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蘇千仞睡的正香,夢里,司凌在他面前變成了一塊雞腿,她正吃的解恨呢!
忽然就被小青搖醒了,美夢破滅。
“小姐,今兒我們得去給老太爺請安?!?p> 小青快速說完,生怕再晚一點,蘇千仞的眼神可以把她殺死。
蘇千仞煩躁的捏了捏眉心,“今兒是十五,是得去見老頭?!?p> 蘇豐喜清凈,所以小輩們每逢十五,三十過去見一見變罷。
蘇千仞只得不情愿的起身,云痕伺候她洗完臉漱口后,云墨早就拿著梳子在那兒等著她了。
蘇千仞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只見鏡中的人面似芙蓉,遠山眉黛,唇不點不朱,皮膚白皙的能發(fā)出光來,猶如上好的玉石般,一絲瑕疵也沒有,長發(fā)如瀑,披散在身后。
她素手拿起一張平庸無奇的面皮,毫不猶豫的嚴絲合縫貼在臉上,“未來你們要熟悉我這個面皮了,別到時候不認識你們家小姐?!?p> 在一旁伺候的云痕和云墨笑著應是。
云墨是個梳頭的好手,不大一會兒功夫,就為蘇千仞梳了一個云髻,頭戴寶藍點翠珠釵和銀鳳長簪,一雙紅珊瑚耳環(huán)紅的熱烈且耀眼,外加藍色白絨紗裙,那叫一個富麗堂皇。
梳妝完畢,蘇千仞笑著轉(zhuǎn)了一圈兒,“這身打扮果然很符合我草包敗家的名聲?!?p> 嗯,豪的就差把銀子掛身上來耀武揚威了。
云墨放下手中的梳子,皺著臉開口,“小姐,您可別打趣奴婢了?!?p> 吃完早飯后,時辰正好,蘇千仞和小青主仆兩人向蘇豐住的幽客居走去。
不巧,冤家路窄。
蘇千仞還沒到呢,就遠遠的望見在門口等著她的二房娘倆。
她隨手摘了一朵路邊的花兒,咧嘴笑著說,“小青,待會我們就靜靜的看著別人表演,懂嗎?”
“我明白的,小姐,但她們這樣不會累嗎?”
按理來說,仆人在主子面前是不能自稱“我”的,但小青跟在她的身邊比較長,兩人名為主仆卻更勝姐妹,所以在稱呼上面隨意慣了,蘇千仞也沒放心上。
小青的話使蘇千仞嗤的一笑,“累啊,但人家樂意啊?!?p> 這就沒辦法了。
幾步的功夫,蘇千仞就到門口了。
二嬸秋如意熱絡的上前打招呼,“千仞啊,你的病怎么樣了?”
“托二嬸的福,我休息了一晚已經(jīng)無恙了?!?p> “哎呦,這一年未見,千仞真是長成大姑娘了,越來越漂亮了……”
她二嬸是說反話呢!
秋如意剛說完,她大姐蘇蓁蓁眼里便閃過一抹嘲笑。
嘲笑什么,蘇千仞自然是明白的,在她二嬸的眼里,她長的越歪瓜裂棗,越大字不識草包一個,越傻越癡,她就越高興,因為只有這樣,人家那外界盛傳知書達理,閉月羞花的閨女在這兒將軍府不就是頭一份嘛!
蘇千仞也不得不嘆,這小如意算盤,真是打的叮當響,可惜,遇上了她。
秋如意掩面笑了下,“咳咳,你看我,光顧著和你說話,差點忘記還在里面等著的老爺子,快進去吧!”
蘇千仞率先進門,小青強忍著想把懷里的藥粉掏出來給這對母女試試的沖動,緊跟蘇千仞身后也進去了。
南山居
來自卡文的痛苦,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