢。
這千金大小姐,那用得著跟他們混在一起?
只不過想來也奇怪。
按理來說這千金大小姐,也應(yīng)該是女嬌嬌。
但現(xiàn)在卻跟一個出手狠辣的打手掛上邊...無論怎么想,都覺得兩者差異太大。
尤式武堂。
堂主尤清盯著尤,輕輕叩響桌子,淡道,“這人不好挖,你去探探看她有沒有投靠的意思?若有,便與她說先讓她來武館教學(xué)?!?p> 尤微微皺眉,眼帶疑惑的盯著尤清,“武館教學(xué)?可她這實(shí)力用在武館教學(xué)上太浪費(fèi)了吧?!?p> 尤清淡淡的晲了眼尤,順手端起一杯茶,輕抿了一口。
“她這資料太過簡單,背景不清楚?!?p> “可這樣何必讓她...”
尤清打斷了尤的話,略顯嚴(yán)肅,“讓你去,你就去?!?p> 尤擰著眉頭,一臉不情愿,“是?!?p> 就轉(zhuǎn)身大步邁出尤式武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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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DK寒眸快速的瞥了眼身后,低喝一聲道。
緊接著便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從DK身后傳來。
她緩緩轉(zhuǎn)身,冷漠的望著面前之人,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怎么?還想再打一架?”
尤聞言,眉心一跳。
連忙擺手,急促的說道,“不是!不是!我這次是有事找您的...”
接下來的話,他不知如何開口,一臉為難的看向DK。
“直說,別磨磨唧唧的?!盌K雙手環(huán)腰,微垂的眼眸,不經(jīng)意的瞥見到尤吊著石膏的右手。
眼底劃過一絲輕蔑。
“就是...您愿意去我們武館教學(xué)嗎?”尤低垂著腦袋,用左手撓了撓后腦勺。
因?yàn)橛X得這事萬般為難,所以他有些不敢直視她的雙眸。
最終他還是按照他們堂主說的做了。
畢竟堂主說的沒錯,DK的資料比起她這人來說,簡單太多了。
DK輕撫下巴,眼神戲謔的盯著尤,嘴角微挑,露出玩味的笑意,“是嗎?”
看起來,DK好像有所動搖。
尤立馬一臉真誠的看著她,“DK小姐,我知道您不差錢跟權(quán),但是我們武館可以給予你其他的東西。”
“不感興趣?!盌K 抿著嘴,側(cè)頭盯著略顯頹喪的尤。
對于教學(xué)這種事情,太枯燥了。
而且那群人實(shí)力還不夠。
又不能對打,又麻煩。
最開始地下拳場的人,就比尤式武堂先一步找到她。
目的是為了讓她去鎮(zhèn)場子。
也就是當(dāng)?shù)叵氯瓐龅拇蚴帧?p> 剛開始她還很高興,因?yàn)檫@意味著她有得玩了。
可細(xì)細(xì)一想,她又不是任何時間都在。
萬一剛好時機(jī)不對,遇上的是宋溫暖怎么辦?
就宋溫暖那菜雞,打一般人都難說。
像這種人,她更打不了。
所以DK最終也就拒絕了地下拳場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