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一佛一道(打滾求推薦求收藏)
“主人伺候下人,這倒是稀奇?!?p> 略微有些驚訝的聲音從廟外傳來。
韓天擎抬起頭,只見廟外緩緩走進(jìn)來一個道士,大約40來歲,偏瘦,下巴留著一縷山羊胡,穿著白色的道袍,背部背著一把長劍,手上還揚(yáng)著一把拂塵。
門外是瓢潑大雨,遮天蔽日,而這道士走進(jìn)來,身上沒有一滴雨水,鞋子的腳面上,也沒有絲毫水跡。
是個高手。
能量流于體外,隔絕天地,這是二階強(qiáng)者才能做到的。
“少年人,身為主人,為何服侍一個下人?”道士的聲音很清淡,仿若從空中傳來。
“回稟真人,我這下人,于危險中將我救出,受傷頗重,故此小子弄點(diǎn)肉湯給其補(bǔ)身子,也不算服侍?!表n天擎回答的不卑不吭。
“你是哪家的少年人?”道人又問道。
“小子出自大羅城韓家,見過真人?!表n天擎站起來抱拳施禮道。
“心性不錯,雖身為富家公子,卻愿照顧仆人,品性也不錯,荒山野廟的,遇人還能知理進(jìn)退,韓家雖然沒聽過,想來能培育出你這等人才,必定不差?!钡廊藵M臉笑容,夸了一句。
韓天擎聽到,忽然心里嘟囔了一句,老子是家族棄子,被趕出來的。
“兀那道士,直娘賊的你怎么跑這么快,和尚我追的難受?!?p> 突然空中響起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一道明黃色的身影,眼見著還有上百米的距離,眨眼之間,就到了廟內(nèi)。
同樣是個40來歲的中年漢子,不過卻是個和尚,一臉絡(luò)腮胡子,碘著個大肚子,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僧衣,左手還拿著個大酒葫蘆,走進(jìn)廟內(nèi),鼻子先嗅了嗅,自顧自的道:“肉香,好香的牛肉。”
和尚的大眼睛看了眼道人,又轉(zhuǎn)過頭瞪著韓天擎,“兀那小子,牛肉可是你的,可否給和尚我嘗嘗?!?p> 韓天擎一直看著和尚,和尚數(shù)百米的距離,竟然肉身御空飛行,轉(zhuǎn)瞬即到,這已經(jīng)不是二階巔峰強(qiáng)者能夠做到的了,至少是初入三階的存在。
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還會有如此強(qiáng)大的存在。
韓天擎愣神間,被和尚一聲吼醒,當(dāng)即回道:“大師您稍等,這牛肉是風(fēng)干牛肉,需要用清水煮開才能有如此肉香?!?p> 說完,他又看向道人:“真人不妨也請一起等一等?!?p> “小子,沒事,你弄你的,和尚就是這個脾氣,甭管他?!钡廊似沉搜酆蜕?,說道。
“兀那道士,你怎么說話的,你不食肉,和尚可還是要食肉的?!焙蜕姓驹谂赃叴笱鄣芍廊恕?p> 道人若無其事,自己找了一塊石頭,劈掌成刀,削出了一塊石凳,坐下,靜靜地看著韓天擎煮肉。
和尚也不示弱,同樣一巴掌拍在一個石頭上,一張石凳出現(xiàn)在原地,旁邊留下一地粉末。
“好強(qiáng)的控制力?!?p> 韓天擎一邊切著牛肉往瓦罐里放,一邊觀察兩人,心中暗暗吃驚。
若只是把石頭上一掌削下四邊形成方塊形,韓天擎自認(rèn)自己二階同樣能夠做到,但若是要一掌將石頭完整的化為一張石凳,多余部分震碎為石粉,斷無可能的。
韓天擎將整塊牛肉切成幾塊放在瓦罐,又收了隨身攜帶的匕首,這才坐回來向兩人施禮道:“不知真人、大師名諱?”
“名諱差不多忘記了,不知道,你就叫道士吧,反正和尚是這么叫的,我也就聽習(xí)慣了?!钡廊宋⑽⒁恍?。
“名諱?哪里來的這么文縐縐的,兀那小子,你叫我和尚就行了,反正旁邊道士也叫我和尚,和尚的本名早幾十年就忘得一干二凈了。”和尚說完,大口吞下一口酒,又將葫蘆丟給韓天擎,“小子,你請我吃肉,我請你喝酒!”
韓天擎剛想要拒絕,卻見道士有些嬉笑,于是點(diǎn)頭道:“謝過大師?!?p> 隨后拿起酒葫蘆,大口倒進(jìn)一口酒,囫圇吞了下去。
這酒也不知是混合了什么東西釀制的,辛辣、刺鼻,酒的度數(shù)極高,只是味道還可以,韓天擎一口吞下去,頓時感覺到喉嚨內(nèi)似吞了一把滾刀。
將葫蘆丟給和尚,韓天擎捂著脖子,倉促的吞了幾口清水,才感覺沒事。
“大師,你這酒度數(shù)……”韓天擎指著酒葫蘆道。
“兀那小子,這酒可不止度數(shù),待會你就知道了?!焙蜕行χ溃f完手直接塞進(jìn)瓦罐,抓出一大塊牛肉,塞進(jìn)嘴里。
“和尚!”道士一聲輕喝。
和尚像是知道道士要說什么,呵呵一笑道:“和尚我可沒用手,是用真元撈上來的?!?p> 兩人說話間,韓天擎感覺腹內(nèi)仿若有一個火團(tuán),迸發(fā)出無盡的能量,從腹部,急速向胸口前進(jìn)。
這是?難道那口酒是靈液?
韓天擎心有所悟,當(dāng)即坐下,他這具身體,可經(jīng)不得靈液夾帶的靈氣沖擊,好東西是好東西,可是這具身體享受不了。
早知道不應(yīng)該吃了。腦中想到這里,韓天擎胸口一陣刺痛,眼前一黑,竟是昏了過去。
和尚好整以暇地看著韓天擎,突然間韓天擎往后一到,頓時站起來,扶了上去。
道人有些詫異,問道:“和尚,你酒下毒了?”
“下個鬼毒,這小子經(jīng)脈閉塞,竟然還吞了和尚我那么一大口酒,不昏才怪?!焙蜕心税秧n天擎的脈搏,道。
“經(jīng)脈閉塞?”道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經(jīng)脈閉塞,這是沒有辦法解決的,注定是與武道無緣。
“既然這樣,不如將那一口靈液,送進(jìn)他的身軀,反正你既然打算送他一場機(jī)緣,就干脆好人做到底?!钡廊死^續(xù)道。
“你倒是好,坐著說風(fēng)涼話,辛苦的可是和尚我?!焙蜕凶焐险f著,寬大的手掌自韓天擎胸腹處往下推拿,可以看見,韓天擎自推拿往下,肉身鼓起,然后又歸于平靜。
和尚做完,再次將韓天擎扶正,剛想坐回去,轉(zhuǎn)眼瞥見自韓天擎衣兜中掉出的黃金沙漠之鷹。
和尚撿起手槍,摸了一下,道:“這小子這么大一塊黃金,打造了一個這么玩意?!?p> “兀那道士,你說這是什么?這東西,我看著怪的很啊?!焙蜕袑⑹謽屵f給道人。
道人握住槍柄位置,食指攀在扳機(jī)上,接了過來。
“確實(shí)新奇!”道人看了看,驚嘆道,“還彎把還可以動。”
隨后他食指微動,扣動扳機(jī)。
槍口正對著和尚。
砰!